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上午。
古玩店,生意格外地冷清。
天气逐渐转凉,吴敬中掖了掖衣领,瞅了一眼外面。
这时候,两个分别身穿黑色和蓝色长袍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古玩店。
“二位,里边请!”吴敬中迎了上来,他瞅见黑色长袍的男人,手持着一个公文包。
他猜测里面,必然有“硬货”。
虽然吴敬中以古玩店为掩护,开展情报工作。
但是,考古学专业毕业的他,曾经下过几次大墓,对古玩行业,也颇有研究。
“你就是吴掌柜吧?能借一步说话吗?”黑色长衫摘下了礼帽,环视店内。
蓝色长衫,眼珠滴溜溜地四下查看。
“二位贵客,雅间坐!”吴敬中朝着李涯喊了一声,“上好茶!”
嘎吱……
李涯拉开雅间的门。
三人快步走了进去,纷纷坐定。
“两位,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吴敬中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瞟了一眼两人,悠悠地说道,“来小店有何贵干啊?”
“我等是从南边过来的古董商人。”蓝色长衫云淡风轻地说,“素闻贵店,专收宝物,今淘得一物,还请掌柜的掌掌眼!”
言罢,蓝色长衫朝着黑色长衫使了个眼色,黑色长衫立即将从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块丝帛一样的东西,递给了吴敬中。
吴敬中展开一看,心中不由地“咯噔”一声。
丝帛上,写着几十个奇怪的字符,犹如蝌蚪文一般。
他拿出了放大镜,慢慢地在帛书上移动着。
“掌柜慧眼如炬,请你掌掌眼!”蓝色长衫微笑着说。
吴敬中心中思忖:这丝帛上的文字,是西域吐火罗文。
作为考古系的高材生,吴敬中大概看懂了丝帛上的意思。
“这丝帛如此轻软,是现代织布机,织出来的工艺品吧?”
吴敬中摸了摸丝帛的边缘,笑着说,“边缘的黑点,看起来也像是做旧上去的!二位,若是重金购入此物,想必是亏大发了!”
吴敬中的话,让黑色长衫脸色骤变。
蓝色长衫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掌柜的,果然是个生意人!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识货的!”
“哪里,哪里!”吴敬中摆了摆手道,“在下不过混碗饭吃!”
“掌柜的,你若是看不上货物,我也不勉强!”
蓝色长衫翘起了二郎腿,继续说道,“我听闻掌柜的,对古代文字颇有研究,上一回,一件战国的帛书,就是吴掌柜的,破译出来的。这一次,请掌柜的瞅瞅,告诉一下帛书上的意思,我一定重金酬谢!”
吴敬中哈哈一笑,摸着下巴说道:“在下何能,这些文字,实在不认识!还请两位另请高明吧!”
蓝色长衫闻言,手一挥。
黑色长衫又从皮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桌上。
“帛书上一共32个字,一个字一千美金!”
蓝色长衫意味深长地说,“所谓一字千金,吴掌柜,这价码不低了!”
吴敬中一愣。
他心中有些疑惑:眼前这两人,看谈吐像是商人,但是行为却有些反常。
一般商人来到古玩店,是想将手中的货物,倒腾出去。
而这位,似乎是不想倒卖货物,而是更想了解帛书上的内容。
“两位,圣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吴敬中无奈地说,“在下实在不清楚,抱歉,见谅!”
黑色长衫刚要说话,却被蓝色长衫示意闭嘴。
“既然掌柜的不知,在下也就不叨扰了!”蓝色长衫收起支票,起身拱手道,“告辞!”
“两位慢走!”吴敬中沉声回道。
“站长,这两人确实有些奇怪!”目送二人走后,李涯凑了过来,满面疑惑地说。
吴敬中点了点头说道:“说说看,怪在何处?”
“虽然他们穿得像生意人,但是心思似乎不在倒卖货物上!”李涯随即说道。
“有长进!”吴敬中双手抱肩,盯着两人的背影,说道,“此两人来者不善!”
密室内。
吴敬中将情况,向张大炮详细汇报。
“你是说?这几人有蹊跷?”张大炮疑问道。
吴敬中颔首道:“商人不逐利,却盯着几个文字,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大炮问道:“那些文字,是什么来头?”
吴敬中继续说道:“那是一种吐火罗文字,来自西域。那张帛书,却涉及到一个传说!”
“传说?”张大炮一怔,反问道,“内容是什么呢?”
“传言一千余年前,当时的晋帝,命令将作大监沙克汉,在老家晋州区域,修建了奢华的帝陵!沙克汉是汉化的胡人,精通风水,和土木建筑!”
“晋帝将金银珠宝和一方心爱的玉玺,陪葬到帝陵里!”
“为了确保秘密,晋帝将建造工匠全部杀死,并赐死沙克汉全家,让其陪葬!”
“沙克汉的一个小儿子,侥幸逃了出去。后来,一些传言,便四起!“
“说沙克汉在死之前,在一方锦帛上,写下了一段文字,文字里关系着晋帝陵的信息!”
“后来沙克汉的小儿子,莫名地死了,帛书从此失传!”
“那吴兄觉得,那方帛书,是真是假?”张大炮再次问道。
吴敬中若有所思地说:“据在下鉴定,很可能是真的!沙克汉是汉化吐火罗人,帛书上的吐火罗文,应该就是他所书!”
“那就请吴兄说说,那份帛书的内容。”张大炮再次问道。
“里面的内容,更让人颇为不解!”吴敬中紧皱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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