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听完郑翩跹的话以后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捧着她的脸揉了一下,“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体贴,连这个都想好了。”
郑翩跹蹙眉,她不太喜欢在公共场合和他太亲密,“你先别打岔。”
周义:“这是咱们两个谈恋爱以后第一次过生日,我这个人吧重色轻友,比起朋友,那肯定是我家宝贝女朋友最重要。”
“所以,生日那天,中午和晚上都是你的。”这是他早前就做的决定。
上个礼拜的时候,高昂和叶程就跟周义聊了过生日的事儿,这是周义来港城的第一个生日,叶程想尽地主之谊给他办个游轮趴,周义拒绝了,理由是要陪女朋友。
后来就被高昂拽着“审问”了很久。
不过周义只跟叶程说了自己有女朋友这事儿,没说这个人是郑翩跹,叶程这人嘴上没把门的,他知道了等于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郑翩跹沉默了片刻后,问他:“之前也这么哄其他人么?”
问完之后,便听见了周义发出一声笑,再看他眼底,带着浓浓的揶揄。
郑翩跹顿时有些后悔——她刚刚那样有点像是在无理取闹翻旧账了,明明知道他就是这种人,说好的享受当下,何必去纠结这些知道了答案只会让人堵心的问题?
但,周义笑过之后,已经给了答案:“以前会带女朋友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
郑翩跹:“哦。”
周义:“但是跟大小姐呢,就只想过二人世界。”
他说这种肉麻的话总是信手拈来,郑翩跹心知肚明他多半是为了哄人才这么说的,偏偏他的眼神又很深情,被他这样看着的时候,会有一种自己是世界中心的错觉。
郑翩跹半晌没说话,周义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虽然这个话很油腻,但我对天发誓,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郑翩跹:“我又没说不信你。”
——
晚上,周义跟郑翩跹在外面餐厅一起吃了饭。
因为郑翩跹第二天一早还有课,晚饭之后,周义便将郑翩跹送回了公寓。
从郑翩跹公寓出来后,周义接到了高昂的电话,于是去了酒吧找他玩儿。
高昂是一个人来的,他在吧台的位置坐着,周义很快便找到了他,和他一起坐下来喝酒。
高昂放下酒杯,扭过头打量了周义好一会儿,然后低头凑近他闻了闻。
周义被高昂这个动作逗乐了,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你属狗的?”
高昂揉了揉鼻子,“啧,从你女朋友那里过来的吧。”
周义:“得,看来你真属狗。”
高昂:“感觉怎么样?”
周义:“很好啊,恋爱的感觉,如沐春风。”
高昂:“谁问你这个了。”
他挤眉弄眼的,一脸内涵,周义秒懂了他的意思。
周义喝了一口酒,“才刚在一起,还没感受呢。”
高昂震撼不已,眼睛都瞪大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节操了?”
之前可没见他对谁这么有“耐心”,一般刚确定关系就把人拐上床了,就凭周义这么高的段位,他主动一点,几乎没有女人能拒绝。
高昂:“你是怕她家里知道了逼着你娶她负责?”
周义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高昂挑眉,一时间分不清周义的这四个字说的是让郑家知道,还是和郑翩跹结婚。
不过,周义后面的一句话,很快给了答案:“我们两个目前为止,还是地下恋,她不想让她家里知道我们的事儿。”
高昂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不带她出来跟我们玩儿?”
周义:“你在叶程面前注意点,别乱说话。”
高昂点点头,作为朋友,为周义保守秘密责无旁贷,但这不妨碍他好奇:“所以大小姐也是没想过跟你可持续发展呗?听着像是玩一票就要分的。”
周义喝了一口酒,没接话。
高昂:“采访一下,现在什么想法?有没有伤心失望?”
周义:“不至于。”
高昂:“我本来觉得,这种被家里保护得好的大小姐容易上头来着,没想到啊,她还挺清醒。”
周义:“这样挺好,我对她兴趣能维持得时间长点儿。”
人在感情方面上头之后,各种缺点就会暴露出来了,周义之前每一段感情都不长久的原因就是因为女方太容易上头了,他随便接个电话,都能被盘问好一阵子,过去的事情也总被翻出来反复说。
这种事情偶尔来一次是情趣,他也乐意去配合,但如果张口闭口都这样,没几个人能忍。
所以,郑翩跹现在清醒,挺好的。
高昂听懂了周义的意思,跟他碰了一下杯,“你小子,渣得愈发炉火纯青了。”
——
周义生日这天,恰好赶上开学之后的第一个休息日。
上午十点多,周义来了郑翩跹公寓接她出了门,两个人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就去了郑翩跹提前订好的那家餐厅吃午饭。
午饭之后,服务生将蛋糕端了上来,还贴心地附了一只打火机。
郑翩跹拆开蜡烛的包装,将里面的“23”取出来,插在蛋糕上点燃。
她放下打火机,对周义说:“吹吧。”
周义:“我还没许愿呢。”
郑翩跹没想到他还信这个:“那你许吧。”
周义特别有仪式感地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看起来特别虔诚。
郑翩跹有点想笑,他这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周义许完愿之后,吹灭了蜡烛,然后将上面的数字蜡烛取了下来,开始切蛋糕。
郑翩跹买的蛋糕是个四寸的小蛋糕,两个人吃不会太多。
周义给郑翩跹切了一块儿,给自己也分了一块儿。
周义往嘴里送了一口蛋糕之后,笑着夸奖:“女朋友买的蛋糕就是甜,跟你一样甜。”
郑翩跹刚好吃了一口蛋糕还没咽下去,因为周义的这句话,差点呛到。
郑翩跹强行把蛋糕咽下去,嫌弃地看着他:“你以后能不能别在我吃东西的时候恶心我。”
周义:“好嘞,遵命。”
郑翩跹:“你最好是。”
她低头又吃了一口蛋糕,嘴唇上沾了白色的奶油,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周义正好看到这一幕,视线聚焦在她的两片唇瓣上,喉头涌起了一阵燥热。
周义从来不是什么圣人,郑翩跹应该是他这些年等得时间最久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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