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沈琪儿苦笑一声:“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笑,你是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我揉了揉胳膊,又冲沈琪儿笑了笑:“别担心了,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骑电瓶车给摔的,不碍事,擦点药酒就行了。”
“真的吗?”
沈琪儿半信半疑,看着我:“你去沙发等着,我去拿药酒!”
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客厅沙发上,挽上衬衫的袖子,我才发现被棍子打的那道印子,不是红色的,已经发紫带黑,轻轻触碰表面,疼的我咬牙吸了几口空气。
幸亏我脑袋护住得好,只有鼻子发青,脸上其他地方也只有两处泛红,放下镜子,肋骨周围也有几处印子,背上应该也有,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痛。
沈琪儿拿着药酒来到我旁边,他看见我手臂上的伤痕,突然不高兴说道:“云浅,你以为我沈琪儿好骗吗?你这伤痕分明是被棍子打的,这不可能是骑车摔伤!”
“哎,你先别管了,药酒给我!”
我一手拿过沈琪儿手中的药酒,揭开瓶盖,倒了一点在手心,咬着牙,强忍着痛不断的揉,沈琪儿在一旁不忍心看着,忽然她说道:“你下不去手,我来帮你!”
“啊!丝~轻,轻点.....”
沈琪儿非但没有降低力度,反而加大手劲,我也明白只有把淤血揉化才能好得快,最后只能咬着卫生纸忍着。还有背上、胸口周围,一一被她耐心擦药。
我重新穿上外套,对她感谢道:“谢谢你,沈琪儿!”
“你可是我们的队长,我可不能见死不救,总决赛还得指望你呢!”
“哇哦,原来你是这样才帮我,我还以为仅凭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关系呢!”我以玩笑的口吻对正在收药酒瓶的沈琪儿说着。
“不然呢?”
沈琪儿站起来白了我一眼:“谁叫你不跟我说实话,就像你说的,凭我们一个屋檐下也不能讲吗?”
“你真想知道?”我叹了一声,只见沈琪儿轻轻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行吧,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说着我点了一根烟:“今天去仓库的时候,回来我被六个混子前后夹击......”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述给了沈琪儿听,包括报了警,唯独我对安逸飞的怀疑这里略过了。
思前想后,我还是不想她有什么负担,万一她沉不住气,去找安逸飞理论,事情说不定会更糟糕。
沈琪儿抓住重点,担忧道:“那些混子蒙着脸,显然是有备而来,云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对付你,你好好想想,看看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给警方,真的太可怕了,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嗯,别担心了,没事的,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站起来比了几个搞笑的动作,把沈琪儿给逗笑了,随后轻描淡写说道:“这件事就别管了,交给警察叔叔吧!来,让我看看你写的歌词。”
我和沈琪儿分析着歌词修修改改,时间过得倒也快,如果不是身上的伤,我都忘了还有这件未解之事儿。
深夜,我没有入睡。
躺在床上只要轻轻挪动身子,都会传来一阵疼痛,这下我犯愁了,也不知道脸上的淤青什么时候能退散,不然上节目,全国的观众都知道我受了伤。
朋友圈刷着刷着,忽然看到了大学室友杨岗的婚纱照,结合他的文字,是,他结婚了!婚期定为今年国庆黄金周,我有些恍惚,杨岗是我朋友里结婚最早的人。
九张照片中,最显眼的是最中间那张“结婚证”。
他们是先领证,后办婚宴,从法律的角度来看,此时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仅仅只差一个传统习俗的形式。
视线转移到寝室群,才发现他早已在里面下了电子请柬,希望我们有空的人可以上甘肃庆阳赴婚宴。四年室友,有时间的话我肯定要去一去,只是未来的几个月里,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在群里跟着其他室友的队伍,发了一句:“预祝老杨新婚愉快!”
我有些茫然,结婚真的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吗?
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讲,结婚,的确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可能只是一次冲动、一个眼神、一句海誓山盟......
想起家里人一直希望我能找对象的事儿,还要买房,都是为了我几年后结婚做准备,想到这些,我又迷茫了。
我该为老杨感动高兴的,从侧面来说,我还有点羡慕他,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结了婚生儿育女,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日子。
从此以后,童心未泯的小女孩身边有个强硬的男人强硬保护她、爱护她,这个强悍的男人,有了这个童心未泯的小女孩儿之后,终于可以摒弃内心的伤痕,重拾生活,并且一直淡淡的白头偕老。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美妙的感情和缘分了!
........
次日八点,我一出走出房间,就看见穿着围裙的沈琪儿在做丰盛的早餐,我看着她发了会儿呆,联想到老杨结婚的喜事,或许婚后生活,便像眼前的这一幕吧!
“你傻愣着干嘛呢?还不过来帮忙!”
破碎,这不应该是我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如果把沈琪儿假设成结婚对象,她一定不是一个温柔贤惠、秀外慧中、贤妻良母类型的妻子。
“喂,沈琪儿,我现在可是一个伤号。”
我坐在餐厅等候,没有前去帮忙的意思。我在饭桌上遐想,如果是夏情,一定符合“四字成语”的类型。
“云浅,你今天比昨天更反常,傻笑什么呢?不会被打傻了吧!创伤后遗症?”
沈琪儿张开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手抓过她的手,说道:“你才傻了,吃饭,不让我笑...难不成让我哭啊?”
继而我打趣道:“沈琪儿,问你一个隐私的问题,你这性格,那么泼,难以驾驭,一点不像传统的上海姑娘,以后谁敢娶你做老婆啊?”
“啪”地一声,沈琪儿重重放下筷子,对我骂道:“云浅,你脑子瓦特了!我性格怎么了?嫁不出去也不是嫁给你!你操什么!”
“别别别,打住!大姐,你又来了!我错了我错了,别动气,小心伤了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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