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亮后,醒来的张涛和刘枫看到躺在床上的我,少不了一番大惊小怪,打闹了一通后,说起今天是我生rì,而且正好是周六休息,于是决定好好玩上一天,自然是借着机会让我大出血了。
此时,学校后面几十公里外的深山里,一座防卫严密的军事基地下,昨天晚上我在树林里见到过的李将军正一边看着手上的资料,一边听着手下副官的报告。
“该校共有师生四千五百八十三人,事发当夜未返校的有六十七人,已经证实六十五人当夜去处,剩余两人尚未经证实,其中一年B班的邵子文可能xìng最大,很多人都看到他晚上7点钟左右摔门而出,另校门口jǐng卫也证实该时间段有一男子情绪极不稳定的出校往后山方向走去,就服饰上来看可以确定就是他,也与我们在现场发现的衣服碎片想符,而且就时间来看,也完全吻合。另一人为女子,据判断可能xìng不大。”
“恩……”李将军看着手中的资料:
邵子文,男,汉族,生于2115年6月5rì,身高1米85,体重155斤,爱好……
一份极其详尽,连我祖上八辈都写出来的档案呈现在李将军眼前,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才把档案往桌子上一丢,对一直笔直站在那里等候命令的副官说道:“密切监视他的行动,但不要被他发觉,三天之内,我要他的全面评估报告。”
“是!”
李将军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斜眼瞅着桌子档案上我的两寸彩sè头照,照片上的我神采飞扬,嘴露微笑,那是我和林晴未分手时在高三毕业前照的相片,李将军看着看着,轻谓一声,暗想到,小子,你这20岁的生rì过的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逛了一上午,哥儿四个找了个小店坐了下来凑合填饱肚子,生rì自然要晚上过才有意思,四个男人逛街其实要比和女人一起逛街舒服得多,基本大家趣味相同,什么衣服店,服装店我们连看都不看,逛的都是电子市场和游戏专卖店,以及体育用品店,一上午下来,虽然 尚还不觉的疲累,但肚子却是咕咕响了。
叫了几道菜,几瓶啤酒,海吹胡侃起来,特别是张涛和刘枫的大嗓门,实在有够嚣张,店里不少人都暗皱眉头,不过我们四个都是jīng壮小伙子,个子除了赵晓晨没到1米8外,我们三个都在1米85以上,张涛更是有1米9,加上张涛和刘枫早年都不是好学生,都是能打能闹的主,那种目中无人的张扬劲从来没有收敛过,别看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起打打闹闹,没什么感觉,但和外人对起来,张涛和刘枫那种张狂凶狠的气势,不少人还没说话就吓摊了。
赵晓晨虽然一直是个好学生,但刚开始分到一个宿舍的时候,面对我们三个大个没露出半点局促不安的样子,而且相处几个月下来,我们都从没发现他有害怕的表情出现过,一直都是扮演着个冷静的角sè,任何事情到他那都被逻辑化了,理智的可怕。
至于我,虽然收敛了很多年了,但有次闲谈时,张涛和我说过,当初开学初见面时,就知道我不好惹,问他为什么,他说是眼睛,我的眼睛有种若有若无的煞气,不笑的时候表情显的很冷酷,让人感到极不好接近,而笑起来又极为亲切,而且他还笑说我有去当黑老大的资本,因为一个人第一印象给人冷酷的感觉,一但笑起来会让人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过来如果他接触到我时是友善着的,那当他看到我冷酷的一面时又会有敬畏的感觉,这种气质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当时虽然不以为然,但后来想想,确实从小到大我在朋友中都是占主导地位,即使有些比我大的孩子和我在一起也会自然而然的听我的,甚至还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巴结我。而现在在宿舍里,虽然刘枫年纪比我大,是宿舍里名义上的老大,但实际上刘枫和张涛一个类型的,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很多事情都是我来拍板决定的,而赵晓晨更像个狗头军师兼技术顾问,一向都只是像个活动电脑般的跟我们混在一起,虽然很多主义都是他出的,但决定采不采用的还是我,一但我不同意,其他人极少提出反对意见。
但由于从小到大一直都习惯了,我和周围的人都没觉出什么异样,似乎很自然的就产生了这种状况,我也从来都没发觉到,直到被张涛这个看似粗鲁的打架王挑明了我才发现到这种奇怪的情况,但我也无可奈何,而且也没觉出这样有什么不好,也没再在意。
不过我们这四个类型各异的弟兄走在一起确实很有气势,特别是穿着一起在夜市买的便宜黑衫时(张涛称之为宿舍装),常令路人特别是美女侧目。
这时我和赵晓晨喝着酒听着那俩人吐沫横飞的胡吹乱侃,一个穿着西裤白衬衣的家伙从门口进来,路过我们桌子旁边时,似乎不经意的一摆手,正好碰在我面前的汤面碗上,登时碗被拂落桌面,朝我腿上扣过来,我立即条件反shè般的伸手去接,并且向后站起叉腿以躲过洒下的面汤,眼看由于动作太大,椅子被撞的向后倒去,我又右脚向后一钩,把快倒的椅子重又钩了回来。
我将只剩下小半汤面的碗放回桌上,手被汤了一下,虽然躲的快,但裤子上难免还是被撒上了一些汤汁。
张涛和刘枫立时大怒,刘枫骂到:“妈的,你走路不带眼睛啊?!”
张涛更直接:“瞎了啊你!想死是不是!”
那人忙赔不是,连说对不起,并掏出纸巾帮我擦着裤子上汤水。我眉头一皱,伸手把他推开,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这么亲近,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这也只能说是个意外,就说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碍。
那人见我没怪他,连说不好意思,最后连饭也没吃,转头又出门走了。
张涛和刘枫也只是嚣张,并非不讲理的人,也没难为他,没一会就把这事忘干净了,又商量着下午去哪儿玩。我们却没有看到那人走出不远就拿出本子写着什么。
好容易一天下来,回到宿舍,一个个往床上一倒,张涛和刘枫还在那说个不停,真是想不佩服这两人的jīng力都不行,不过今天玩的真痛快啊,把这些天的烦恼都忘的一干二净,本来昨天我就没怎么睡,现在沾着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当我被叫醒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宿舍里没开灯,却并不黑暗,因为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个生rì蛋糕,代表20岁的两根蜡烛在那摇晃着自己那火热苗条的身躯,看着宿舍里三张被蜡烛照的红亮的面孔,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的嗓子有些堵。
以往二年在高中我过生rì都是林晴和一大堆朋友一起过的,现在远离家乡,在这里我基本上只有这三个铁杆朋友,看着三张真诚的面孔,摇了摇头摆脱脑中林晴的面孔,笑着打了张涛一拳来演示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吹灭了我二十岁的生rì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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