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也秀逗了,认真说出来的话倒像是玩笑似的。
竟然说了一句前世的广告词,好在后面稍微改编了一下。
但是说的还不够好,梁轻正要后悔,改了重说。
不想沐远看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的回答:“好,我去征战天下,我的轻轻想做什么都可以!”
“任何事?”
“任何事!”
沐远说的竟然是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任何”,没有不违背天理道义,没有不违背国法家规,没有不违背任何人,比张无忌对赵敏的承诺货真价实多了!
比南宫宸枫的承诺,那更是云泥之别!
闷闷的古人真是要哄起人来,这简直就甜死个人……
沐远一直顶替梁远的身份在活,生日也从来没有好好地过一次。
而他本尊是腊月的生日,即将及冠。
随着冠礼越来越近,联姻的事情又被提上日程。
这次沐远的联姻对象是江州江家,大将军陈武属意的。
他一直驻守沐州西线,与江州接壤的边界。
江家乃南宫氏左膀右臂,江家的实力与瀛洲林家相比,只在其上。
江家本不是联姻之选,因为江少琨的关系,江家和皇室关系密切。
但是事在人为,沐老太君的寿宴,江家派了人来,这让陈武等一干老臣,对江家产生了新的想法。
以前的沐氏与江氏,虽名义上不分伯仲,但实质是沐氏惨遭血洗,卷土重来根基尚浅。江家百年望族,未经风雨,沐氏难免落了下乘。
现在沐氏夺了瀛洲,沐远的地位上升。
与江家联姻,如果能成,那整个南方就都是沐氏的了,夺取天下的筹码又多了一个,到时不管东线进军,还是西线进军,都事半功倍。
陈武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整个沐王府,上到老太君,下到谋臣、武将,都极力支持。
只有沐远一人极力反对,不可避免的,沐远和师父陈武又有一番针锋相对。
“一个王妃之位,谁做不是做?”
“她金贵?王妃非她不可?”
“她是为了保护王爷死战过寒江,但是沐王府哪个臣下不是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不只有她梁轻一人,王爷可不要让老臣们寒了心!”
“不要侥幸打了一次胜仗,就以为自己了不起。”
“欲让其亡,必让其狂”
“你如此狂妄,师长的话都听不进去!”
……
“你身为王爷,大业未成就只顾儿女私情?”
“你已经被这妖女蛊惑了,一个女人都放不下,还谈什么兴国安邦定天下?”
这次当耳报神的是沐文丞,这个直肠子,什么话都传到了。
“呵呵,妖女!”梁轻怒极反笑。
“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真是老糊涂了。”
身为师父,竟然这么评价自己的徒弟?
废了武功的徒弟就不是徒弟了?
给他丢脸了?
还是有辱师门了?
沐远不是小孩子,他是一只羽翼渐丰的鹰隼,更是一头牙齿长成的老虎。
以师长之尊,行逼迫之事,梁轻摇摇头,这个师父她现在有点看不懂了,说他倚老卖老呢?还是挟恩自重?
最让梁轻失望的是沐老太君,这几个月在山庄里,她没少陪着老太君,两个人在外人看来,跟亲祖孙没什么分别,也是其乐融融的。
那些年梁轻对老奶奶,像对自己的亲奶奶一样,老奶奶平时也的确像对茵儿一样的对自己。可是到了具体的利益面前,她还是不遗余力的,以她自以为对的方式,支持她自己的亲孙子。
这古代的家长们呐,幸亏沐远精神力够强大呀!
原来古人,不是都像沐远那么好相处的,也不都是像沐文丞这样简单纯粹的。
对于这些争执,梁轻没有再理会。
“妖女”“祸国”这些帽子,她也不背。
倒是再没别人敢说到梁轻跟前,梁轻在沐氏山庄和沐王府,还是来去自如,丫鬟仆人还是当她女主人一样的存在。
沐远待她还是一片赤诚,就足够了。
“你及冠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啊?”梁轻认真的问沐远,得到的是对方的调戏,“你!”
“换一个!”梁轻好脾气的,没有发火,但是脸色发冷。
“什么都好,只要是轻轻送的!”沐远陪着笑脸回答。
有钱难买随便,什么都好,这可要怎么选?
按理说别的姑娘送情郎礼物,也不要多贵多好。
随手绣个荷包,做个帕子,或者什么小玩意儿,给人贴身挂着的,就很妥当。
可惜梁轻不是那块料啊,别说绣荷包,就是填个沙包她都不会弄。
直到有天她在街上遇见卖糖人的小摊。
梁轻想起,梁远第一次在中都,亲自去糖画摊子上,画了两个小人儿。
一个“梁轻”,一个“梁远”。
“梁远”被梁轻吃了,而“梁轻”被梁远珍藏起来。
后来,一路二人结伴从中都逃回荆山,小小糖人儿应该早就不在了。
要不然,给他做个糖画?
不不不,……
这个太难了,梁轻觉得自己应该做更简单不易碎的。
直到梁轻看见梁茵用木头刻的小兔子、小鸡仔。
这个好,多一刀,少一刀都没什么的。
雕厚了是健壮,雕薄了是苗条。
而且木头的东西就比较抗造!
不像那些丝啊,线呀的,不好打理。
梁轻觉得也许可以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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