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明月晓见她这么说,竟然还一本正经的板起一张脸来:“世子误会了,奴并没有说笑的意思。”
莫君澜一挑眉端:“是吗?你还没有说笑?想我这些年来,一直把他当作至交好友,可到头来,他竟然如此对我,这难道还不是一则天大的笑话吗?”
“世子难道真的看不明白我家主子对您的一片真心吗?为了世子,他甘愿以身试险,冒着丢掉生命的危险也要带你一起离开这里,他为世子做到如此地步,难道世子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感动吗?”
“感动?”莫君澜挑眸对上明月晓的双眼:“我为什么要感动?”
看到明月晓愣了一下,莫君澜忽然冲她邪魅一笑:“明月姑娘也是喜欢你家主子的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冒险争取一下,难道你,就真的不想与他厮守一生?”
“世子莫乱说,奴哪里有!”明月晓哪里会想得到,莫君澜会突然这么说,一下子竟然有些慌乱。
莫君澜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不由的冷笑了起来:“看吧,就连明月姑娘都明白的道理,偏偏你家主子就是想不明白,所以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而感动吗?”
“可是主子他毕竟是为了世子你……”
莫君澜真是懒得和明月再争辩下去了,干脆伸手打断她道:“算了,还是等你能够先说服自己之后,再来和我说这些话吧!现在我饿了,你不是拿了东西给我吃吗?”
明月晓被她陡然打断,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按照莫君澜说的去做。
打开食盒,里面装着的是清粥小菜,“大夫说世子病了这些日子,肠胃娇弱,只能用些清粥小菜,奴这才为世子准备了这些来,还请世子莫要嫌弃,等到世子身子大好了,奴定然给世子准备一些丰盛的膳食来。”
莫君澜没说话,也不想再说些什么,眼下之际,她只想好好吃些东西,先把身上的气力给补回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想办法实施接下来的行动。
说句实话,如今之际,她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两个人再多待上一刻了。
不过,就算心里再怎么急切,莫君澜依旧维持着平日里的优雅姿态,动作优雅的吃着清粥,时不时夹些小菜。明月晓就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忽然感觉时间变得有些悠长。
好不容易等到莫君澜吃完了,明月晓起身收拾残局,莫君澜此时却转头朝着窗户看过去,“大白天的,为什么关着个窗子?是外面还在下雨么?”
明月晓手上没有停,快速的收拾着碗筷,一边收拾一边回话道:“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这会儿倒是停了下来,世子若是想要通下风的话,一会儿奴帮你把窗户打开就是了。”
莫君澜听了她的回话却摇起头来:“既然雨已经停了,我可以出去走走吗?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下地走过路了,整个人都像是锈住了一样。”
明月晓顿了一下,跟着将收好的东西都装回到食盒里面,道:“外面地面有些湿滑,世子怕是不方便出去。”
莫君澜听了觉得十分的丧气,不过很快便平复了下来。明月晓毕竟只是一个下人,明知道和她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又何必为此伤神呢?
既然已经无话可说,莫君澜干脆重新闭上了眼睛,然后整个人往后一靠,重新倒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明月晓见她忽然冷漠下来的模样,也不好说些什么。想了想,她起身先去给莫君澜打开了窗子,然后才又重新提着食盒出去了。
听到明月晓出门的声音,莫君澜忽然睁开眼睛,转头去看,窗外一片青光,正是雨后清晨的模样。
过去了这么久,估莫着燕墨非应该已经睡着了吧?要不然,她都醒来这么久了,也不见他的露个面,感觉一点儿都不符合他的个性。
而此时,明月晓又恰巧出门送东西去了,虽说时间应该不会很久,不过也足够她离开这里了吧?
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莫君澜已经快速从床上跳下去,并飞快的来到了窗户边。
这一次,她不打算走门,而是决定跳窗出逃。
虽说这些年来,莫君澜身上的功夫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长进,可是跳个窗子对于她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时不我待,莫君澜决定当机立断,单手按着窗棂,飞身一跃,便从窗内翻到了窗外。
外面果然是下了太久的雨,莫君澜双脚触地,只觉冰冷湿滑,若不是她早就有所防备,真是差一点儿就滑倒了。
好在她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子,只是觉得脚下又冷又滑腻的,十分的不舒服。
可即便是如此,莫君澜也不敢多留,毕竟机会难得,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莫君澜将身子一矮,小猫似的顺着墙根绕到屋后偏僻处。
到了僻静处,莫君澜抬头四下看看,心里估量着,为今之计,若是想要走前门,肯定是办不到了。
好在她还能爬墙。大不了,她就像是之前跳窗一样,再试试越墙而出也就是了。
她功夫虽然不是很好,可是翻窗户爬墙这点儿小事,对于她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不过,莫君澜好像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若是在平日里,这点儿墙对于也来说,也是可以翻过去的。
奈何这会儿,她身子好像真的有些虚弱。
莫君澜甚至有些想不明白,她之前明明很用心的去吃东西了,当时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毕竟吃饱了才能够有力气。
可谁知道,到头来她依旧觉得手脚虚弱,想要轻易的跃上墙头,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就算这样,莫君澜也依旧不死心,没有力气直接跃上墙头,不代表她不会想别的办法啊!
莫君澜再次转头,看看墙角堆放着的一堆砖头瓦砾,嘴角终于向上扬起,有了这些东西,她就不信自己真的跃不过这道墙!
经过一翻努力,莫君澜终于成功扒上墙头,却在探身出去的那一刻,整个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燕墨非?你怎么在这里?”
燕墨非面无表情,只在墙下对着她招手,“我就说,看澜儿的样子,病情应该是无甚大碍了,既然如此,我们便继续赶路吧!”
说话间,院墙尽头的拐角处,突然间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那车前坐着的人,不是明月晓,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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