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卫是皇上的,不是我的。”
广旌往下说,“无令牌,擅自调动城防卫,是造反!”
老者掀了桌子,怒不可遏,“情况如此危急,你还顾虑这,顾虑那的!”
“是不是会宁乱了,你才满意!”
老者指着广旌的鼻子骂。
广旌面无表情,“史叔,不送。”
“孬种!”
老者往广旌身上吐了口唾沫,愤然离开。
广旌看着狼藉的地面,腮帮子绷的紧紧的,城防卫的职责是护卫会宁,若出任务,紧急情况下,可先斩后奏。
但人为调动,除非皇上亲临,或者持皇上的令牌,不然,城防卫不会离开自己的岗位。
牌九不管是带走忠国公,还是杀敬远伯,都是用皇上、皇后娘娘的名义,而不是他自己的。
牌九的罪名没落实前,城防卫围帝王宫,怎么辩驳,都是造反。
石壶收了他的钱,只要把牌九解决了,一切就平息了。
看着远处,广旌抿紧了嘴角,将鼻尖的酸涩死死压住,牌九,你糊涂啊!
……
“皇上。”
牌九走进书房,将外面发生的事禀报给杨束听。
“史胜?”
杨束轻蹙眉,对这个名字,他不陌生,此人是杨家军的老将,在很早之前就退了伍。
倒不是落了残疾,而是性子过于火爆。
又容易上头,杀红了眼,他就不听指令。
这种人长期领兵,肯定要出大事情,老爷子就让他退了。
杨束摇了摇头,等事情了了,得把史胜弄去别的地方养了。
旁人夸大,刺激一下,他就提刀冲锋了。
“皇上,要不要喂点药?”牌九小声问。
“让他蹦,气氛热烈才好。”杨束冷笑。
“皇上。”
秦王卫急步进来,“那把长枪,看其移动的方向,似乎是往会宁。”
“这里面果然藏着大鱼啊。”杨束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现在露头的,只是小虾米。”
“皇上。”侍卫在门外喊,“清河郡主回来了。”
“死的活的?”
“啊?”侍卫有些楞,忙回:“活、活的。”
杨束把密信扔进火盆,站了起来。
“皇上,你是要去见清河郡主?”
杨束瞥牌九,“你疯了,还是朕疯了,又没死,有什么好看的。”
杨束往门外走,去往怡然居。
“管先生。”
杨束敲了敲门,拎着酒壶进去。
“大限到了?”端详着管策白中透黑的脸,杨束问了句。
“死不了。”管策没好气的开口。
“牌九说你日日躲在屋里,看不到人影,我还以为你四处溜达去了,没想到真病了。”
“我让谢戌来给你看看?”
“没用,得慢慢恢复。”管策给自己倒了碗酒。
“能喝吗?”杨束瞅管策。
“假酒?”
“看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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