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川本一郎!”
张大炮通过几个月的调查,他了解到川本一郎是军界、谍报界少壮派的“佼佼者”。
甚至在大本营,川本一郎的资源也是不遑多让。
所以,梅村将军虽然不想任用川本为申城特高课课长,但是碍于其后的势力,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由此,可见一斑。
据说,在梅机关除了梅村将军,还有一位少将,正是从陆军少壮派里,一路晋升起来。
他与川本一郎同是岛国陆军大学同班同学,向来交好。
张大炮虽不知道那位少将姓甚名谁,但是他可以肯定,放出汪曼春,既是川本的意思,更是那位少将的意思。
可是川本为什么要帮助汪曼春呢?
仅仅是因为他和汪夫渠有旧交情?
张大炮立即否定了这个观点,毕竟一名成熟的特工的面前,感情必须给任务让路。
况且,汪夫渠和川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汪夫渠疯了,失去了利用价值。
“阴阳脸”是绝不会为一个疯子的侄女动用自己的资源。
除非,汪曼春能拿出更大的利益交换。
那汪曼春的筹码是什么呢?
张大炮知道,最近能让川本为之动容的,恐怕就是他大会小会念叨的“密码本”了!
他记得《伪装者》剧情中,汪曼春所谓的高光时刻,就是抓住了王天风,获得第三战区的密码本。
于曼丽、郭骑云因此牺牲,明台也被抓住,明家的秘密,险些被汪曼春揭开。
难道?
叮叮叮……
桌上的电话响起了。
张大炮接过了电话,是坂田少佐的来电。
“井下少佐,大佐请你上来一下。”
“好的,坂田君,我这就来。”
张大炮挂了电话,心想川本这个“阴阳脸”,找我有什么事呢?
“井下君!来来来!”一见到张大炮,川本笑容可掬地站了起来,他拉过张大炮,双手轻轻地将他按在椅子上,说道,“你先坐!”
言罢,他转身走到桌子前,从一只茶叶盒中,抓了一只红茶包,放在景德镇的兰花茶杯里,又从茶壶里,倒进了五分之四的水。
“大佐,怎敢有劳您给卑职斟茶!”张大炮急忙站了起来,接过了兰花茶杯。
“快尝尝这红茶的滋味。这可是我的战友——佐佐木从闽州前线寄过来的。”川本笑嘻嘻地说。
什么红茶?什么寄来的?不就是抢来的吗?
张大炮虽然内心一阵鄙夷,但依旧演出了一脸恭敬的模样。
他微微地呷了几口茶之后,顿时赞不绝口。
“井下君,今天请你过来,就是聊聊天。”川本突然叹了口气道,“最近,申城不太平!大本营两次来电,质问龙翔号巡洋舰的事情。梅村将军也要求,必须严惩责任人。”
张大炮不动声色,附和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严惩责任人,我双手双脚赞成,你首先剖腹自尽吧!和我说个啥?哪一次行动,你让我参加到核心环节了?现在看来,也是好事!起码不用背锅。
川本无奈地摊着手,悲戚地说:“要不是申城宪兵司令部这一摊子事,我离不开,我都想向梅机关请罪了。黑田少佐,我也想保住他,可惜实在无能为力!”
“大佐的苦衷,确实一言难尽,黑田君,确实可惜了。但是汪处长,恐怕也难辞其咎吧!”张大炮心中骂道:黑田给你背锅了,能力有限?那汪曼春蹦蹦跳跳走出审讯室,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是76号丁主任的事情。”川本没有料到张大炮提到汪曼春,东扯西拉地搪塞着,“申城政府有了军事法庭,这个他们完全可以做主嘛!”
张大炮心中冷笑着:你当我是三岁的娃娃?从川本那站不住脚的理由和支支吾吾的回答判断,汪曼春之所以能堂而皇之地走出审讯室,就是川本一郎运作的结果。
“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这个特高课课长的职位,不好坐。井下君,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以后你要多担担子。特高课副课长现在职位空了,我也希望,将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川本岔开了话题,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张大炮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在画饼啊!还假惺惺地之乎者也,真是脸皮比金陵城墙还厚。看川本这意思,恐怕有什么后手,现在在做张大炮的思想工作啊。
“大佐,卑职服从您的命令,您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张大炮正色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大炮看出了川本的小九九。
川本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张大炮的肩膀道:“好,井下君,请放心,我会让你这朵宪兵之花,开在该开的地方!”
走出川本办公室,经过公示牌的时候,一群军官对着公示牌在指指点点。
眼尖的张大炮,看到一张任命通知。
白纸黑字写着:“兹任命鸠山为申城宪兵司令部宪兵队队长。”
张大炮一愣。
这黑田刚死,鸠山就顶替了,这川本下手也太快了吧!
现在想想黑田被制裁,恐怕真掺杂了川本的小心思。
毕竟,他未来可能是宪兵司令部司令官的接班人,现在安排鸠山任宪兵队队长,等于抓住了宪兵司令部的要害军权。
即便将来,司令部司令官另有他人。
他川本也能在申城司令部说一不二,通过不断的布局,上上下下、关键职位,都会布置了上他的人。
回过头看川本和自己的谈话,张大炮算是明白了,这是一方面画饼,以副课长的职位拉拢,一方面以处死黑田的事情,敲打威胁自己。
“阴阳脸”真是卑劣至极。
“井下君,你也来了!”麻生一见张大炮,就把他拉到了一边,“你听说了吧?”
“麻生君,喜事啊!你们宪兵队长官上任了,还不赶快去恭喜?”张大炮戏谑地说道。
“鸠山少佐,忙得很!”麻生一吐舌头道,“十分钟之前,他刚刚押了一名犯人,进了审讯室,现在谁都不见!”
“这架子不小哦!”张大炮心头一咯噔,笑着问道,“什么人?这样重要啊?”
“那犯人套着黑布,蒙着脸,不知道是谁。”麻生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只是送犯人的小汽车,好像是76号的!”
76号?张大炮登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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