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歇了片刻,就又把画在本上的地形结构给了吴邪,说:“我刚才趁炸响时,听了结构,不过有些还不清楚,还要再炸一次才能听清。”
吴邪道:“不能再炸了,再炸你耳朵就聋了。”
刘丧疼得满脸是汗,他带着喘息道:“我赌上一只耳朵,留一只,够我生活了,这只送给你。”
吴邪仍旧拒绝,刘丧却直接拉住了他。
吴染说:“哥,让他听吧,估计是左耳最后一次贡献了。”
吴邪转身道:“你不是说,他左耳废了吗?”
“哦,”吴染恍然大悟,“你误会了。我是说他的耳朵听力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不会像以前这样,如果聋了,你也太小瞧我师父的药了吧。”
吴邪摊手,无奈一笑:“好吧。”
又炸了一次,刘丧听出后,画出了地形结构。留下他和白昊天后,五人重新出发,顺着这图,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南海王的地宫。
吴邪他们寻寻觅觅,吴染心里对小花还是不放心,就找了一个地方坐着,安静呆着。
雷声轰鸣,青铜脆响之时,老板一行就从外边冲了进来,把枪对准了众人。
一看见其中两人拖着小花,浑身是血,头垂了下来,她想要过去,焦老板把枪对准了他们,沉声道:“都不要动!”
小花被他们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吴染举起了手,暗骂了一声混蛋。
焦老板则慢慢走上前来,看着雷公神像和青铜簧片,露出了得意的笑。吴邪朝他们比着手势,彼此扫了一个眼风,趁下一波雷声再次下降时,立刻动手夺了枪支,与他们战作一团。
此时,莲花神器降落开启,吴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掉入破碎的地面下,那下面,是充满着金色液体的棺材。
吴染快步到小花身边,先摸了他的脉搏,还在跳,这才松了口气,于是拍了拍他的脸。他迷茫地睁开眼来,就见小七柔声问:“小花,你身上疼吗?要喝水吗?”
解雨臣半闭着眼,嘴角勾出一抹俊朗的笑,好久没有见过小七这样了,眉眼间冷意都消失了,充盈着女性的温柔,这朵玫瑰收起了尖刺,只完全展示着她的美丽与柔软。
吴染从身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递到嘴边,让他喝水。直到主动合上了嘴,她才拧上了瓶盖,把矿泉水又塞回包里去,拿袖子给他擦了擦水渍。
又拿出了些东西给他吃,看他渐渐恢复了力气,吴染道:“我休息一下。”往洞壁上一靠,晕了过去。
“小七,小七。”解雨臣担忧地叫了下吴染,不过随即听到她绵长匀速的呼吸声,才放了心。
这一觉睡了很久,吴染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小花守在床前,她有些迷茫地问:“我怎么了?”
小花道:“你低血糖晕过去了,又过度疲劳了。我听吴邪说,你担心我,自来了这里后,都没怎么休息,这几天也是连着几夜没睡觉。”
“你没事吧?”吴染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你身手很好,但当时很害怕你出事。”
小花递上一杯水,忙安慰道:“我没事,这不是在这陪着你嘛。”吴染拉上了他的手,又问:“哥的病好了吗?”
小花点头:“好了,也检查过了,不枉二叔和我们设计这一番。”
吴染喝了水,微微一笑。
在院吊了一天水,吴染就出院了,等小花的身子康复后,他们就在一起吃饭,庆祝吴邪康复,大家平安归来。
高兴喝了酒,吴染都醉了,还是小花把她送回了家,一到家喝了口水,就仰倒在沙发上。
解雨臣看见吴染被酒水润湿的嫣红唇瓣,喉结滚动。把她按在沙发上就亲了上去。
吴染作势推开她,小花却把手扣着按到了头顶,唇很用力,近乎碾压。他真是太傻,到现在才明白小七对他的重要性,不是妹妹,而是爱上的人,要相守一生的人。
“你干嘛呀?”吴染把人脸推开,一个擒拿手把人按到了沙发上,小花轻松解开,看着她认真道:“小七,你听着,我有话跟你说。”
“嗯,”吴染看人不再乱动,松开了防备,趴在沙发上,脑袋歪在胳膊上,眼睛半睁半眨。
“小七,我的感情本身就不太多,仅剩的只够用在朋友身上,也没想过恋爱的事。咱俩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我从前不过觉得,你只是个妹妹,我也只对你和秀秀一样宠爱,你十五六岁时的告白,我不过也以为是少女的玩笑。”解雨臣看着吴染侧脸优美的弧度,微醉的可爱样子,不禁微笑。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上回……”解雨臣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中,眼神也飘忽,最后他道:“小七,吴染,我喜欢你,是作为男人……”
解雨臣看向吴染,她不知什么又入睡了,这样快的入睡速度,小花头一次讨厌小七的睡眠习惯了。
他叹了口气,把吴染抱起,脱了鞋子搁到床上,拿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呼呼大睡的丫头,摇摇头,无奈一笑,关上门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静下后,吴染扑腾一下从床上坐了下来,想起小花方才说的话,不由笑开了,摸了摸红扑扑的脸蛋,又躺下来,拿被子蒙住了头。
原以为已经面对爱情平静,可没想到二十大几的人,听了初恋的告白,还害羞的跟个不经事的少女似的,连睁眼都不敢了,真是丢人啊!
