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出去上厕所,发现沈琪儿门外的那碗面条不见了,我笑了笑,心情再不好,别跟食物过不去就好!
第二天早上,我联系到了仓库老板黄仕斌,他听见我们乐队解散了挺遗憾的,后来我告诉他我在参加节目之后,他感慨的说了一句,别放弃梦想就好。
黄老板十分爽快,不差钱,不在合同上跟我们计较,爽快的把剩下的钱转到了我微信上,并且扬言会在业余时看我的节目,我和他开起玩笑,以后如果能够开巡演了,一定奉上位置最好的门票,如果黄老板赏脸的话。
黄老板十分乐意,预祝我们乐队能够成功!
我把黄老板转给我的1.5万元微信转给了申羽,并且把情况说明,申羽说不用,让我自己拿就行,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这肯定不行,结果羽哥始终没有接受这笔钱。
这让我有些纳闷。
“起这么早啊?”
我对坐在沙发的沈琪儿说道:“对了,一会儿我去把仓库剩下的东西搬回来,你在家把歌词整理出来呗!”
“嗯,不过,云浅,一会儿我回上海了,整理好了我发给你!”
我微微惊讶:“回上海?”
“是啊!回家看看,有些想家了!”沈琪儿露出了笑容。
我点头说道:“嗯,也好,那你到时候发给我就行,再见!”
“再见!”
轻轻点头,我便下楼去了仓库,十分不忍心拆了以前的布置,又把剩下的搬到仓库门口,锁上门,叫了一辆网约车。
“结束了,新·云霁乐队!”
吸了一口烟,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感叹道。
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到我面前,开始我以为是我叫的网约车,但是我记滴滴上的信息是一辆雪佛兰汽车,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这仓库平时不会有外人来,更何况还是一辆面包车。
霎时,我意识到来者不善,拔腿就跑,早知道就应该骑电瓶车来,他奶奶的。
“站住!给我站住!追....”
面包车下来了四个人头发五颜六色的人,并且戴着口罩,我无法辨识他们的脸,转过头继续跑,我猜想这应该是混子。
可是我不记得我在哪得罪过这些小混混,他们四人在后面疯狂的追着我,我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周围没有什么人,我不知道跟谁求救。
混子一直在后面叫唤着,幸好我在工地锻炼了一个月,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这种逃亡时的人体潜能,尽管我很累,但我不能停下来。
完蛋!
谁他妈真是下了血本对付我,就在我前面,一辆面包车拦在路中间,车旁边还有两个拿着棍子的蒙面人,他们慢慢向我逼近,此时的我腹背受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前后回头冲他们大声喊道:“有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六个混子发出诡异的嘲笑声,我下蹲捡起地上仅有的一颗石头,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武器,他们逐渐向我展开包围,我紧紧揣着石头,咬牙看着围住我的六位混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人生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说一点不慌那是骗人的。
为首的红毛笑道:“哈哈哈,什么人?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们,干他丫的!”
话音刚落,混子们对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左手硬接了一棍子,手臂顿时火辣辣的疼,右手的石头正当防卫砸在其中一个混子的头上,只听见他大骂了一句:“草泥马,敢砸我,我打死你丫的!”
六个人同时打我,尽管我打到了他们几拳,最后也只能蜷缩着身子,护着头,任由他们一边骂一边踢。
“你们干什么呢?住手,我报警了啊!”
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混子们瞬间停下了动作,上车就开溜了。
我忍着剧痛站起来,鼻子上流着鼻血,看清了眼前的中年人,他旁边是一辆雪佛兰汽车,我这时才明白,这就是我叫网约车的那个司机。
中年人走到我跟前,递给了我一包纸巾:“小兄弟,你怎么样了?赶快快止血,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大叔,谢谢你!咳咳...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可能下场更惨,不用去医院,皮外伤,我没事...”我一边擦着脸,一边用纸巾赛进鼻孔,堵住了鼻血溢出来。
我也拿出手机给他看,他才知道我就是打车的那个人。
中年大叔一脸担忧地对我说:“害...幸好你叫了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对了,我看你也不像那些混混,怎么惹上了那些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出门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妈的,谁在背后这么搞我!”
我努力回想了我可能得罪的人,结合刚才红毛说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大概能猜出来是谁要对付我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群混子就是安逸飞找来搞我的,这段时间,唯一有过冲突的就只有安逸飞一人。
想到这,我站在原地苦笑两声,没想到当时帮沈琪儿做了挡箭牌,却给自己引火上身。我还说不怕安逸飞,谁知道他这人西装革履的外表下,手段这么阴险歹毒。
我还是太低估他了。
这几个混混明显有备而来,车牌号遮住,人也戴着口罩。
我当初说借助微博舆论的那种方法根本没有任何施展之处,没有证据,如果我信口开河,说不准安逸飞还会反告我一个诽谤、造谣。
唉,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作为普通人的我,终究我玩不过这些资本家....
“大叔,你真的报警了啊?”我试探性问道。
“当然,警察应该一会儿就到了,刚刚情况特殊,大叔年纪大了,我也没有把握打得过那些混混,没事,我是目击证人,我陪你一起录口供!”
“嗯,总之...还是谢谢您!耽搁你跑生意了,真不好意思!”
“不客气!”
我以为滴滴司机只是吓唬那些人,于是想确认一下,如果没有报警,那就赶紧回家擦药。
在这等待过程中,我递给了中年大叔一根烟,我们聊着一些闲话,我环顾周围,这里简直就是三无地带。
没有摄像头、车牌遮住、混混蒙着面,也不知道一会儿警察来了,能不能查到那些人,不过我现在只能相信民警,相信他们能为我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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