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以正胜以奇合。这个急匆匆往北走的,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往南走的人,身上才有重任。”伍许成沉声道。
“可是……往北走,不正是宣传科吗?”常发不解地问。
伍许成摆了摆手笑道:“老常,你被他们糊弄了,我们这些人,数你功夫最好,脚力最快,他就是要引走你。往南那个人,方才容易接头!”
“原来如此!我差点又上当!”常发低吼一声,朝山南跟了去。
那人走着走着,似乎有了感应,竟然也快速走了起来。
“果不出我所料!”伍许成冷笑着,起身追向山北侧。
在伍许成的瞳孔中,前面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他。
因为那个人,走个是四五十步,便会回头瞧瞧,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忽然间,那人转过一道弯,消失不见了。
伍许成淡淡地哂笑:这一条路上,还有我们的暗哨,你能跑得掉吗?何况你不过是个鱼饵!
林耀南说过暂时不能打草惊蛇,自己只能暗暗跟踪他,尚不可撕破脸皮。
五十步外,那人也似乎停了下来,正倚靠在一棵树上。
伍许成等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对劲。
那身影似乎变胖了些,他满腹狐疑地走近一看,登时目瞪口呆。
这不是他安排的暗哨吗?伍许成愕然,那暗哨被人打晕了。
伍许成一回首,顿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张大炮从树上跳了下来,拱手道:“得罪了!”
言罢,他飞身朝南奔去。
二营驻地。
张大炮屏气凝神,仔细地观察着,等待着时机。
上午,在附近巡逻,张大炮早已探清暗哨所在地。
趁着二营前士兵换防的间隙,张大炮匍匐前行,绕过暗哨。
紧接着,他使出了“身轻如燕”技能,闪进了军营。
刚走了几步,张大炮又听见哗哗的脚步声。
急切之下,他顺着墙根,攀爬而上,跃在了屋顶。
蹑手蹑脚地行走屋宇之间,张大炮甚是得心应手。
嘀嗒,嘀嗒,嘀嗒……
倏然间,熟悉的声音,随风传入了张大炮的耳朵。
这声音对他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发报机的声音。
张大炮轻轻地揭开一片瓦当,向屋里看去。
屋里,秦孝言正襟危坐,右手正在发报。
一根烟的功夫后,秦孝言舒了一口气,放下耳机,对着庞五奇说道:“外围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就等明天行动了!”
庞五奇兴奋地搓着手道:“跟着您,前途无量!您能不能和藤田太君美言几句,也推荐推荐我。”
秦孝言压低嗓门道:“少提这些话,毕竟大事还没有定下。”
庞五奇吐了吐舌头,谄媚地说道:“我不是高兴嘛!您在特工界,那是名震江湖!”
秦孝言有些飘飘然地说:“华东地区最近出了个‘宪兵之花’,据说风头正盛!有机会,我倒想会会他!”
“‘宪兵之花’?还真是古怪的名字!”庞五奇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说道,“他能和您比?这不是磕碜吗?”
屋顶的张大炮,心中明白了什么。
初次遇到秦孝言,是在司令部。
他瞅着此人,虽是一脸忠厚的模样,眼神间却流露着机警。
当高胜和林耀南吵起来的时候,秦孝言表面上是和稀泥,但是张大炮却听出了挑拨离间的气息。
首先,两人深夜在此商量,非奸即盗。
一个营,居然有电台,更是说不过去。
最为关键的是,庞五奇提到了藤田大佐和特务工作。
藤田就是申城特高课前任课长,因为樱花号事件,被贬到申城派遣军,任副联队长。
通过相关资料,张大炮知道“穿山甲”。最早是由藤田安插到四支队的,难道此人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穿山甲”?
张大炮疑惑了,那么和鸠山接头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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