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的实施这一作战任务,斯达尔克联系了岸炮指挥官拜利,以协调双方之间的配合作战,拜利对于自己的部队自然是相当自信,但对于海军能否达到他们自己的方案报以怀疑,因此在战斗之前特意交代炮台注意应变,如果海军撑不住了,多少也能拉他们一把。
敲定了作战方案和舰岸配合的斯达尔克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修船厂,除了敦促修船厂对几艘战列舰再进行一次检修外,斯达尔克还暂停了“瓦良格”号的修理工作,转而让修船厂对港内的炮艇和炮舰进行改造,改装成布雷艇。
但时间不等人,国防军的进攻迅猛,经历过北方大陆上的战斗的国防军在修整一个多月,养精蓄锐,打这些俄国二等兵绰绰有余,在很多时候,处于人数劣势的国防军完全可以凭借着优秀的装备和战斗素养反攻俄军。
岸上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给到海军的压力也就一日胜过一日。
斯达尔克开始派出小股舰队出港,一方面是为之后的作战进行预演,制造假象方便引诱国防军舰队进入双方既定的交战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吸引国防军的注意,为敷设水雷的行动打掩护。
港外的国防军舰队也注意到了俄军的动作,海军并不奇怪,函馆陷落在即,俄国海军有些小动作自然是正常的。
对于俄军的动作,国防军也组织了对应的小型快速舰队对其进行打击,准备借此削弱俄军的战斗力。
随着时间的退役,俄军的动作也越来越大,12月27日,快速舰队竟然观察到一个大家伙出港了——“佩里斯维特”号快速战列舰。
激动的快速舰队立即将这一消息传递给了指挥部,舰队司令萨镇冰确定俄军是在谋划一场大海战。
从12月15日开始,俄军的动作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从第一天的一艘巡洋舰加一艘驱逐舰的搭配层层加码,今天俄军一共出动了两艘驱逐舰、全部的三艘巡洋舰和一艘战列舰,规模已经非常巨大了。
原以为俄军不会出港的萨镇冰顿时来了精神,召集麾下将原来的海战方案翻了出来,开始指定作战方案。
12月29日,新的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列特维赞”、“胜利”、“波尔塔瓦”三艘战列舰同时出港,俄军仅剩的五艘巡洋舰也全部出港,与国防军同步扩大的监视舰队发生了一次短暂的交火,战后俄军很快又撤回了港内。
短暂的交手更激起了海军的斗志,而俄军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也让国防军官兵产生了一些轻视,禺疆号战列舰甚至冒险进入了岸炮射程范围内追击敌人。
禺疆号的冒险行动让萨镇冰有些不满,但现在海军上下士气正高,萨镇冰也不好说的太狠,口头警告了一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萨镇冰这段时间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舰队重组上,萨镇冰将鲸海区域的主力舰集中编成了第一战列舰分舰队和第二巡洋舰分舰队。
第一战列舰分舰队由陈英中将指挥,包括八艘战列舰,除却六艘主力战列舰,安澜号岸防战列舰和干城号战列舰也加入了编队。
第二巡洋舰分舰队由程璧光少将指挥,包括四艘装甲巡洋舰和六艘防护巡洋舰,四艘装甲巡洋舰分别为冠豸山号、天姥山号、黄山号、庐山号这四艘航速较高的装巡,六艘防护巡洋舰则是闽江级、九龙江级和浊水溪号。
面对俄军的行动,萨镇冰等人对战局和俄军的活动规律进行了研究,提前做出了部署。
然而,十分戏剧性的是国防军也拟定出了一个以弱势编队引诱敌方,而己方主力则预先埋伏在既定海域,以避免岸炮干扰,谋求全歼敌军的作战计划。
伏击与反伏击就将是接下来的海战关键。
12月30日,俄军舰队再度大举出动,五艘战列舰出港顿时吸引了国防军的注意,半个小时后,几艘布雷艇悄悄溜出湾内,绕到半岛东南开始布雷。
虽然国防军的监视舰队大部被俄军的战列舰吸引走,但小舰艇还是在巡逻的,因此俄军也没来得及敷设太多的水雷,设了三四十颗就再次溜了回去。
战争的脚步声愈来愈近,30号的短暂交手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
1904年1月1日凌晨四点
“各舰准备,灯光管制,按预定计划出港......”
