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早就对他有所怀疑了。”我说：“既然如此，那么你觉得他可能就是最后的凶手影子吗？还活着，你觉得他就是那个冷面操刀吗？”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陆依凡严肃了自己的态度，脸色透出令我难以言喻般的阴沉来：“但是就我个人的观点而言，我认为凯诺分析应该没有错。事情是从《少女的‘心’》开始的，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怀疑殷强是从那件事之后变得人格分裂化，而且就事实来看他应该是并不喜欢柳念儿的。对于这一点，我认为你比我们或许更有发言权。既然不喜欢，但却仍就还要选择继续交往，你觉得这其中存续着什么样的理由呢？”

我沉默，而陆依凡的话还在继续。

“从第一起案件之后所有的案件，也都变得附有连续性。案件在接连不断发生的同时，还带有相辅相成的感觉。或许就像你说的，凶手似乎是毫无目的性的杀戮并且选择能够被自己一切所能利用的目标。只要是被他寻找到机会，他就会绝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之后展开无限制的扩大化，而这样的犯罪往往都是有原因的。”

“嗯。”

我一脸阴沉，默然着轻轻点头。

尽管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愿意相信，但此时却又不得不承认陆依凡的分析是完全没有错误的。

眼看着我一脸阴沉的默许，陆依凡也将自己的话继续了下去。

“根据我们的分析，起因应该是那个第一起案件。战晶菁的死让殷强受到了过分的打击，而这也导致了之后罗佩伦在狱中的惨死。那个饭盒底下的‘j’，我们开始的时候的确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之后所发生案件的极具连续性，我们不禁将这个‘j’字理所应当的理解成为凶手是为了普杰恩的复仇。但其实现在想想，或许‘j’的确是代表了普杰恩的签名没有错，但那也无疑不是战晶菁名字后面两个字的英文首字母啊。”

陆依凡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有意识的顿住。

这一刻，我能十分清楚的感觉到她对我投来了探问似的目光。

我眉头微簇，脸色饶有动容。

对于陆依凡的这个推论，我虽然闻所未闻，但仔细想想的确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道理。

我的表现，象征了无声般的回应。陆依凡嘴角微微上翘，很显然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她缓缓松了口气，再一次将没有说完的话继续了下去。

“据我们调查，战晶菁生前就有为罗佩伦秘密做便当的习惯。而那天送去的饭菜，也无疑是战晶菁平日最拿手也是罗佩伦最喜欢吃的饭菜。”

她这样说着，目光也又一次的凝视向我。我目光沉吟，就只是静静地听着。而陆依凡似乎也没有在这一次看出我脸上表情的太多变化，故而没有过多的表现。

“如我们所知，罗佩伦是个老师，但是他没有一时不将自己视为最有才华的艺术家。而且，这个人的胆子非常的小……”听过陆依凡的长篇大论，我不禁微微沉默之后这样浅浅般的自语了一句：“或许这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的确是凶手利用了罗佩伦人性上的弱点。而就罗佩伦的所作所为而言，最想杀他的人也的确是殷强没有错……”

“你似乎终于是明白了。”陆依凡淡淡的笑笑：“之后的事情就是柳念儿的失踪，而这无疑是在为自己暗中多设一个帮手。他利用了柳念儿对他的感情，在欺骗的同时加以诱导并可以将自己的身份一分为二去完成一些自己所在光明之下所不能完成的事。就像……你那曾经被夺走的案底，那个只有女人才能逃走的窗户。”

“是为了暗示吗？”我说：“既然是毫无目的的杀人，只要是能揭露学校的阴暗面让学校的名誉受损就可以的前提来看，他无疑是又一个发现李继书私藏毒品的人。而偷走案底的目的在迷惑我们凶手不可能是男人的同时，还在引导我翻起曾经的旧案，我说的对吗？”

不知怎么，我的思路在随着陆依凡的推理而继续。而这或许是种情不自禁，也是种让人无法自控的神秘力量……

“之后的事情我想就不用多说了。”陆依凡笑着说：“而通过凌惠蒙的qq，我想我们也对殷强的怀疑得到了更深一步的证实。其中艾茉莉的死、第二张死亡通牒、秦丽珍的死、沈迈的死以及其间对鲁宾的利用和最后他的被杀，我想一切都可以通过一个qq上的神秘身份来完成，而那就是冷面操刀。对于殷强，或许一个人的力量的确不够，但如果加上身在暗中的柳念儿或许事情就不是那么困难了。”

“所以你明明知道柳念儿的行踪却一直没有批捕她，而这就是你的欲擒故纵之计吗？为的就是在试探我之后在得出我不是帮凶的前提下再寻找并找到殷强作案的证据吗？”我这样问：“但是，你为什么如今又要向我坦白呢？我觉得你已经了解了一切，没有向我坦白的必要了。还有，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这样一直下去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陆依凡淡淡的笑笑：“因为真正的好戏，马上就要开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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