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额......这个......”服务员犹豫着想了一下，“你的笔名是什么？”

“什么笔名？”

“你有什么出名的画作吗？”

任不凡摇头。

“那你是跟谁学画？老师什么名号？”

“自学的，没有跟被人学！”

“啊？”服务员有些为难，“小弟弟，要不然你先拿一幅画给我看看？”

“我没时间准备，不过可以现场画，你们看看能不能收！”任不凡放下画具，“这里有地方可以给我画画吗？”

“那要不你到那边角落？”服务员伸手指向靠近安全出口的位置。

“好的！”任不凡赶紧拎着画具过去。

等他到了角落摆放画具，另外一个画廊服务员走过来，看一眼任不凡后皱眉，轻声说道：“你不是吧？这小鬼稚气未脱，肯定是学生。这么小年纪，绘画水平能有多高？他的画能有多少价值？要是每个人过来都这样，咱们画廊还做生意？赶紧想办法让他离开，不然老板过来我可不帮你！”

“这个小弟弟能鼓起勇气过来，不容易的。先看看嘛！实在不行，我也不可能真的买对吧？但总得给他个机会。”

“真是......我懒得说你！”

“那边有客人找，快过去。”

“那你盯好这小孩，别让他乱跑。”

几个画廊女服务员都三十多岁，在她们眼中任不凡确实是还没长大的小弟弟。

任不凡坐在角落放好画具，一时间想不起画什么好。

转头四处看看，见画廊内人来人往的场景，便挥笔疾书。

他画得很认真，几乎全身心投入，以油画的形式将正在眼前的画廊一角记录在新买的油画纸上。

油画稍微费时些，半个小时才完成。

画好之后，小心翼翼拿到柜台那边，交给刚才跟自己说话的画廊女服务员。

“这么快？”女服务员有些吃惊，在这里工作这么久，即使自己没有绘画方面的技术，对此也有些了解。

任不凡的油画尺寸是50*60，正常情况下画一个早上完成，有时候慢了可能要一天，哪有人半个小时就画好的？

这就相当于胡乱画的吧？

低头一看却有些吃惊，因为这幅油画正是画廊内部一角，而且栩栩如生。

就这么一会儿？他能画出这么逼真的油画？

“你画的？”服务员问道，目光不断在任不凡和手中油画来回移动。

“嗯！您看这画能不能收？值多少钱？”

“额~其实一般我们不收新画家的作品......”女服务员流露出为难表情，“毕竟画廊是为了赚钱，需要畅销的作品。大家一般也先找有名气的画家作品......”

“那我这画......”

“要不这样，我先打电话问问老板。”女服务员想了想，毕竟手中的油画看起来很逼真，这孩子确实有能力。若是画得乱七八糟，她就能直接做主拒绝。

任不凡便老老实实站在边上等待，心里相当紧张。

女服务员打了电话，过一会儿便有车子停靠在门口，一个手中拿着随身茶杯，穿着中山装的老头悠闲地走进画廊。

“老板！”女服务员迎上前去，将手中的油画递上。

看到老头的瞬间，任不凡瞪大眼睛，这不就是在锣鼓寺遇到的色老头吗？他竟然是这家画廊的老板？不会吧？

老头的目光也扫到了任不凡，嘴角微微翘起，拿起油画随便看一眼，摇了摇头：“这画的什么呀？没有意境、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画功还可以，但还是有很多缺点。不值钱，一点都不值钱！”

“哦！”女服务员听到这话，接过油画转身还给任不凡，“抱歉啊！看来我们画廊不能收你的画......”

“不能收这幅画！”老头打断女服务员的话。

“啊？”女服务员疑惑回头，“老板，您说什么？”

老头没理她，径直走到任不凡面前：“这破画没人要，你得画一些有意境、有思想、有灵魂的才行！”

“原来你是这里的老板？”任不凡接过油画，“什么叫有意境、有思想、有灵魂的油画？”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老头挑了挑眉毛，笑呵呵对他说道，“果女图呀！来，现场给我画一个。”

“老板，他还是个孩子！”女服务员听到这话，赶紧过来说道。

“对的！我知道他是个孩子，还是个有天赋的孩子。”老头笑道，“正因为这样才不能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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