港内八艘战列舰排着队,蒸汽机轰隆声阵阵,这些锅炉从31日上午8点便已经开始烧了,凌晨两点陆续进入到战斗状态,随后各舰进入高压待机状态,时不时释放部分蒸汽,等待着战斗的开始。
各艘战列舰关闭灯光,仅留下尾部航行灯,一字纵队陆续出港,渐渐驶离了灯塔的光照区。
一月份凌晨五点的北海道十分寒冷,尽管函馆有着松前半岛、龟田半岛阻挡季风,其温度依然仅有零下9度,负责监视的上城号驱逐舰的桅杆上,气象士裴继东和执星官任建义两人穿着夜班海军大衣站在桅杆顶上。
“哎,老裴啊,天咋样啊?这怂地方冻傻个人了。”
“估摸着是个好天气,不过保不准,说不定有雾,这月份不好说。”
“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菩萨保佑。”任建义把手伸进大衣里,握着胸前的观音。
“你!”
“嘘,小声点,好像有动静......”任建义突然伸出手,侧耳听过去。
一阵若隐若现的沉闷的机器轰隆声在任建义耳旁一扫而过,上城号使用的是蒸汽轮机,噪声很小,因此这种轰隆声肯定不是上城号发出来的,但还没等任建义听清楚,这声音就被海风卷走。
“不对,不对劲......”任建义拿起望远镜朝着海面上望去,随后继续细细的听着,一阵蒸汽机的震动声再次传入耳中,“md,海上起雾了,裴乌鸦,你tm一说阴天就准!”
“那能怪我吗......”裴继东一边吐槽,一边拉过传声筒递到任建义旁边。
“我跟航海长汇报,你去准备开探照灯。”任建义接过传声筒,开始向值班室汇报。
得到消息的上城号一边发着电报,一边前往探查,全舰进入战斗状态。
收到消息的海军也立即做出了反应,早已候在附近的防护巡洋舰编队立即出击,向着战斗地点飞速奔去。
另一边,上城号越发靠近俄军舰队,蒸汽机的轰隆声也就越发的明显,上城号舰长李茂山亲自跑到飞桥上观察情况。
李茂山也是从南洋海军时代走过来的老人,对于老式蒸汽机那种活塞震动带着整艘战舰颠簸的轰隆声十分熟悉,李茂山完全可以通过震动声判断敌舰的一些基本情况。
“拉接敌警报,照明弹准备,前后炮组、鱼雷准备!”李茂山回到露天舰桥,拿起电话开始下达命令。
收到命令的观测手早已架好了望远镜,观通长站在一旁,桅杆上的探照灯已经打开,紧紧的盯着周围的海面,警惕着俄舰的鱼雷。
位于舰尾的88mm舰炮上,微弱的炮口火焰一闪而逝,一道红光从炮口窜出,在1500米的低空绽放,海上瞬间升起一轮小太阳,观测手立即向着北方海上望去。/apk/
暗蓝色的海面上,在照明弹的照耀下,两艘长艏楼型驱逐舰向着本舰飞速袭来。
根据十分独特的前置桅杆,李茂山判断出这是俄军的德制鲸鱼级,或者说警惕级(改名后)驱逐舰,俄军的驱逐舰吨位均较小,航速也仅在27节上下,因此上城号对此并未太过慌张,而是提起速度与俄舰开始周旋。
除了这两艘驱逐舰,他们身后的巡洋舰编队也被上城号观测到了,而战列舰编队尚在后面,藏在浓浓的海雾中。
数分钟后——
“方位北偏东三十度,距离约三千米,数量七,横向队形……”
双方的轻型舰艇编队几乎同时抵达,海面上,九艘驱逐舰与六艘巡洋舰接到了一起。
辽河号巡洋舰上,观测手眯着眼睛简单测算后报告到,收到消息的林永升立即下令:“各炮组准备……”
听到命令的炮手们按照观测手的指引,第一时间调整射击诸元,并且开始开火,舷侧副炮炮组四门120mm速射炮的炮口立即焰光闪烁,一枚枚0.6千克的苦味酸炮弹伴随着橙光飞向不远处的敌舰。
炮弹射出,在炮管下方的液压筒制动下,开火后的炮管快速归位,立式炮闩在尾气作用上自动升起,黄橙橙的高温铜弹筒从倾斜炮管中滑落到甲板上。
左侧炮手迅速将重达18.5公斤的定装弹塞入炮膛,右侧炮手则跟着口令声,熟练的将立式炮闩放下,接着发出装弹完毕的口令,等待着第二轮开火。
此时第一轮炮弹刚刚落到敌舰附近,前后单装203mm速射主炮也发出了怒吼,炮弹重重的砸在了海面上。
辽河号上搭载的1895式速射炮每分钟理论射速可达十发,辽河号上的炮手们在实战中也可以发挥出八发的优秀成绩,而1900式203mm速射炮理论射速可达每分钟三至四发,但在实战中能达到2发就已经算是极为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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