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明月溪没有同顾砚白一起。说是有事情要处理,二人也就分道扬镳。
明月溪沿路一直走,待走到一处,停住步伐。
只见角落的位置,正有个年迈的妇人蹲在那里。手捧着破旧且沾染灰尘的碗,双手颤颤巍巍地向着周围过去的路人讨要着,眼神中透着恳切。
过了会,忽然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看去时,站在面前的人是个身着锦服的姑娘。对方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笑着说:“老奶奶,这些钱给你,你拿着。至于这个位置,还有你衣裳,可否给我?”
注意到姑娘手中足足有十两银子的时候,老人家咽了口口水,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姑娘,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明月溪摇头:“自然不是。”随后主动将银子给放到对方的手中。
人家这么好心,老人家没有问,犹豫了会,主动将自己讨要的家当给放下。
又是一件好事,明月溪又增加少许的功德值。
不过她不在意这个,连忙将老人家留下的衣物还上。片刻后再走出去,已然是个寒酸的乞丐。
眼波流转,注意到酒楼门口蹲守的乞丐,明月溪俏皮笑着,主动走了过去。
古代不同21世纪,在明月溪生存的年代,不少乞丐都行着坑蒙拐骗的事情。古代虽然也有,但数目不会那么多。因封建阶层的缘故,导致流离失所的乞丐不少。
这不酒楼经常会有乞丐向人乞讨,在这期间,他们所得到的消息定然不会少。只需要自己稍加打探,定然能够得到自己所要的信息。
顾砚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转悠了一圈,人去了酒楼。
此刻的他又变成了原来的小侯爷,来酒楼试图打探虚实。
这才刚坐下来,耳边突然就传来旁人的声音:“小侯爷,你怎么也来了?”
顾砚白循声看去,赫然就看到太子朝着此处走来。
“太……夏公子,你怎么来了?”看到对方,顾砚白立刻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太子笑着上前,手中摇着折扇:“看不出来小侯爷还有这等雅致,跑到此处来了。”
对此顾砚白没有打算解释,一笑泯之。
“若是夏公子无事,不如一同坐下来?”顾砚白礼貌性地邀请。
“不用。”太子摆手拒绝,话头一转,大笑着说:“正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先前你查清张太傅贪污一事,父皇打算为你赐婚。”
“什么!”顾砚白差点从位置上蹦了起来,“你说什么?”
突然这么激动,太子愣怔了:“好事情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总之父皇之后会同你说。”
时间差不多,太子没有再次逗留,随后就离开了。
只余下顾砚白站在那里,神情恍然。
为自己赐婚,那可不行!
因突然的消息让顾砚白毫无心思,只得空手而归。整整一夜,人都没有休息好,实在是被吓得不轻。导致隔天上朝,只得眼下乌黑的跑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顾砚白正准备回去,又被皇上身边的公公给拦住了。
到了御书房,皇上负手而立,面相窗外,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微臣拜见皇上。”顾砚白如常行礼。
皇上听音辨人,叹息一声,问:“林状元的事情查得如何?”
顾砚白思量了下,回禀道:“目前查到了一点线索,不过考虑到林状元的安慰,目前没有打草惊蛇。”
在说得时候,他小心地朝着皇上看了眼,生怕他为此而发怒。
皇上转过来,看向顾砚白的神情多了几分赞许:“好,朕没有看错你,这件事情交给你朕放心。不管怎么样,朕要林状元平安无事!”
一旦林慕出事,就意味朝廷的地位受到动摇。
了解情况后,皇上也不准备挽留顾砚白。可顾砚白却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皇上,臣有一事。”
“何事?”皇上已经坐于案前。
顾砚白眸光微深:“臣有个不情之请,此番若是将林秀才给救出,皇上可否答应臣一件事情。”
在听到这个特殊的要求后,皇上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看向顾砚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思。
思虑良久,方才点头答应。
从御书房出去,顾砚白好巧不巧地遇见太子。对方似乎是有事情,拉着他跑到旁边,说了半响。
与此同时,明月溪混在乞丐堆里一天没有白混,总算是拿到了暗号。回去后,立刻就将这消息告知给说了顾砚白。
机不可失,顾砚白本准备立刻行动,不过被明月溪给拦住了。
“按照我打探的消息,别人推荐我们晚上过去比较好。”明月溪认真地说道。
她都这么说了,顾砚白也不急于这一时,只得耐心等待着。
眼看夜幕降临,顾砚白和明月溪二人伪装成主仆,再一次来到了酒楼的后门。
咚咚咚——
连续敲击了数下,三长一短。
这是乞丐告知给明月溪的,但凡是夜间来人这般敲门,里头就有人出来迎接。虽然她现在也不敢确定真假,但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
紧张地等待了半盏茶的功夫,随着嘎吱一声,门总算是开了。
赫然看到一人探出来,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进来吧。”
简单的三个字意味着明月溪的暗号正确,几乎不需要他们说多余的话。而二人立刻入屋,随后在对方的带领下朝着酒楼里走去。
穿过小院,此刻的酒楼已经空无一人。明月溪心有疑虑,却不好声张,只得跟随潜入。
只见那人径直走进后厨,随后按动机关,一个暗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明月溪和顾砚白面面相觑,鼓起勇气跟了进去。
穿过漆黑的走道,渐渐就听到一阵喧哗的声音,隐约中有人在高呼着什么。
光亮逐渐清晰,明月溪走出暗道,当即就被眼前一切给惊讶到。
没想到酒楼下还有这样的场所,人山人海,大多是男子,熊熊的目光紧锁着前方。
“此人乃是本次春闱的状元郎,售价一千两!”
听到这句,明月溪循声看去,神情满是震惊,愤怒地喊道:“他们怎么可以把林慕当做商品一样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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