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到段玉卿,他哥哥段玉璋掺和进叶蝉的事,虽是自食恶果,失去记忆,但害得琅璇失踪,也是罪无可赦。
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他们兄弟俩,他倒好,又往他面前凑。
宁小茶看他脸色不好,忙拉他走远一些,半劝半哄:“你别误会,我让他来的,他每天吃宫里,住宫里,就该给宫里当牛做马、治病救人。”
最后一句话她恶声恶气,就像是个剥削人民的旧地主。
祁隐听得心情舒畅,脸色稍稍缓和,却又说:“你要是真想他当牛做马,不如让他去倒夜香。”
夜香?
那不就是便便?
让段玉卿去倒便便?
宁小茶想象不出那画面,太崩形象了。
段玉卿也不会去的,现在人家老老实实的,他别去刺激人家了。
“行了,别开玩笑了。”
她压低声音:“你不如直接杀了他。”
祁隐也想杀他,奈何,不能杀。
他的医术确实让他忌惮,又让他贪恋。
两人闲聊间,段玉卿也忙活好了。
“没事了。”
他向宁小茶汇报情况:“已经解了毒,我再去开个清理余毒的方子,只要安心休养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宁小茶点头一笑:“好。辛苦了。”
段玉卿没说话,头一直低着,默默做事去了。
他也没多看她一眼。
但祁隐还是觉得有阴谋。
他对段玉卿就是不放心,就是忌惮他,这种忌惮,已经深入他的灵魂了。
宁小茶没去管他复杂的心情,走到床边,坐下来,关怀道:“乔乔,你感觉如何?”
阮乔乔脸色苍白,一派病弱西子的风情:“感觉好多了。劳烦娘娘担心了。”
她垂下眼眸,语气虚弱,楚楚可怜。
宁小茶本就对女人充满保护欲,看她这样,更是生出了男人一样怜香惜玉的心:“你没事就好。这些天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对了,你舍身救我,想要什么赏赐?不要有所顾虑,大胆的说。”
为了让她勇敢表达需求,又鼓励道:“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有任何道德包袱,女人就该争取,钱财,名利,地位,都可以,这也是你应得的。乔乔,机会难得哦。”
阮乔乔像是被鼓励到了,紧抓着她的手,迎上她的眼睛,慢慢说了出来:“我、我就想待在皇宫伺候娘娘。”
这是她之前就说过的。
宁小茶听得蹙眉:“傻姑娘啊,你这哪里是要赏赐?”
她就不理解了,明明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偏偏想进宫伺候人?
但凡想进宫的,那都是奔着当主子去的。
等下?
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祁隐了?
祁隐站在殿门口,催促着:“小茶,时间不早了,该吃午膳了。”
这话一出,显得阮乔乔还抵不过一顿午膳重要。
如果阮乔乔有意撩他,听他这么说话,怕是要伤心死了。
宁小茶这么想着,就留意着阮乔乔的微表情,看不出伤心,反而是一直看着她,满眼的温柔与关心:“我很好,娘娘且去用午膳吧,别饿着了。”
这么淡定?
是对祁隐没意思还是心机深沉在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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