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人捉走了你们那一家子人,逼迫你们用性命来污蔑燕王殿下!
你们觉得,欺君之罪有多大?
你觉得等你们死后,那些贼人为了不使他们欺君的罪名漏出去,你们的那些家人还能继续活着?”
“其实,从你们冒着命来污蔑燕王殿下这一刻,你们便已经是死罪。
甚至,你们的家人也都处于濒死的边缘。
诸位长者,太子殿下在此,燕王殿下也在此。我燕王府的一众官吏护卫,再加上太子殿下可命令北平府的锦衣卫!
如此,只要诸位说出实情,甚至能将那幕后贼子的面貌说出来,不出半日,定然能寻到那贼子。
哪怕是那些贼子已经离开北平府,但也能将其截留住,将诸位的家人与子孙都给救出来。
而且,诸位这会说出实情,那便不是欺君,甚至要是燕王殿下宽宏大量,恳请陛下流放尔等,尔等也都可免去死罪。
诸位的家人子孙,也都可以活的好好的……”
“诸位好好想一想,诸位说的情况越早,越详细,抓住那贼子,救出诸位家人的可能性也越大……”
郭安的这一大堆子话说完,一些老者已经有些心动。
这些道理,他们也都明白。
只是,一想到那些贼人的威胁与势大,他们便只能心存一些幻想。
“诸位为何还如此失智,在如今的大明,还有谁的权势能大过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
“可是,咱的大郎已经死了啊!”
突然,那个钟老者一脸愤恨。
“嗯?”
郭安一愣,“你家那大郎什么时候死的?”
钟老者道:“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郭安眉头微皱,朝着上面的朱棣与朱标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燕王殿下,微臣请求相召长史司管理矿场的书吏前来!”
“准!”
朱标道。
“多谢太子殿下!”郭安道谢。
殿外,一个燕王府护卫已经朝着长史司跑去。
郭安对着那钟老者道:“钟老丈,本官可以明确告知你,在近两个月内,燕王府下的所有矿场内,都没有任何矿工死亡!”
“这不可能!”
钟老者瞬间瞪大眼睛,满脸不信,“既然俺家大郎没有死,为何大秋收的,不回家,甚至一个口信都没有?”
郭安道:“等管矿场书吏到来,问上一下便知!”
钟老者没有继续说话,不过眼中却满是悲痛。
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他家大郎虽然经常在外面偷鸡摸狗,不是个正经人。
但是,每年秋收,不管再苦再累,都会回来帮他们收稻子。
“小人舒季元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燕王殿下!”
不到片刻,长史司掌管矿场的一个书吏,便小心翼翼的走进大殿。
“起来吧!”
朱棣摆了摆手。
“多谢殿下!”
舒季元起身后,便连忙看向郭安。
郭安问道:“你掌管矿场所有矿工,本官问你,通州钟家村的那个钟大郎此时可还在矿场内?”
闻言,舒季元不由看了一眼地上那几个老者,想明白什么后,顿时一脸愤怒。
“启禀郭长史,那钟大郎早在十日前,就已经向矿场告假,要回去帮家里收割粮食。
难不成,那钟大郎死性不敢,竟然偷偷跑了?”
郭安看向钟老者,“这么说来,钟大郎应该死了!”
“什么?为何我燕王府没有收到消息?”舒季元脸色再次一变。
钟老者眼神呆滞了片刻,便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郎,狗儿,是俺对不住你们啊,俺害了你们!……”
见此,舒季元不由两眼发愣。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等他发问,那钟老者神情一变,直接跪起来,朝着上方的朱棣不断叩头。
“燕王殿下,是草民狼心狗肺,草民不是人。但是,他们杀了我家大郎,还诱骗草民一大家子,是殿下的矿场杀了大郎,还将草民的儿媳与小孙子都骗走,然后关了起来。
非要逼迫着草民,要来陷害燕王殿下。
不论殿下等人如何逼问,草民等人都必须要一口咬死,殿下残暴欺压百姓……
要不然,他们就能知道,还会立刻杀了草民的小孙子与儿媳,喂狗……”
“燕王殿下,太子殿下,那些贼人心黑手辣,草民等人便看到,老瘸子不愿陷害殿下,他们就活生生将老瘸子的孙子给剁了,喂了狗!
甚至,还将老瘸子的儿子与儿媳,也都百般凌辱,最后也都剁了喂狗……”
“殿下,草民等人也只想好好活着,看着孙儿长大,但是草民等人为了儿孙,不得不干这种没良心之事啊……”
上方,朱标与朱棣等人,直接满脸大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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