吴染神经一直兴奋着,等欣喜的心情稍稍淡了些,就起来到客厅去,小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可是方块堆得杂乱无章,很快就死了。
他也不在意,就坐着发呆,连吴染出来也没发现。
吴染从背后一拍他,等扭过脑袋来,就朝那唇上亲了去。解雨臣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就反客为主,把她直接从抱了过来,按在沙发上亲。
亲了好一会儿,解雨臣才松开她,看着娇花一样的面容,充盈着情意的眼睛,伸出手摸了摸的脸,极轻柔小心地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压着我了。”吴染一拍他,把人翻过身,坐在身上,双手撑着胸膛质问:“你可算想通了,可我未必愿意了。”
“真不愿意?”解雨臣搂着她的腰,似笑非笑。
吴染嘁了一声,打了他一下,道:“解雨臣,你什么也学这样了,真可恶。”
解雨臣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只对你这样。”
“嘴上说得倒好听。”吴染嘴硬心软,话上不满,脸上却绽开了笑。这么闹了一通,一时酒意也上来了,拍了拍他道:“我困了,你抱我回去睡觉。”
“好。”解雨臣坐起身来,吴染就这么盘在腰上,搂着脖子去了。两人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吴染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就这么在小花的注视下睡去了。
就这么着,小花就这么和吴染在一起了,整日里腻在一块。这天,吴二白把好久没见的侄女叫回了家,等说完了生意上的事,吴染就准备走了。
没想到,却被二叔叫住了。吴二白看了会儿她脖子的红印子,沉默会儿,只说了句话。
“年纪不小了,你爸妈可早盼着你成家。”
“额,”吴染挠挠头,忽然有种高中生恋爱被人老师家长抓包的感觉。她思考了会儿,道:“他那边情况比较复杂。”
二叔低头摆弄一古玩件,又抬起了头,“解家那小子情况有啥复杂的?”
“我先走了,二叔。”吴染暗骂小花狡猾,当即转身告辞。
身后吴二白笑了笑,这侄女手段不差,可想玩过解家小子,手段还差点。毕竟,这解雨臣可是九爷解连环一手教出来的,十几岁就撑起了解家。小七比小邪是强,但毕竟是庇护下长大的,在某些事上,还是很天真的。
吴染打电话给小花,解雨臣一脸无辜,“你二叔知道了?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去跟他谈谈,先封口。”
“呵呵,”吴染冷笑声,指着视频里的人道:“等见面,我再和你算账。”
“欢迎,我随时等着。”小花一摊手,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吴染撇嘴,捂额叹息,她怎么发现,这小花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她现在真是望尘莫及。对此,花爷就一句话,脸皮再不厚点儿,媳妇儿都跑了。
吴山居里,吴邪有些讶异地看着小花这个不速之客。
解雨臣看着吴邪,嘴角浅浅一抹笑,在他跟前摆出了账单,新月饭店的,算计汪家假死解家盘口损失的……
“小花,咱俩之间的关系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吴邪看了那一串零,眼有些晕了。
“所以,”解雨臣收起了账单,长臂撑着桌子,笑意更深了,“钱债你是还不了了,不如用人来还吧。”
“人?”吴邪疑惑,还沉浸于那一串零中,脑子没有转过来弯。
解雨臣收回胳膊,合手道:“小七,你妹妹,很合适。”
“成交!”吴邪还没说话,胖子就先伸出了手。
“你丫的滚蛋!”吴邪把王胖子的手拍走了,神色变得认真,对解雨臣道:“小花,小七她看着最为洒脱,可极重亲人情义,倔强的很,我没照顾好这个妹妹,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只能下辈子再当她的好哥哥。你要是敢对不起小七,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解雨臣看着吴邪,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会一辈子待小七好。”
吴邪看着解雨臣良久,最后微笑握手,“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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