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之间,张大炮瞅见门后排列的的木箱。
木箱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字:
手!
门就要被推开了,半只马丁靴出现在了眼前。
这不是她的吗?张大炮心中一惊。
但是时间让他顾不上思索,张大炮急中生智,拉开了箱子盖,一下跳了进去。
箱子里,一股恶臭腥咸之味,随即充斥着张大炮鼻尖。
箱子外,立即传来了悉数的脚步声。
从声音分辨,张大炮判断进来了两个人,应该是刚才在走廊对话的一对狗男女。
张大炮在箱子里摸索着,忽然,他的冷汗直流。
他摸到了一只断手。
不!不止一只,而是一堆断手臂。
在宪兵司令部,张大炮听黑田他们说过一件事。
战事激烈的时候,有的日军来不及焚烧战友尸体,只能斩断他们左臂,带回部队。
这个罪恶的招魂间,真是恶臭无比!张大炮不屑地暗骂道。
蓦然间,脚步声停了。
一个得意的声音,萦绕在四周。
“汪处长,你这一招棒极了!”是鸠山的声音。
“鸠山少佐,你过奖了。”那个女声又回道,“有件事我有些担心。”
汪处长?其实从门前出现的马丁靴推断,张大炮已经猜出来,刚才女声,就是那个明楼的舔狗——汪曼春。
这个蛇蝎美人,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招魂间里烛影交错,张大炮趁机微微抬起木箱盖子,窥视着外面的情形。
“哦?还有什么漏洞吗?”鸠山疑问道。
“鸠山少佐,行动要不要和黑田少佐报备一下?”汪曼春加重了语气道,“他毕竟是组长!”
鸠山看起来自信满满,轻蔑地说:“行动川本将军已经首肯了,黑田不过是名义上的组长,我才是川本将军的代理人。”
我靠,你这个鸠山,太嚣张了!估计平日里,在川本那没给我张大炮上眼药!
汪曼春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就好。
让张大炮意想不到的是,鸠山竟然去推那一具棺材的盖子。
随着哗啦哗啦的巨响,棺材盖被推开了。
更令张大炮头皮发麻的是,随着棺材口彻底打开,棺材里坐起来了一个人。
看长相,那人正是汪夫渠!
汪夫渠没有昏迷?张大炮简直原地炸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汪夫渠深度昏迷吗?急待g医生手术,现在活蹦乱跳一个人,躲在阴森的招魂间棺材里,又是何意?
此时,鸠山和汪曼春相视一笑,眼中却并无惊讶的神色。
“鸠山太君!汪处长!”汪夫渠一开口,便立正敬礼。
这让张大炮颇感惊诧,这太不正常了!
论职位,汪夫渠高于明楼,更远高于汪曼春。
论辈份,他是汪曼春的叔叔,怎么会称呼汪曼春为汪处长呢?更不适合敬礼!
张大炮再仔细观察着汪夫渠,他脸上都是谦卑之色,就像下级对上级那种谄媚。
再看汪曼春,对于汪夫渠的敬礼,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高傲地点了点头。
最令张大炮觉得奇怪的是,汪夫渠年龄已迈入老年,声音却很年轻。
难道……他不是汪夫渠?
张大炮脑海中,随即闪现出了一个观点。
再看汪夫渠,好像也有些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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