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伏家乡随便转了转,吴染就回家了。当然,一道的还有于伏,回杭城后,吴染问了合适的当口,就把他安排进去了。
她这边,报了志愿,帝都的学校优先。等拿到录取通知书,和爸妈亲戚在一块吃了席,收了钱,就悠哉优哉地等着开学。
悠哉久了,人就闲了,吴染就开始祸害人了。
她联系不上吴邪,就开始吵小花,开始还是电话视频,最后直接赖到解雨臣身边了。他徒手攀岩,她没兴趣,就拿个望远镜躺在椅上看。
看着还有那么高的崖壁,吴染打了个哈欠,放下望远镜,把遮住大半脸的墨镜往下挪了点,露出一缝视线来,在手机上搜奇奇怪怪的问题。
最后相关搜索一个又一个点进去,有一个回答把她戳中了:不用怀疑,你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脸有些烧,吴染摸上去,想想男男女女,情情爱爱,如果是小花,应该也挺不错,毕竟,解雨臣就是传说中那种男友。
吴染平时也看了不少言情小说,也很能脑补,想想小花哥对自己这样那样的场面,就捂着嘴偷笑,还晃悠起双腿来,引得周围伙计瞩目。
她拿望远镜看了看,小花还在爬,等再下来,怎么也得两个钟头往上,这段时间,她得好好措措辞。
措了两个钟头的辞,最后也没什么效果。
吴染走到浑身是汗的小花面前,义正言辞地宣告:“小花,当我男朋友怎么样?”
小花正在摘攀岩的设备,听这话愣了愣,又继续弄。倒是周围两个,眼睛都亮了,要不是七小姐太小,这和花儿爷,妥妥一对俊男美女,天作之合。
“又玩什么?游戏,恶作剧?”解雨臣脱下设备,卷起袖子,嘴角扬起一抹无奈却宠溺的笑。
吴染气恼地跺脚:“不是啊,我认真的。”
解雨臣仍是轻快的笑,小七小时候,还说要当黑眼镜的新娘子呢。这才十五岁半,假期无聊的很,许是又想出什么招来玩了。
小花没什么反应,吴染也不好再重复一遍,挠了挠脸,垂下眼睑。
她这突然没头没脑的,该不会思春了?虽然吴染自诩成熟,但终究只是靠谱的未成年人,
荷尔蒙的活跃影响,是无法排斥的。
吴染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花儿爷手下联系,说是消息,她夺过平板一看,原来是当年西沙考古队的照片,小花儿听后,准备过两天去见那人。
小花儿去,吴染无事,自然也跟着。到地一看,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她亲哥,兄妹俩一见,互相指了一指,就说起正事来。
说起去了西沙海底墓、解连环下落不明、三叔与他长得颇为相似这一些事,吴邪忽然没头没脑了来了句:“对不起。”
小花儿望过去,纳闷道:“你道什么歉啊?”吴邪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回避开好朋友的目光,听他问起蛇眉铜鱼,才解释给他听。
小花儿掠过这句话,吴染却放在了心上,与她哥一道回去时,问起这事。吴邪眼睛闪了闪,把这事说了,西沙海底墓下留在洞壁上的血书:吴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解连环。
“怎么会?”吴染大惊。两人是表兄弟,又都本事不俗,虽然她没亲眼见过解连环,但二叔说过,他为人精明能干,再狡诈多疑不过,尤其善于和道上的人打交道。而三叔即便心狠,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残害兄弟血亲,纵使为真,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吧。
平静下来后,吴染对哥摇了摇头:“我不信。”吴邪本来也是半信半疑,满腹疑惑,听这话反倒放心下来,说:“这样想很好,不过在我们查清真相前,别对小花说。”
吴染自是点头。
不久,得知蛇眉铜鱼在国外的消息,吴染就和她哥一起出国了。东西是从一个非法拍卖会传出来的消息的,当夜吴邪兄妹就和胖子潜到了拍卖会上,奈何因为被人举报,中途停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开始。
没办法,经过调查后,吴染盯上了拍卖会一向合作的安保公司,情况弄清楚后就决定出击。
没想到,正好和小花撞上了。
解雨臣被追得到处跑时,身旁忽然停下来一辆黑色的机车,骑在机车上的女孩,身材窈窕,双腿细长。
“上车。”
一道声音,解雨臣就认出了吴染。
吴染拨开头盔上的面罩,露出姣好的雪白面容,一双眼睛清澈,水灵灵的。
“小七,你骑车?”解雨臣看吴染又飒又美丽的模样,不免有些吃惊。
吴染却拿起座前的头盔往他头上一套,又催:“先上车,这回头我再跟你说。”
解雨臣也不废话,立刻长腿一跨,坐上了车。
待他坐稳了,吴染脚一蹬,右手一转把手,喊声“坐稳了”,也不管解雨臣听见没,就驶了出去,风驰电掣。
一路疾驰,到了酒店。吴染把机车停稳,摘下头盔,手一拨,露出一头长顺的黑发。
两人一进去,说了没两句话,吴邪和胖子来了。彼此分享了情报,推测起裘德考和蛇眉铜鱼来。
忽然间,听见异样的声响,胖子嘘了下,翘着的二郎腿从桌上放下,蹑手蹑脚地起来,轻踩着脚步捞起烟灰缸往门口走去。
吴染朝解雨臣扬了下手,对方会意,立刻把手里的蛇眉铜鱼藏了起来。
胖子把烟灰缸藏到身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不过几秒钟,人就倒退了回来。
三人几乎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
前边,一个外国的金发男人拿枪对准了他,逼胖子到沙发边,无路可退,抱着烟灰缸横倒在了沙发上。
随着进来的就是一个年轻女人,后头跟着几个身材高大且持枪的白种人,自觉在周围警戒。
女人长相很俏丽,不过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她白皙美丽的脸蛋,而是身上明显的干练,和眼里透露出的危险。
那女人淡淡看了吴邪一眼,一挥手,手下人就把他们四个全带走了。
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往哪里开,后排三个男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就由一向嘻嘻哈哈,且嘴皮子灵活的王胖子开口。
“我说阿宁小姐,咱们都是出过生,入过死的战友啊。你这把我们绑在这儿,你这干吗呀!”
