……
凌王府书房内。
一个女子打扮的人正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禀报着什么。就在这时,书案后的宋炙年开口了。
“最近风声太紧,你还是先隐藏起来,等风声过了再露面儿。”
那女子回话道:“主子放心,属下上次用易容术扮做那曲归筝接近御王,本来一切顺利,结果半路杀出个苏落来,这才出了差错。”
宋炙年有些诧异道:“一个小小女子你竟然对付不了?”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苏落不好对付,两年前二人还有过婚约,不过却因为她重病在身被苏纪李代桃僵了,却不想那病竟然离奇的发病又离奇的好了。
宋炙年想到这儿,微微眯了眯眼睛,眉头禁皱。
这个苏落真的是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两年间学了一手好医术不说,还成了卿落公主,这个人,不简单啊……
“回禀主子,并非属下无能,而是那苏落十分难缠,我本已用计让她吃醋将她逼走,却不想就快要动手时,她又冲了回来,属下见情况有变,所以才撤离了耦香庭。”
“苏,落。”宋炙年将这两个字咬的极重,眸里闪烁着极重的杀意。
沉默许久,书案后的人开口道:“既然是绊脚之石,那就铲除掉好了。”
……
念止堂内,苏落正剥着板栗,钟月情坐在她的身侧画着图纸。
苏落看着钟月情画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上的渣子,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洛笙,带着静儿迈兮,咱们去街上逛逛,正好我带着钟小姐一同去看看茶叶罐儿铺子。”
洛笙还是那副面瘫的样子,回答道:“属下遵命。”
苏落白了他一眼,假装生气道:“大哥,你要再这么冷冰冰的跟那宋行止一个模样,以后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洛笙面上闪过一丝惊慌,连忙行礼道:“属下知错。”
苏落见他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冲着钟月情道:“钟小姐,你看他,唉……”
“公主还是莫要叫我钟小姐了,我早已经成了家,虽说张家把我赶出来了,但尚未给我和离书,你这么叫被别人听见了,不大合适。”
自从苏落被册封为卿落公主之后,钟月情对她的称呼也从苏小姐变成了公主,听得她本人十分难受。
“那你也别叫我公主了,听着很是别扭,以后你就和星楚她们一样叫我阿落就好,我便叫你月情如何?”
钟月情怔了一下,连忙推脱,“公主,这可如何使得?”
苏落一见钟月情这样儿,笑着调侃道:“你要是跟我这么见外,还怎么合作愉快,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钟月情见苏落一脸诚恳的模样,便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应下,“好。”
两人收拾好,带着洛笙和迈兮静儿两个小丫头,一同出了门,
苏落寻思着上街给橙思准备些结婚用品啥的,再去看看新的店铺,就是那茶叶罐儿铺子。
等这一切忙完,就主要着手念止堂,该招伙计招伙计,该上西药上西药。这事情嘛,得一样一样来,急不得。
“真热闹啊,今天什么日子呀,街上人真不少嘞!”
跟在身旁的静儿一边张望着,一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开口说着话。
迈兮也探出了惊奇的小脑袋,附和道:“是诶,今天街上怎么这么多人?是出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了?”
苏落也被她俩的一惊一乍给影响了,也往人堆儿里看去。
一行人带着抑制不住的凑热闹的心情,挤了进去。
竟是一干杂耍艺人。
但他们这一伙儿好像不似寻常表演的,什么耍耍猴啊,顶碗啊,口吞宝剑什么的,而是支了口大锅,锅下点了柴火,锅里的液体正在沸腾。
那敲锣的人在一阵锣声之后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接下来就是我们压箱底儿的功夫啦!都睁大眼睛看清楚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喽!”
静儿扯了扯苏落,小声嘀咕道:“师姐,看来咱们来晚了,但也来着了,正好赶上表演压箱底儿的功夫。”
苏落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同时更多的是疑惑,这是什么表演啊,烈火之上支一口大锅,那锅里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油。
苏落挑了挑眉,说了句:“难不成要表演手捞铜钱?”
她这一句可不要紧,好巧不巧的让那敲锣人给听着了,回答道:“手捞铜钱什么的都太小意思了,这位姑娘,我们表演的可是压箱底儿的功夫,您就瞧好吧,您嘞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啦!”
苏落摸了摸下巴,看着那贼眉鼠眼的敲锣人,琢磨着说道:“表演的精彩自然少不了银钱,若是弄虚作假嘛,那不好意思,我眼里看不得那些花里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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