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大家先把这一个消息传出去,让百姓们好好高兴高兴!”
“是及,是及!”
原本打算去坊市购买东西的百姓全都改变了方向,朝自己的家或者亲戚所在的闾里跑去。
这一些年,周建德的所作所为早就让他们不爽了。
现在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场面也该到来了。
甚至还有几个食客打算把这一个消息去转告白墨,让他放心,尽快重新开张。
……
一刻钟后
平曲侯府内室
周坚正一头虚汗的坐在椅子上,颤巍巍的看着利剑出鞘的卫青,道:“车骑将军,敢问你们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卫青冷笑道:“平曲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陛下也敢坑!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周坚急忙的摇头:“误会,误会啊。车骑将军,我周某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哪里敢坑陛下。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望您明鉴啊!”
刘彻真正想要一个人死,那么直接就派中尉抄家,押赴廷尉处置了。既然来的不是中尉,是卫青,那么一切就还有转机。
周坚已经决定了,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做过亏心事。
“本将已经查明!你还想狡辩?”
“砰!”
卫青一剑砍在周坚面前的桌案上。
利剑直接在红木桌案让切出一道三厘米深的裂缝,甚至边缘处直接被砍透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对卫青的行为,周坚有一些发怒,道:“车骑将军,本侯究竟做了什么。你想要拿我,起码也要有一个理由吧!要不然,明日上朝,我一定参你一本!”
“参我一本?哈哈哈。”卫青不怒反笑,指着周坚鼻子,嘲讽道:“平曲侯,你教子不严,致使他胡作非为。如今竟然欺负到治河能人的身上,你觉得陛下会不会给你参奏一本的机会?”
周坚瞪大了眼睛,尖叫一声:“这不可能!吾儿天资聪颖,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治河之事他有所耳闻,这是陛下在今天上朝的时候,专门讲述的重大事情。
恐怕未来一年,国家的主要动作,都会围绕治河之事展开。
如今卫青来了,说他的儿子竟然在陛下寻求治河能人的时候,横插一杠子,他敢承认吗?
这要是认了,恐怕他这一个平曲侯第二天就成为了庶民。
得罪治河能人异士,耽误治河时间,这不仅仅是和刘家作对,更是在和黄河下游,十六个郡,几十位两千石大臣,上百万的黎民百姓作对!
背负此等骂名,这要是死了,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怎么对得起父亲周勃,二哥周亚夫?
“此事证据确凿,数名百姓所见,你还想狡辩?”
“我不信!我要求见陛下!”周坚眼睛通红,快速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把剑,和卫青对峙,“卫青,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有陛下撑腰,就可以血口喷人!”
“来人,立刻搜索周建德的位置!将他拿下,送往廷尉!”
“诺!”
在卫青身后,十几位部曲立刻开始在平曲侯府邸搜索这一切始作俑者—周建德的所在。
“卫青,你敢!”周坚歇斯底里的咆哮,不断的挥舞手中的剑,“你私自调兵,这是谋反!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哼!平曲侯,剩下的话你就留着和廷尉说吧!事情究竟有没有弄错,一切自当由陛下裁断!”卫青严肃的回应,同时用左手虚指外面,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的人已经去长安城中调查了。相信不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另外你儿勾结京兆伊,欺压百姓,这一件事情还要另算!”
原本他只想略施小惩罢了。
但是没想到周建德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作为家奴出身的卫青,自然见不得这种人逍遥法外。
所以不得已,他直接将家中的部曲好手都带来了,就是怕周坚狗急跳墙。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条侯死后,这府邸当中的随从几乎只剩下了一个个泥壳子,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周坚气的眼睛中充满血丝,不甘的指着卫青,嘴里喊着:“你!你!”
“噗!”
突然,一口老血喷出,周坚眼前一黑,昏迷在地。
卫青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周坚,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唤道:“来人,将平曲侯请到廷尉!另外,封锁平曲侯府,未经陛下允许,不得任何人进出!”
“诺!”
两名士兵走进内室,将周坚架起来,抬着走向马车,准备送往廷尉。
卫青重新打量了一番周坚的内室,看着墙壁上周勃,周胜,周亚夫的画像,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大步的走出去。
“将军,周建德已经拿下!”
卫青点了点头,道:“全部押赴廷尉!”
“将军,您是不是也一起……”部曲试探性的询问。
卫青望着饭馆的方向,道:“你们先把人送去!本将还要去一个地方。”
这一次行动,最终目的还是希望白墨满意。
既然自己已经给了答复,那么希望白墨别让自己失望!
部曲单膝跪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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