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了这里,巴萨罗谬赶忙压抑住了面上的情绪,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
“这种事情,恐怕常人听到了只会发笑吧,如果不是因为我恰好有着这样一种值得相信的能力的话,恐怕就算是知道了这条河流的本质也不会联想到其上的吧。”
皱起了眉头,摆出一副正经思索的模样,巴萨罗谬信口胡说道。
在他有了猜想后,面板上瞬间刷出了一条信息。
【已收录物品信息:莱茵河河水】
【注:由未知圣遗物衍生】
这个除了能够收集逸散灵魂能量用以补刀防止诈尸外几乎一无所有的无存在感系统,这回终于有了一次用。
他并不准备重走上一辈子的老路,靠着面板获得的杀戮经验加点将自己提升上去。
巴萨罗谬自然不是矫情到不屑于通过这种方法获得的力量的人,认为通过这种方法获得的力量太虚假。
他一向是实用主义者。
力量就是力量,不管得来的方式是卑劣还是正义,是通过锻炼还是通过邪道,力量本身只是一件工具而已,工具只需要好用即可,关键只在于使用者能否拥有着匹配这份力量的心智与气度。
巴萨罗谬自然是有着这样的心智与气度的,他不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只是始终的相信着他自己而已。
他理所应当的相信着,只是凭借自己锻炼的提升速度完全足以胜过利用系统得到的提升速度。
”钢铁怎么比的上经过锻炼的肌肉呢?”这句话在这个奇迹的世界,更是可以得到无比的体现。
他为什么不能?他为什么做不到?
因此,对于巴萨罗谬来讲,能够查看自己的状态与物品的状态,就是这个面板最大的用途了。
听到巴萨罗谬这番话,艾尔登抽了抽嘴角,莫非还真的......?
巴萨罗谬当然不知道他内心里在想什么,他还是保持着先前的那副姿态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一具圣遗物吧?”
虽然用着疑问句,可听他的语气却像是无比的确定。
是的,没错,就是圣遗物,与先前拉博特所宣称的不同,这应该就是一件真正的圣遗物。
在凯尔萨德的地下,就存在着一个足以将整个城市的摧毁的圣遗物,而巴萨罗谬此时便正处于这件圣遗物的附近。
如果不是曾经见过和这件未知圣遗物特性类似的一件圣遗物,如果不是这个一直没存在感的系统终于诈尸帮助确认了一下,恐怕巴萨罗谬也绝难联想到是一件圣遗物身上,只是猜测是某种他未曾见过的奇异物质。
艾尔登本能性的反驳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哪里知道巴萨罗谬的性子,这句话正中他的下怀,他就等着这一句话他才好接下去往下说呢。
“看来我果然猜中了啊。”
艾尔登当即反应了过来,随即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说吧,哪里出了问题,我好去弥补,奥利布里乌斯把这里交给了我管理,我总得尽到我的责任。”
巴萨罗谬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咳了一下反问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圣遗物所出产的介物吧?”
虽然说称呼都是介物,但圣遗物所衍生而出的介物却是与超凡者所出产的完全不同。
圣遗物的本质是凝固的奇迹,他们本身便代表着自然界中的某种现象的显现。
在与同等级的创造界超凡者不同,圣遗物在凝固时便失去了那种自如行使权柄的能力后,但与之相反的则是获得的则是恐怖的难以逆转性。
就像是理所应当的真理一般,除非有针对的同级能力来进行抹除,否则圣遗物所造就的破坏都是难以逆转改变的,那道伤痕将永恒的铭刻在大地之上,直至时间的尽头。
比如和凯尔萨德一样被誉为世界地图上的三颗金色晨星的飞来地。
比如前世的巴萨罗谬最为熟悉的,喀难圣教团的大本营,位于远东的迦南地。
比如说在黄金时代的传说中,被圣冈格尼尔与圣隆基努斯合力,自黑暗世界中拖出的高加索地与维内德地。
甚至乃至于最为世人所常见,却无多少人知晓的——浩荡诸洋,相传其便是某一次各国圣徒大战所遗留而下的战场。
浩荡诸洋上永不停歇的狂风暴雨阻碍了无数对新大陆有所好奇的冒险者,阻断了无数想要到新大陆获取财富闯出一片名气的投机者。
虽然和那些著名而庞大的造物比较,这条由不知名圣遗物所流出的莱茵河看上去是小了点,可巴萨罗谬内心的惊愕反而更甚了几分。
他是曾经到达过那个阶段的人,自然是知道大小对于创造界的超凡者来讲事实上并不重要,这条规律套到圣遗物上也是一样的,越是看上去渺小,反而才是越令人敬畏。
自己这个便宜大哥费尽心思把这种危险的东西隐藏在凯尔萨德地底,还借助这东西开辟了一个移动异境,究竟是要干什么?
这个问题去问奥利布里乌斯恐怕他也不会去解答,这个神秘主义者总是想好了一切安排好了一切,只有等到他认为可以说的他才会说。
巴萨罗谬也只能按住心绪,面对眼前的艾尔登有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的问题,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这个问题你其实没有必要担心。”
“这是属于所有圣遗物共同的问题,就像是生者必然有着死期一般,恒定这个效果有着正面自然也有着负面,如果想要改变这点的话恐怕也会因此而失去圣遗物最大的优势。”
“不过..........”巴萨罗谬顿了一顿,露出了狡猾的笑说道:“既然本身的性质无法改变,那么去改变他人的认知也是一样的。”
巴萨罗谬开始给艾尔登这个快要脱离时代的死宅传授起了自己满肚子的坏水。
“慢点说,慢点说!”艾尔登眼睛里快要放出光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笔记和笔,在笔记上飞快的书写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那啥那个啥,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此时的艾尔登很是兴奋,并没有注意到对方面上挂起的那一缕莫名的笑容。
看到他这副神态,巴萨罗谬也是很满意。
感兴趣就好哇,就怕你不感兴趣,他卖了这么多关子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让他感兴趣了然后丢锅去让他锻炼啊。
你得到了经验,我得到了苦力。
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这是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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