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便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错觉,很真实的错觉,我感觉到有风从我身边吹过,但很快又被周围吵闹的客人给惊醒了。
“帅哥,你的烧烤来咯!”老板娘把一盘烧烤放在我桌上便微笑离开。
从苏国锋那里出来我并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瞎转悠,直到晚上六点才稀里糊涂地走到这家店吃烧烤。
我不是借酒消愁,只是想让自己好好的冷静冷静,我不想见到熟人,烦恼不需要朋友为我分忧。
与其说我矛盾,苏梦缘又何尝不矛盾,如果她真放下了对我的感情,又怎么还会计较那条皮带,真是该死,当初从W市赶来苏州的时候就不应该拿错皮带,说不定就没那么多破事儿。
我没多喝,有点微醺便结账走人,回酒店的路上我又抽了一根烟,这好像是我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
灯火微弱,酒店门口附近的花坛处有个女人弯腰在吐酒,不远处的我就闻到了恶心的酒水道,于是我捂着鼻子加快前行的脚步,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这个女人喝这么多....
当我经过她身旁的时候我看清了她的模样,我愣住了,苏梦缘换了一身衣服,还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我肯定不能贸然离开,丢着她不管,我可就真不是个东西了。我朝苏梦缘喊了两声,她都没有回应,我又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又把自己喝成这样?”
终于,她回头过醉兮兮的笑道:“咦?你是...你是云浅?你好讨厌啊,为什么我每次喝醉你都能出现...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这个臭混蛋....明明那么欺负我...又还爱来管我....到底什么意思嘛?我要打死你......”
说完苏梦缘就冲我胸口一顿狂敲,没有什么力道,我苦笑的看着她,直到她打累了才停下,突然她又往花坛里呕吐,我一只手拉住她,一只手拍打她的后背。
“好了没?”
“还想吐吗?”
苏梦缘疯狂摇头,旋即我从兜里抽出纸巾递给她,结果连带着一个小东西掉在地上。
“赶紧擦一擦嘴吧,脏死了!”
苏梦缘没有接我的纸巾,而是捡起掉落在她脚边的东西,随后把它拿到我眼前说道:“你的东西掉了,这是什么东西哦?”
“快还给我!”我一伸手她就迅速收回,我暗道不好,怎么把这杜蕾斯一起给掉出来了。之前一直没有得逞,我就想苏州之行,看看能不能跟沈琪儿正式“修成正果”,真是让人头疼。
“才不还给你!”
这时,苏梦缘又醉兮兮的说道:“瞧...瞧你这么紧张,这...里面肯定是好东西,你...你别想一个人独吞,想都别想,我非要拆开看看......”
“别...”
我脑门挤出了几条线,却依旧挡不住苏梦缘手上的速度,她拆开包装后,在手上不明所以的玩了一会儿,最后找到了法子慢慢拉开,并且好奇的在我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还...还挺有弹性的。”
“额,我说大姐,你到底喝了多少?这是安全套,赶快收起来,这要是别人看见了可不好!”
“安全套...?”苏梦缘在嘴上碎碎念,随后反应过来把它丢在了我脸上,“恶心,云浅,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赶忙从自己的脸上捡起这玩意放回兜里,左看右看,生怕刚刚这一幕被别人看见,苍天保佑,幸好没有。
“我,我路上捡到的......”
“你,你吹大牛吧你,我才不傻,没这么好骗...你肯定预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笑了笑,苏梦缘还真是个单纯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关系,她居然连安全套的样子都不认识。
“你的房间在哪里?”
苏梦缘指了指她的包包,我定睛一看,还是我们之前去云南她随身携带的那个包包。
我取出房卡,然后架着苏梦缘走进了酒店,电梯内没有外人,她又突然问我,“云浅,你...是不是跟她已经上床了?”
“没有...”
“你不可以跟她上床!”苏梦缘胡言乱语。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那我岂不是成为和尚了?”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可以,否则我诅咒你下辈子做太监。”苏梦缘眼睛半睁半闭,她可能是困了,我叹了一口气,继续扶着她,直到把她送入她的套房。
可能是我们曾经朝夕相处,已经很亲密,她对我十分放心,一点都不排斥。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了她的胆,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脱外套,我避开不看,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
我坐在客厅里想抽支烟解闷,才想起我已经没有了烟,随后我拿上杯子去给苏梦缘倒了一杯水热水,回到她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
我把水放在她床头柜上,空调的温度调到了适中,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呼吸均匀,不自觉的笑了笑。
“傻姑娘....”
我明明无形之中伤害了她,可她却没有因此而讨厌我。如果刚才遇上清醒的她,我想她一定会很冷漠,把自己掩饰的很好;偏偏遇上酒醉的她,我看到的是她内心深处脆弱的那一部分,继续保留她的纯真、可爱;所以她没有骂我滚,所以她让我送她回来。
我找到了纸和笔,在上面写道:
“苏梦缘,对不起,尽管你再不想听,我还是要给你道歉,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前,我都对你造成了许多伤害,许多无法弥补的伤害,我希望未来我们成为不了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因为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特别美好的经历,对我来说非常梦幻的经历;你说过会祝福我的,我同样也会祝福你!回过头来...我们两人本来就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不是吗?如果不是喵喵离家出走,我想你也不会找上门来,大胆的翻铁栅栏,浇我的花!其实没有这一切也挺好,至少你会少了一个烦恼。除了说对不起,其实我还是要谢谢你的,那段时间,我刚大学毕业,十分迷茫,在这座城市也十分孤独,上班就如提线木偶,混不出什么名堂,如果不是你这个奇女子出现,不敢想象,那段时间孤独的我,会不会抑郁了,会不会早就打退堂鼓回家,不敢重新走上音乐这条路上...相对你说的话很多,突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想酒醒后的你一定不喜欢看到我,所以我才敢趁你睡着了给你写这些话;苏梦缘,你应该马上要回澳洲了吧?祝你学业有成。对了,透露你个秘密,我过些天就要上北京了,乐队有新的合作,月底发歌,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能脱变,哈哈,祝我成功吧!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只要大家都看开一点,想通一点,其实就能放下了,就会少很多烦恼,好了,我走了,希望下次遇见你的时候我们不是针锋相对,可以心平气和的跟对方说声你好,再见!”
写完这些,我看着睡梦中苏梦缘笑了笑,随后把这张纸条压在水杯地下,离开她屋子的时候我门关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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