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马前开口:“刘捕头,典狱长我也调走了,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快带人去把事情办了吧!”
昨夜,周家又送来一千两银子,加上一次已是两千两。
是以周家的事,他特别的上心,不惜动用了底牌!
“二老爷神机妙算,小人佩服!”
捕头刘刚拍了个马屁,又有些不放心道:“咱们这样做,待会大老爷回来翻脸,又该怎么办!”
主薄马前冷笑:“以前他或许敢翻脸,这次借他胆子也不敢!”
“有老爷这句话,小人就放心了!”
刘刚提着牛尾刀,带着周家制糖匠,大摇大摆进了县衙监狱。
狱卒点头哈腰赔笑,根本不敢阻拦!
近来,大老爷、二老爷斗的厉害,他们这些小鬼左右为难。
谁也不敢得罪!
昏暗逼仄牢房中,一个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犯人挤在一起,旁边还防着便盆,散发着异味。
监狱尽头,有两间干净牢房,一个关着三虎寨大当家下山虎,一个关着王渊的舅舅赵大锤。
有两个捕快守着!
捕头刘刚走上前,不等两个捕快开口,一挥手!
四个捕快冲上去,将两人摁倒拿下,直接拖了出去。
狱卒打开牢门,捕头刘刚带着周家制糖匠走进去。
“你们干什么!”
坐牢这么多天,赵大锤瘦了一圈,头发白了大半,精神萎靡不振。
一个老老实实打铁匠,突然被人陷害坐牢,整天还被人威胁!
压力多大可想而知!
“没时间跟你废话,赶快把周家想要的秘方告诉他们!”
捕头刘刚捂住口鼻,将两件首饰丢在了地上。
“清荷!”
捡起首饰一看,赵大锤身子一摇晃,脸色煞白无血,又像凶兽一样,扑向了刘刚咆哮:“混蛋,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给你拼命!”
这两件首饰,一件是他买的,一件是渊儿买的,女儿喜欢的不得了,天天都要带在身上。
砰!
一抬膝,撞的赵大锤躬成虾米,捕头刘刚抓着他的头发拎起:“你女儿现在没事,不过你要还是嘴硬,我就不能保证她待会儿有没有事了。”
这次为周家办事,他得了两百两银子好处,是以格外的卖力。
找毛贼去铁匠铺藏赃,就是他刘捕头一手策划。
“我说!”
赵大锤老眼含泪:“但我要见我女儿,只要看到她没事,我立刻把秘方给周家。否则你们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说的!老子死了,有人替老子报仇!”
多年来,他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就是他的一切!
为了女儿,他能豁出生命!
只是这个秘方,是外甥王渊的,又价值连城!
他现在也不知女儿怎样,是否真的落在这些人手里!
只能拖延时间,等县太爷救助了。
若女儿真落入周家手中,为了保住女儿性命,他会交代出秘方。
他相信王渊知道也不会怪他!
“见那丫头!”
捕头刘刚蹙眉,捏着赵大锤脖子,狠声道:“你女儿没事,正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交出秘方,她很快就能回家,否则你永远见不到她了!”
知道赵清荷落在周家,但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赵大锤面红耳赤,艰难开口道:“我、我不信你们,不看到清荷活着,我什么都不会说,死也不会说!”
“不说,老子打死你,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捕头刘刚拳打脚踢!
赵大锤咬牙硬抗:“老赵家嘴不硬、但骨头硬,见不到我女儿,打死老子你也休想得到秘方,啊!”
拳打脚踢无用,刘刚找人来用刑,赵大锤惨嚎连天!
但这样折腾半天,赵大锤伤痕累累,但仍没透露一个字。
“呼呼……”
捕头刘刚累的气喘吁吁,看向周家制糖匠道:“你也看到了,这穷酸,骨头太硬了!”
周家制糖匠点头离开:“我回去请示一下老爷!”
听说那个小丫头,经历各种酷刑,也是什么都不说!
这父女二人,果然是亲生的,骨头都一样硬。
……
两辆马车驶入富县城。
“公子,胡家的事情安排好后,我会带着弟弟去大王庄!”
走到岔路口,胡梦莹不放心叮嘱道:“你处理舅舅、表妹的事情时,记住千万要克制情绪。”
“嗯,我会的,只要他们没事,我会把握分寸的!”
目送胡梦莹离开,王渊神情冷厉:“先去见清荷!”
马车队来到赵家铁匠铺;大门虚掩,一推便开了。
铁匠铺空无一人,王渊走进卧室,不由眸子一沉。
清荷绣花鞋还在,但外套都没穿,床上的被子没了,床头还放着一把诸葛连弩,好似整个人没反应过来,便被卷在被子里抬走了!
王渊脸色铁青,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去想邻居打听一下,清荷是不是出去了。”
以前在军中负责侦查的黑甲老兵平箭跑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我刚向邻居打听过,小姐天快亮时出事了,他们听到有人喊救命,但没敢出来看!我刚检查过,墙头有翻墙的痕迹;应该是有人翻墙,掳走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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