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
小白仰着狼头,满脸傲然,仿佛在诉说什么骄傲的事情。
它爪子掌心处的粉色莲花随着它摆动爪子不断摇晃,突然没有了下文。
小白沉默了。
它狼头上的骄傲笑意凝固,它不由来轻声道:
“大哥,对不起。”
赵无疆淡然一笑,揉了揉小白的脑袋。
他已经猜测到了一些答案。
————
神水南域灵犀洲,北海青丘狐族。
祠堂背后的祖地旁,一尊麒麟正在地上作画。
麒麟拿着树枝,在泥地上划来划去。
在它的身旁,空中悬浮着一幅画卷。
画卷泛黄古朴。
画中画着一尊丰神玉朗的男子和一尊麒麟以及一尊天狼。
男子与麒麟天狼正在走向远处,只有一道背影。
一身如墨黑袍,一头如瀑长发垂至腰间,发丝墨黑中夹杂着一抹银白和灰紫。
隔着画卷,都能感受到男子温润的气度和威压世间的气势。
在画卷落款,有着画师的名字——陆重。
这幅画,是青丘狐族祠堂内珍藏的一幅画。
画中男子是荒古年间威压世间的妖神,麒麟则是它,天狼则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它有些想念妖神,想念这个可恶的天狼了。
它照着画圣陆重亲笔作画的画卷,在地上划来划去。
它没有画妖神的背影,没有画那个可恶家伙的背影。
它想要画正面。
于是它抽象到只有它能看到的树枝画上,在画的那个抽象的天狼脑袋上,用树枝点了两笔。
这就是两只眼睛。
与记忆中的灰黑灵动,不能说一模一样吧,至少是毫不相关。
它笑了笑,记忆有些久远,它都快要忘了。
它又画了一张狼嘴。
这张狼嘴呀,最会胡说八道。
它又画了鼻子。
它看着愈发抽象的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于是,它在天狼的额头上用树枝胡乱划了几下。
天狼曾说这叫飞鸿踏雪泥。
它笑天狼笨,飞鸿怎么会是红色的。
天狼笑着说,小红的红,飞红踏雪泥。
麒麟思着想着,忽然天地间刮起一阵风,风儿吹动泥地上的一颗颗小石子和一根根断木枝乱动。
这幅抽象的泥地树枝画,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看不清本来面貌。
一只洁白荧玉又有些苍老的手从半空中伸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只画笔,在半空中勾了一笔。
空中出现一道银灰的划痕,如一道隐藏在乌云中的闪电。
随后划痕转瞬消失不见。
“麒天。”
四方传来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
麒麟从画笔出现的那一刻,它就正襟危坐,当这道声音响起时,它眸子都是水雾:
“陆哥儿...”
“持锁妖塔,速来陆家。”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
麒麟连忙应声。
它不会疑惑陆重为什么不亲自拿走锁妖塔。
因为空间无垠,相隔万万里,至尊之力固然与世无敌,但也拿不起妖神大人的棺。
陆风的画笔再次在半空中画了一笔,又是一道银灰的划痕。
————
银光雷龙游走在堆叠的乌云之中,如天幕上一道银灰的划痕。
小雨淅淅沥沥。
赵无疆已经从三十一重道莲天离去。
他来到了三十二重道莲天,远远看到了陆家和补天阁的庇护所,他没有进去,而是继续跨越。
到达三十三重道莲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成了瓢泼大雨。
他没有停留,一路飞掠,向着莲心处跨越而去,他去验证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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