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感应(1 / 1)

苏茉又惊又喜,心道老板果然是行家,只需一眼便能叫出名字,急忙追问道:“老板,您能详细说说吗?”

“瞧你们也不像内行人,也罢,我尽量说得通俗点。首先从器型上来看,这个瓶子的腹部很饱满,但颈部很细。”说着,老板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只放大镜,架在古董瓶底足的前方,叫苏茉凑过去看,然后为她讲解道,“再看这底足,不但有弦纹,而且底部有支烧痕迹,并且有很明显的垂釉现象,绝对是玉壶春没错的。”

“什么叫垂釉?”林思琪打断了一下。

“说白了就是烧制的时候,釉汁流下而凝聚成的珠状痕迹。”

“还真是,下面很明显呢。”苏茉兴奋地指着瓶底泪痕似的垂釉说,“那这瓶子是什么年代的?”

老板毫不犹豫地答道:“根据以上特点推断,这应该是金代磁州窑出产的黑釉玉壶春瓶。”

“金代的,一定很值钱吧?”苏茉两眼放光,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大约这个数。”老板伸出了右手食指。

“一百万?”林思琪惊呼一声,她看向苏茉,两个人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但老板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浇了一盆凉水:“把百字去了,一万。”

“啥,一万?你糊弄鬼呢?”这回林思琪更不肯相信了,她认为一定是老板在骗人,“怎么说也是一千年前的东西,才值一万块钱?”

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苦笑道:“你以为年头越长就越值钱啊?那也得看它自身的收藏价值吧。在内地的拍卖市场,宋、金两代的玉壶春瓶本就普遍价位不高,而且你看看这瓶子的做工,糙得不像话,一万块钱我都多说了。”

“那你为什么刚才眼神那么灼热,还不是见着宝贝了?”林思琪依然不相信,其实我也同样持有怀疑态度。

“因为少见啊,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这么丑的。”老板解释道,“但你们别以为少见就值钱,我说了,绝对不超过一万块钱,你上哪鉴定都是一样的。要是有哪个专家说这瓶子值一百万,赶紧五十万卖他,你看他敢不敢买。”

“嘿,我就不信了,我‘真言符’呢?”林思琪还是不相信,她在身上摸索着真言符,想要借助灵符让老板吐真言。

苏茉有些失望地说:“算了思琪,我觉得老板没必要骗我们。”

“就是,我骗你们干嘛。”老板笑道,“算了,就当我照顾你们,这次就不收你们钱了。天儿不早了,抓紧回家吧同学们。

“老板……你这公文包里……有什么……东西?”我十分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说完就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

自从感觉到公文包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以后,我就一直盯着公文包看,结果没一会就浑身发热,充满了无力感,到现在神智都不太清楚了,刚才他们的对话我一点都没听清。

“陈容,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苏茉看到我的样子,担忧地问道。

随后我感觉到一只冷冰冰的手在触摸我的额头,然后我又听到林思琪的声音说:“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

再后来我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还在刚才的古董铺里,只不过我现在躺在一张折叠床上。

苏茉和林思琪一左一右守在我的床边,但她们都在打着瞌睡。我想要悄悄起身,但是折叠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把她俩都吵醒了。

“你醒啦?”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张大哥,陈容醒了。”林思琪对着屋外喊道。

只见刚才的老板轻轻推门而入,手里捏着刚掐熄的烟头,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怎么了?”我努力地回想着,但实在无法记起我是怎么晕倒的。

老板走到床边对我说道:“我刚刚听林同学介绍了你们的情况,才知道你们来历不小。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伦,古墓派传人。”

“古墓派?”听到这个名字,我也是相当惊讶,“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在我的印象里,古墓派应该几百年前就失传了,至少书上是这么写的,从那时候开始,就再也没人见过古墓派的弟子了。当然,此古墓派非杨过、小龙女的那个古墓派,说不定金老先生写书的时候还是借鉴了真正的古墓派之名呢。

张伦轻笑道:“世人以为如此,不过传到我这,也只剩下我一个人而已。听说你是陈玉畴前辈的高徒,久仰尊师大名,可惜一直未曾拜见。”

张伦很客气,我也只好先还了个礼,然后才问道:“我为什么会晕倒了?好像……是你的公文包的东西在召唤我。”

“确实如此,我想是我包里的东西与你发生了某种感应,才让你身体不适,最终晕倒的。”张伦点头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并不清楚,你还是第一个有这种感应的人。”

“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张伦有些犹豫:“这……事关重大,恕我暂时不能告知

与你。过些日子,我定登门拜访,与小兄弟你,还有尊师一同商议此事。”

既然他今天不想说,我也不打算勉强他。随后我们互加了微信,便准备先行离去。今天我晕倒以后,苏茉和林思琪居然都一直在旁边守着我,着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是感动。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储物架上有一件我认识的宝贝——八卦真火钟。这是一件专门用来对付僵尸的法器,外有八卦镜化解阴煞,内能喷三昧真火灭尸,其钟声也有震慑僵尸的威力。但是因为个头太大不易携带,现在很少有人用它除僵尸,我也只是在典籍里见过。看这口钟的老旧程度,应该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张伦发现我在观察八卦真火钟,便解释道:“之前我淘回来的时候是坏的,被我修好了,来我这的圈里人不多,没有识货的,就一直闲在这了。”

我微微有些惊诧:“张大哥还会修理法器?”

“略懂一二。”张伦谦虚地说。

先前我的桃木剑折了,这种损坏连师父也没办法修,所以一直在杂物堆扔着。想起这事,我便问他:“断了的桃木剑还有办法重连吗?”

“你当是wifi啊,还重连!”林思琪讥讽道。

张伦也道:“与其重连,倒不如重新炼制一把,很不划算的。”

“那算了,就是用顺手了,有点舍不得。”

我向张伦辞别后,便迫不及待赶回家里。结果出门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林思琪手疾眼快扶住我,说道:“喂,不会要人背你回去吧?”

“你背吗?”我反问道。

“摔着了可别赖我。”

我看林思琪真准备背我,也不再跟她打趣了,忙道:“我没事了,跟你开玩笑呢。”

“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林思琪看似随意地嘟囔了一句。

“既然有人上赶着背我,那我就恭敬不如……”

话说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张伦的声音道:“我开车送你们吧。”

结果这便宜就没占成,我们仨一起坐上了张伦的车。

路上我一直在想,张伦的那个东西肯定与我体内的能量有某种联系,刚才之所以晕倒,也是体内能量失控所致。这其中原因,或许师父会知道,我必须立刻回家问他,因为我感受得到我体内已经发生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还在继续,我不知道它会带来何种后果。

我不会变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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