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分子?”矶谷雄闻言,一愣,转而反问道,“你为何这般说?”
矶谷保仁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我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
“父亲,我对以往重大案件进行了调查,发现造币厂案件、川本被杀案件等等,都有地下分子参与!”
“哦?”矶谷雄眉头一皱,疑问道,“我记得这些案件,当时定性为军统分子是凶手!”
“父亲,的确是如此!”
矶谷保仁继续说道,“我询问参与案件的宪兵,有人告诉我,他在行动中发现了地下分子踪迹!甚至直接遭到了地下分子的袭击!”
“然而,在案件卷宗里,地下分子参与行动的线索,却没有一条!”
“按道理,这些案件归档,需要大量参与案件宪兵的证词!从目前调查看来,地下分子参与的案件,不止一件!”
“如果井下是军统分子,他如何能调动地下分子,参与各项行动?”
矶谷保仁意味深长地说:“除非,他不仅是军统分子,而且是地下分子!”
矶谷雄点了一根烟,烟雾袅袅。
“你有切实的证据吗?”矶谷雄悠悠地说。
矶谷保仁摇了摇头,回道:“倒是没有,但是负责案件档案汇总的,是井下的心腹村上!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我记得,上一回,井下亲手杀掉那个意欲逃走的地下分子。”矶谷雄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问道。
矶谷保仁说道:“可是万一是一出苦肉计,怎么办?父亲,地下分子与帝国向来势不两立,若他是地下分子,我们计划的风险,会成倍增加!”
“没有风险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矶谷雄瞅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岛国统治者画像。
他喟叹道:“如今,帝国大厦将倾,我们必须冒些风险!何况,你并没有切实证据,证明井下就是地下分子吧?”
“父亲,您的意思是,答应井下的条件?”矶谷保仁确认着。
“他的条件不少,我们不能全部答应,要慢慢来!”
矶谷雄冷笑道,露出了老谋深算的表情,“起码,当我们答应了一个条件后,也要看到山城方面的诚意!”
“父亲,我明白该怎么做了!”矶谷保仁若有所思地说。
矶谷雄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接着说道:“不过,你提到的风险,我们也要注意!你可以先和M方接触一下,有备无患!”
“嗨!”矶谷保仁低首应道。
“那些M国人,肯定对我们的数据感兴趣!”矶谷雄眼神变得阴冷了起来,“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此事,事关我和200余名部下的退路,保仁,你一定要亲自去做!”
矶谷保仁答道:“父亲,请您放心吧!”
翌日,梅机关。
“井下君,我与家父已经商量了,关于上次陈希彻提出的条件,我们可以逐一满足!”矶谷保仁面带微笑地说道。
“将军阁下英明!”张大炮淡然地说道,“不过军统分子向来狡诈,我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矶谷保仁一怔,他心想:这家伙,演戏演德不错,居然还敢自我否定。
不过正因为此人演技不错,足足骗了自己五年。
“井下君,关于钱和军火的事情,我们可以先行移交!”矶谷保仁搓了搓手,说道,“至于地下分子,可能需要一些手续!”
“你作为特高课课长,应该知道,移交人犯,需要多层手续!山城那边,需要给我们一些时间!”
“既然将军阁下作了决定,在下坚决执行!”张大炮沉声应道,“在下回去后,便联系军统方面!”
“那就拜托井下君了!”矶谷保仁朗声道。
张大炮立正应道:“将军言重了!”
晚上,张大炮府邸。
泡在浴缸中,张大炮闭目养神。
如今,矶谷父子虽然有些狐疑,但是已经上了套。
他们愿意交出军火和财物,便是证明。
只是,生性狡诈的矶谷父子,依然不愿意将手中的底牌,一次性出光。
所以,他们选择先移交军火和财物,最后再移交地下分子。
对于张大炮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难度。
同和布厂已经有一批人了,无非是多准备一些群众演员罢了!
但是,现在最难办的是,如何将这批财物、军火,交到上级手里?
老章牺牲后,他和上级已经断了联系。
他必须抢在胜利之前,将装备、物资、被抓的同志,进行移交。
否则,胜利之后,他费心自导自演的大戏,说不准就会穿帮!
张大炮知道,虎头山周卫国部,距此最近。
可是,谁能充当信使,与周卫国接触,传递信息呢?
想到这里,他从浴缸里跨了出来,裹上了浴巾,走到了书房中。
深邃的黑夜里,传来一阵阵猫叫。
对了!还有它!
张大炮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微笑。
作为特殊的使者,它是再称职不过了!
一连几日,张大炮来回奔波着。
他告诉矶谷保仁,军统方面已经谈妥,并定于近日对军火、财物进行交接。
矶谷保仁倒也不含糊,他将西郊一处军火库的钥匙,交给了张大炮。
“让他们化装成W先生部队,前去运输军火!”
矶谷保仁又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张大炮,说道,“毕竟,停战消息还没有宣布,我们还是做得隐秘些为好!这是批文!”
张大炮接过批文,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些财物呢?”
“我记得一号仓库,存有黄金二十箱!”矶谷保仁说道,“可以一并运过去,就当是我们对山城方面的见面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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