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深情。

但也有他的责任和义务。

李清尘可以为爱还俗放弃一切，守着一份虚妄等十年。

陆少琛拿起了陆氏集团，就只能走上财阀子弟们，最终都会走上的路。

餐厅十分幽静。

陆少琛找这么个地儿，就是为了要和叶芷萌说话的。

“这里你放心，我自己的餐厅。”陆少琛拿了两支冰酒，在叶芷萌对面坐下来。

“请我吃饭，上来就喝酒？”

“一会儿下酒菜就来。”

陆少琛给叶芷萌倒了一杯，一边倒酒一边问：“行渊去哪儿了？”

叶芷萌接过酒，喝了一口。

陆少琛很懂酒。

拿过来的，完全是叶芷萌适口的口味。

她又喝了一大口。

香甜和灼辣一起在心口烧起来。

舒服极了。

“少琛，我想问你个事。”

“嗯？”

“据你所知，伏奶奶和行渊动过手么？”叶芷萌抬眼看向陆少琛，一字一句的问道。

陆少琛微微一怔。

“怎么忽然问起这种事？你……听谁说什么了么？”

“你只管回答我。”

陆少琛坐下，沉吟片刻：“你是不是知道伏奶奶一直暴力控制行渊大伯的事情了？”

叶芷萌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

“你怎么知道的？”

陆少琛拎起另外一瓶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还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行渊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没那么冷冰冰的，也没那么独断专制，简单来说吧，就是挺有人情味儿的。”陆少琛缓缓说着，“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具体我忘了，某一天他忽然失魂落魄的过来找我，脸上……带着巴掌印。”

陆少琛指了指右边的脸颊。

叶芷萌的手，立马抠紧了沙发扶手，差点就要站起来。

“他说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和奶奶吵了一架，这一巴掌是奶奶让他冷静扇的。”陆少琛看向叶芷萌，“不过那天秘密，我至今都不知道，但一定非常大，因为行渊就是从那之后，开始变了个人似的，还有了厌恶人触碰的洁癖。”

大秘密。

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那天他挨打了。

叶芷萌眼睛酸胀得厉害。

“不过，他和我说了另外一件事。”陆少琛话锋一转，“他说，他很早之前发现了死去的大伯的日记，奶奶一直在用暴力对待的方式，精神控制大伯。”

一瞬间。

困扰了叶芷萌一阵儿的问题。

忽然就有了答案。

为什么厉行渊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选择了沉默。

他吵闹过的。

然后就有了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让年少的厉行渊想起了那本日记。

伏月明看起来没有用暴力精神控制行渊。

但因为那本日记。

年少的厉行渊，依旧被十几年前的伏月明，用暴力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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