四人手上都绑了牛皮筋绳子,再结实不过,胖子低下头去咬,阿宁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语气冷冷的:“四个人里面,数你心眼最多,你要是玩什么花样,我就一枪毙了你。吴邪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一枪毙了你,”
胖子从手指上旋下来个戒指,开始磨手上的绳子,嘴上还道:“我们还是单纯的孩子,你误会了,我们不会那样。”
阿宁要他们老老实实地交出蛇眉铜鱼,几个人自是见鬼说鬼话,东西早就被人带走了,现在恐怕在飞机上。吴染也不说吭声,听着三人瞎扯,嘴边含上一抹的淡淡的笑。
车还在走,胖子和小花齐齐向前动手,把吴染左右两边的人制住了,司机一个猛刹车,乘客都惯性向前撞了下,她急忙举起胳膊护住,才没撞到脑袋。
车停稳后,立刻踩着那人的背跳了下去,一个不稳,正扑在一人的怀里。解雨臣扶好后,拉着她的手就跑,听见后边一声枪响,慌不择路,跑的更快了。
和胖子会合后,才发现小花白衣上渗出血来,吴邪也不见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看追兵来了,立刻分成两路。
甩了人后,才到酒店,解雨臣腰腹处受了伤,吴染把人扶进去,叫服务员去买了药,又回去,直接道:“上衣脱了。”
他还在犹豫,吴染却是直接拽着衣边掀了起来,拿起清水给他洗了洗伤口,口里还絮絮叨叨的,也不哭,也不闹别扭,简直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
解雨臣任由人安静地处理伤口,忽的想起高二时去学校接小姑娘的事儿。
少女小七,长得越发地漂亮,眉间一抹天然的风韵。那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姿态,自是结结实实地吸引了一堆男学生,可小姑娘,总是笑吟吟地拒绝。
吴染给他拿毛巾先打了个结,见伤口确实不重,也就松了口气。她坐着,正正经经地开口:“雨臣哥哥,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想的不得了,你真的不同意吗?我这么乖,这么漂亮,人家可都喜欢我呢。”
解雨臣知道吴染迟早要旧事重提,她从小就不是放弃的人,可在这当口,又提这事儿。
“小七,你长相是漂亮,性格也好,可我一向拿你当妹妹看待的。何况,你还这么小,连成年都没有。”
“不成年也不耽误谈恋爱啊?”吴染觉得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观点,于是便掰开了,认认真真地解释:“学校和家长为什么反对早恋,无非是两点,一是怕耽搁了学业,二是小孩子的身心没有发育成熟,可是我并不在此列啊。”
吴染一耸肩:“看看我,已经考上大学了,心理上可不是小孩子了,拥有成熟的恋爱观念。至于身嘛,的确没长成,但是我们又不干坏事。”
解雨臣觉得吴染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儿不得劲儿,反正就是小七用一套逻辑佐证自己的歪理邪说,且说服了他。
吴染话语连珠炮似的,最后一拍手,道:“好吧,我退让一步,我们签定一个东西,就叫做合约恋爱,期限不定。什么时候我想结束了,你就解放啦。”
吴染语气欢跃,最后解雨臣还是点头答应了。
之后许久,解雨臣才回过味来,本来主动权就在他,他只要不同意,一切都就都不会开始,可是现在决定权却到小七那边了。
不过想起小七那脸上欢颜,也就懒得计较了,反正自从说了恋爱后,两人也不过是多吃几顿饭而已,除此也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说这话也不过十分钟,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服务员,却是胖子,打开门看,还有秀秀,提着药袋。
一边给解雨臣包扎好伤口,一边说起正经事来,最后还是决定请肖彧帮忙。秀秀去联系这位肖老板,吴染纳闷,小花简单解释了下,他爸也是西沙考古队的一员,回来不久后就失踪了,他电脑技术很好。
吴染唔了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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