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应此自责。”
“不....牧师先生,我要忏悔的...还不止这些.....”
巴萨罗谬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我感觉,我的心中仿佛有着一头恶魔。”
“什么样的恶魔?”
老伽门问道,在心中暗道一句冒犯了,然后便展开了灵视隔着木板观察着巴萨罗谬。
金红色的色彩浮现在他的眼前,不要说恶魔了,连一丝黯淡的色泽的都没有,健康到令人感到不正常。
“一个藏在我内心里的恶魔,每当我看到那些人的时候,就会忍受不住,那个恶魔就会强行控制我的身体。”
“今天......我又杀人了。”
一时间,伽门有点发愣,斟酌沉思了几秒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方是谁?”
“他自称开膛手杰克,就是那个开膛手杰克。”
“你知道你心里的那个恶魔为什么要杀他吗?”伽门沉吟,悄悄向着喀难祈祷临时学了几个安抚用的神术将它们向巴萨罗谬丢去。
一股柔和平静的氛围弥漫开来。
“不知道,那个恶魔总是擅自就操控了我的身体,每次醒来后我看到的就是一地的杀人现场.....”
“牧师先生...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那种身体不属于自己,思维不属于自己,每次一醒来就处于血腥之中的感觉.....”
“我无法忍受了!”巴萨罗谬突然大声说道,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了这是教堂立刻坐下了:”抱歉,牧师先生,忘记了这里是教堂,情绪突然激动有些失态了。“
“孩子,不必抱歉,神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降怒于你。”
伽门摇了摇头,这么恭敬虔诚的孩子可不多见了,更何况还是一个被神注视者,他无法对这个孩子遭遇坐视不理。
嗯,在熬过六代教皇,行走于世数百年的伽门眼里,巴萨罗谬确实是个孩子。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恶魔其实本来就是你的另一面?”
巴萨罗谬陷入了沉默。
伽门继续用着柔和的语气说着:“孩子,我问你?”
“那群家伙是否罪有应得?”
“确实.....“
”那群家伙是否该被判处死刑?“
“自然。”
“哈哈,那你又还在担忧什么呢?”
“你只不过是提前了他们的死亡而已,你只不过是让他们早一步回归神的怀抱而已”
“你拯救了他们。”伽门的语气无比的坚定,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可我使用了卑劣的手段,说了那么多恶劣的话。”
“我早已和你说过了不是吗?对付那群家伙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别的东西,只有给他们以死亡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你怎能因为对自己道德的谴责,就舍弃这么正义的事情而不去做呢?”
“你真正应该向神忏悔祈求宽恕的,正是在不必要的时候产生了你的这一丝道德洁癖啊。”
颠倒黑白,只是刹那,老伽门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番话。
“我....我.....”
“我要向神忏悔,我不该因此而产生不该有的道德洁癖。”
“好孩子,只要不涉及到神之律所记载的大罪,无论是再怎么迟,真诚的因为某些错误而忏悔改过都是应该宽恕,应该被他人理解的。”
“请记住,神永远爱着祂的每一个孩子,祂也永远注视祂的每一个孩子。”
“那.....”
“伽门,孩子你叫我伽门神父就可以了。”似乎是从他的声线听出那内心仍然存在的畏惧,伽门当即安抚道。
“伽门神父,既然这些事情是正确的,那我内心的那头恶魔又是什么东西呢,随意的操控我的身体,这无疑是邪恶的吧,?”
伽门不禁失笑说:“从来没有什么恶魔,那就是你内心所化的一部分而已。”
“孩子,你有厌恶那些东西吗?”
“有。“
“你有想过那些想法吗?”
“有......”
巴萨罗谬缓缓沉默,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个恶魔本就是你内心的一部分,只不过你畏惧于他,你认为他是恶魔,他才是恶魔”
“你当刚强壮胆,不要害怕,也不要畏惧他们,因为神和你同去。他必不撇下你,也必不丢弃你。”
老伽门摩挲着手中的玫瑰念珠,缓缓诵念着圣典中的经文。
“我明白了,赞美喀难!”巴萨罗谬缓缓起身,走出了忏悔室,于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神会庇佑着每一个相信祂的人。”
“孩子,如果你以后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可以随时来教堂找我,这段时间我都在这里。”
“我会的,伽门神父,感谢你的开解。”
“这是神的牧者应该做的,向所有人传达祂的慈爱与光辉,本就是我应尽的义务。”
巴萨罗谬点了点头再次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以示礼貌与敬意。
在伽门的目光中,他缓步走出了圣安德瓦利大教堂,不露一丝破绽。
在离开上城区的那一刻,他才微微放下心来,并微微露出笑意。
虽然看似非常顺利,但以老伽门这种警惕性格,只要他不小心露出了一个破绽,那么迎接自己的便是那柄十字架了。
还好结合之前的情况已有所预料到老伽门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并进行了提前预演。
虽然有着很大风险,但是这次行动的收获还是很大的,起码能够借助教团的名头将能力顺理成章的露出来了,只有拥有一个足够清白的背景,这才能够支撑他接下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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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多久,巴萨罗谬便从圣安德瓦利大教堂回到了外城区的贝克街,不过令他惊异的是,隔着老远他便看见一辆豪车停在了贝克街上。
这种风格应该不是拉博特那个家伙的。
巴萨罗谬不解,回想了下也不知道可能是谁。
既然猜不到是谁,那就去直接进去看看吧。
巴萨罗谬念头转动,边想着边走向了巴尔霍德所居住的那栋白教堂。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不起眼服饰的管家突然迎了上来。
“朱里乌斯少爷,好久不见。”那位管家神态恭敬地说道。
从记忆中,巴萨罗谬很快就找到这位管家的记忆了,拉尔夫.奥布雷恩,这具身体的哥哥.奥利布里乌斯的管家。
他来做什么?
“奥利布里乌斯少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拉尔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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