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底部的空间就这么大,被五个人瓜分,总归要吃些苦头。
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喘息时间,矮胖男人透过前侧玻璃向里看,手电筒的光直直的朝着车子内部照射,却依旧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这车还真离谱,妈的,从外面往里看狗屁都看不见。”
他又骂了句脏话,将手电筒咬在嘴里,从包里开始向外掏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
宋今禾立刻看出了这人的意图,他想把车门撬开,把车子开走。
不过嘛,这倒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毕竟空间出品必属精品,越野车不是随便来一个人都能分走一杯羹的。
矮胖男忙活的手指头都僵硬了,门锁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出现,车子静静的立在原地,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妈的,这车锁是个什么鬼东西?根本撬不开。”
他朝着站在一旁看戏的男人扬了扬下巴:“耗子你来试试。”
被称作耗子的男人堪称贼眉鼠眼,眼睛被隐藏在狭小的眼皮之间,睁着眼都像是睡着了一般。
“别忙活了,我虽说偷鸡摸狗的事干了不少,但撬锁这个手艺我可比不上你。
你都打不开,咱们就别要了呗,快点回安全区吧,免得这个破天再给咱们来一场狗屁冰雹。”
像是被耗子劝住了,其余四个人都有些不舍的摸了摸越野车的车身。
矮胖男人开口道:“回去之后找人再来一趟,咱们开不了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这辆车我反正是瞧上了,不管怎样我都得弄到手。”
一行五人骂骂咧咧的下山离开,宋今禾与程千淮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能动了。”
宋今禾揉了揉酸痛的腿:“真是给我累着了,我这个小越野还怪吸引人的,到了哪里都有人抢着要。”
程千淮抬手帮她按摩,有些无奈的开口:“这车子性能好底盘高,在现如今绝对是千人争万人抢的香饽饽。
既然如此就收起来别拿出来了,免得再被人盯上,招惹麻烦不说还影响你的心情。”
宋今禾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这辆车毕竟是耗费了她一次许愿机会的,丢进空间里吃灰多少是有些心疼。
两人刚想下车离开,却又听到了脚步折返的声音。
宋今禾烦躁的开口:“没完没了了是吧!”
虽然胸口堵得慌,她却也只能放轻动作,仔细辨别着车外的脚步声。
这次听起来人数倒是比刚刚多了些,脚步声更加凌乱。
“饶命啊,饶命啊裴队长!”
求饶的声音倒是有些熟悉,是那个被称为耗子的男人,他的语气里满是恐惧,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被他称为裴队长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在末世居然还穿的如此正式挺拔,想来在安全区内也是一个人物。
“饶命?那得看你的嘴吐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裴应梁转了转手腕上价格高昂的手表,声音冷的像是夹带着冰碴一般。
“说吧,江辞序前段时间派人去桐城是做什么去了?
这个老狐狸最近明显打算有动作,你说了,我也好有对策才行。”
耗子眼神左右闪躲,正思索着究竟要说什么,说多少合适,却被裴应梁一脚踹在了胸前,吐出一大口血。
“我是在问你,你该做的就是回答我,不要妄图搞一些小聪明。
现在这种世道死一个人非常正常,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他面上丝毫没有笑意,有的只是让人全身发冷的杀心。
“我说!我说……”
耗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钝痛的胸口艰难回应:“前段时间桐城的地头蛇刘老七派人进安全区传递消息,说手里有一批货要和江辞序交易。
为了确定消息的真实性,江辞序就派了我和其余的2个人赶去桐城调查。”
裴应梁面色依旧阴冷,沉沉开口:“哦?什么货?”
耗子纠结片刻,最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开口:“一批军火,摆放了一整个地下室的军火。
枪支弹药应有尽有,刘老七他们吞不下这么多东西,想分出来一批和江辞序换粮食和药品。”
裴应梁满意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呢,江辞序这家伙最近突然压了我一头,就连行事风格都锐利了不少。
原来是手里有了家伙,有底气了啊。”
他冷哼一声:“说了什么时候交易吗?那批货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耗子已经将秘密吐露出来,如今他别无选择,只能吐的更干净一些,转身投入裴应梁的麾下。
“具体交易时间大约是半个月之后,刘老七鬼的很,过段时间就会带着东西转移,根本抓不到他的行踪。”
裴应梁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询问。
枪械这么好的东西,他绝不会允许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落入江辞序的手里。
如果真的让这个老狐狸得到这么大一批货,今后便没什么势力能再盖过他一头了。
耗子见裴应梁没再开口,强忍着痛爬到了他的脚边,扯着袖子小心翼翼的帮他擦着皮鞋上的灰尘。
“裴老大,裴队长,我和您说了这件事,那我必定是没办法从江辞序手底下混了。
求求您收留我,我保证今后对您忠心耿耿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裴应梁勾了勾唇角,低头看向耗子。
对方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嘴边的血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好啊,既然你想,那我肯定是会同意的。”
耗子刚想开口道谢,下一刻,子弹却突然穿透了他的眉心。
“同意你早点下地狱。
不过是挨了一脚就背叛了江辞序,你这种人,我怎么敢用呢?”
裴应梁将脚踩在耗子的尸体上,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皮鞋,直到鞋尖上一尘不染。
“真脏啊,你居然敢用你肮脏的袖子碰我的鞋,恶心的东西。”
一旁跟着他的队员开口:“队长,余下的这四个人怎么办?”
裴应梁将帕子随意扔在地上,用鞋底碾了两下:“杀了吧,免得他们跑回安全区里给江辞序报信。”
队员得令,其余四个人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被抹了脖子。
死不瞑目。
宋今禾在车内看不清裴应梁的脸,却也被他泛着阴冷的声调刺的头皮发麻。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疯魔又病态的感觉,和好人一点边也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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