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清如就着烛火在看话本,唐风坐在她旁边,“这陛下突然宣我进宫讲学,我这还是翰林院新人呢,咋就让我去了呢?”
说完唐风还把自己最近的表现跟姜清如说了,他最近就是在翰林院正常画卯正常下值啊,姜清如放下了话本,顺势思考了会儿。
“陛下宣你进宫,你就进宫去讲,说不定陛下就是被你的才学所吸引了呢,事已至此再想他为何让你进宫已经没意义了,还是赶快想想你明天进去讲什么吧?”
“也是,我讲什么呢?”唐风搬来了书本,和姜清如一起选着明天要讲的内容。
夫妻俩头碰着头一起选了好久,终于选定了两篇内容,觉得这两篇是有可讲之处的。
唐风自己又站在那儿把姜清如当成听课的人,跟姜清如就这么的先排练上几遍。
“清如,你别笑,你笑什么?你一笑我就没法入戏了,我就讲不好了我。”
姜清如捂住嘴,赶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笑了,让唐风站好,好好的拿出真本事出来给她这个学生讲一讲。
这一讲就到了快睡觉的时候,唐风抱着姜清如,“清如,你说我那样讲行吧?没问题吧?”
“没有,挺好的,快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呢。”
第二天唐风起来的时候眼圈有些黑,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这,唐风娘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儿子,一脸的欲言又止。
“娘,你有什么你就说吧,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唐风娘把唐风拉到了一边,话到嘴边斟酌了下才道,“儿子啊,你这刚新婚,你可别太过放纵自己啊!这种事得有个度,过犹不及啊,五天三次最好了,天天都这样我只怕你们吃不消啊!”
唐风:……
“娘,你别说了,我……我们,您不会以为我这黑眼圈是纵那啥过度了吧?”
“难道不是吗!娘知道你寡了太久,乍一吃到肉你就贪婪的不成样子,但这凡事啊都讲究细水才能长流,整晚昏头猛干的只会折了身子啊,娘真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了!”
没想到老娘嘴里竟能说出这种虎狼之词,唐风直接臊得脸都热了,丢下一句“娘我知道了,我要赶紧去翰林院了,快迟到了我!”
“这孩子……干什么都急腾腾的!”
姜清如正在房间里梳妆,刚才婆婆交代唐风的话,她也听见了,把她整的也挺不好意思的,到现在她还在慢腾腾的梳着妆,唯恐出去太尴尬了!
宫里来了轿子停在了翰林院门口,高公公的干儿子小包子站在那儿迎上了唐风。
“唐编纂,小的奉旨前来接您进宫,请吧?”
翰林院的人都跟着翰林学士出来了,翰林学士看向了唐风,“上去吧,唐编纂,讲完学,他们还会把你送回来的,不耽误你下值。”
“是。”唐风低了头,小包子帮他掀开了帘子,看唐风坐了进去,吴德赶紧跟了上去也坐里头了。
“今天朕叫来的这讲学的人啊是当今的新科状元,你们都给朕好好听听。”陛下对身后的太子和帝姬等人说道。
“是父皇。”
“是陛下。”
除了太子和伏陵帝姬以外,还有其余的五个帝姬在,再加上皇后的几个侄子侄女,也就是国公府里头的公子小姐们也都应诏过来了,只为了听唐风讲学。
这是唐风第二次进宫了,之前殿试上的一回,唐风只在保和殿那头转悠了一下,这次要去的却是御书房,皇帝上课的地方,还别说唐风还有些紧张呢。
对面的吴德看出了唐风的紧张,嘴角不禁撇了撇,真是土包子,进个宫瞧给他紧张的,村里人就是村里人,上不了台面啊这是,不就是进宫讲学吗有什么可紧张的啊!
“吴大人,我听说您经常进宫讲学是吗?”为了缓解紧张,唐风决定跟这吴德聊天。
“那当然了,不瞒唐大人,在下家中从祖父那一代就经常进宫来给陛下和皇子们讲学了。”这话语中难免就扬起了得意洋洋和骄傲之色。
“吴大人可真是家学渊源啊,在下佩服,不知吴大人能否给在下指点一二?”
吴德眼珠子一转,“指点什么的不敢当,你自己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要讲的内容了吧?你一上去不用管底下的人什么反应,什么也不用管他们,你直接就开讲就行了!就两个字,你直接拿他们当空气就行了!”
“原来如此,多谢吴大人了!”
“不用谢不用谢!大家都同僚一场嘛!”吴德说着,嘴边却偷偷的露出了阴险得逞的坏笑。
说着话轿子就到了御书房了,太子听见了那头传来的脚步声,特地往窗外瞄了眼,“是不是那唐状元过来了?”
陛下闻言放下了话本,这第二册的话本都已经被他揉烂了,但这该打的作者居然还不赶快出第三册,真是急死他了!
“陛下,唐状元过来了。”
“哦,赶紧宣他进来吧。”
“是。”
小包子弯着腰陪着笑脸赶紧退出去了。
“那吴大人我进去了。”唐风对吴德拱了拱手,吴德浮出了笑容点点头。
“哎唐编纂您去吧,我在这门口等着您。”
唐风拿着自己要讲的纸鼓了鼓勇气向御书房走了进去。
按照吴大人说的那样,唐风直接对底下坐着的皇亲国戚采取了无视的态度,昂首挺胸的走上了讲台,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要进入正题。
“今天要讲的内容是头悬梁,锥刺股和孟母三迁。”
底下的皇亲国戚面面相觑,太子脸上已经有些不虞了,这人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这直接就开讲了啊?都不知道先给他们行个礼再讲吗?
其余的帝姬和国公府的少爷小姐都在议论纷纷的,只有陛下和伏陵帝姬的面色依旧如常,并未对唐风此举感到有何不满。
“肃静!”陛下对后面讲话的孩子们喊了一声,“唐状元给你们讲学,你们还不懂的珍惜,居然还在那喧哗着!”
陛下发话了,后头的人再也不敢窃窃私语了。
“唐状元,你要给我们讲头悬梁,锥刺股?”陛下转头诧异的看着唐风,简直难以相信,翰林院别的臣子过来都是讲四书五经的,这厮一个状元居然讲什么劳什子头悬梁,锥刺股?有没有搞错啊?这句话就是五岁蒙童都知道的吧?
“是的陛下,这次要讲的正是这个,这句话虽然说比较简单,但却是有很多可讲之处的,请听臣慢慢道来。”
“嗯,那你讲吧,朕要听听你能讲出什么花来?”
唐风微微鞠了躬,清了清声音,“当看到这句话时,在座的诸位首先都想到了什么?”
“疼!”国公府的大公子说。
其余人都笑了起来,这大公子不学无术,平时最喜欢斗鸡走马了,一听他讲话,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娘子站起来纠正道,“什么疼啊!这句话分明是在歌颂那些刻苦读书的书生呢,他们为了考取功名不惜以损坏自己身子的代价,这种精神和意志啊令人钦佩!也值得发扬光大,什么疼啊!别瞎说了!”
“不错,是疼才对,第一眼看到的是疼才是。”唐风说。
其他人都诧异的看向了唐风,国公府大公子一脸的狂喜,天呐先生居然肯定他了?他没听错吧?陛下和伏陵帝姬却交换了个眼神而后会心一笑,二娘子直接石化在了当场,一脸的“你在胡说什么你专业不专业啊!”这样的脸色瞪着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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