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去童府提亲不成,本来就很窝火,正无处发泄呢,偏偏碰见这么一个强奸民女的纨绔,撞在了枪口上,不好好收拾他才怪。
这会功夫,孙大少的额头也见了汗,可,想想自己的后台,他腰杆子又挺了起来。
刀子匠很快就找了过来,是一个干瘦的老者,年过花甲,精神头倒是挺好。
“见过大人!”老者上前施礼。
“老人家,贵姓啊?”吴心客气的问道。
“小人免贵姓蒋,大家伙都叫我蒋一刀,原来是在宫里专门净身太监的,如今,年纪大了,就回家养老了……”
吴心:“哦!手艺还在吧?”
蒋一刀:“在呢!偶尔干个活,没问题。”
吴心:“好!你先稍等片刻,我再问问这个胖子招是不招?若仍不认罪伏法,您再动刀。”
蒋一刀:“全凭大人吩咐!”
“孙大少!”吴心再次拍案问道,“还不从实招来!”
“姓吴的,你少他妈吓唬人!我爹马上就会来救我的,你等着…”胖子梗着脖子喊道。
他在赌,赌眼前这小小少年不敢对自己下刀,再挺一会,说不定老爹或者大皇子就会来救人。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吴心冷笑道,大手一挥:“拉到后堂去!”
两个衙役上来,一左一右拉着胖子往后堂推,孙胖子死活不走,玩命的朝后退,这要是被拉进去,自己的“小弟弟”就没了,以后还怎么玩?
所以,胖子嗷嗷大叫,拉扯起来。
一旁的西门策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一掌拍在孙大少的后颈上,胖子顿时瘫软在地,死猪似的。
几个衙役上来,费劲巴力将其抬入后堂。蒋一刀拿着家伙什也跟了过去。
后堂内有一张单人床,衙役把孙大少放在床上,用绳子捆好,然后,扒下裤子仔细查看。
果然,如窦月娥所说,那鸡鸡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证据确凿,动手吧!
蒋一刀不慌不忙,打开自己的工具袋子,拿出一根细细的绳子,先将胖子的鸡鸡拴住,吊起来。
然后,又从布袋里取出一个鸡蛋大的圆球球,塞在胖子的嘴里,这是防止他疼痛难忍时,咬舌。
麻醉汤、消炎止痛的中药、火灰、辣椒水等等,一切准备就绪。
有人点上烛火,蒋一刀拿出小刀,在火上仔细烧烤片刻,消过毒,挥刀而下……
毕竟是老牌刀子匠,干活干净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胖子下身的“一家三口”全部拿下。
然后,又拿出一段软管插入孙大少的尿道,以防止伤口长好后堵塞。
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真是:术业有专攻。但从蒋一刀这一技术来说,比那庖丁解牛也差不了哪去,游刃有余,下刀如神。
吴心等在外面,也就喝了一杯茶的功夫,昏死过去的孙大少就被抬了出来。
“完事了?”吴心问。
“完事了。”蒋一刀点点头,擦一把额头的汗答道,“以后可以送到宫里了。”
“辛苦了!”吴心客气道,“来人!给老人家拿一两银子。”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蒋一刀拿了银子,提上自己的工具袋,千恩万谢的去了。
吴心又看看跪在下面的窦月娥说道:“窦女士!本官把你的冤申了,仇也报了,你还有啥要求没?”
“没了。谢谢吴大人!谢谢青天大老爷!”窦月娥磕头如捣蒜,感恩戴德。
这个结果,她也没想到。
“好了,没事就回去吧!把心态放平,忘了今日之事,回去好好过日子,莫要想不开,还有孩子呢……”吴心安慰道。
“民女记下了!”窦月娥又磕了一个头,站起来,摸着眼泪走了。
“把这个死胖子送回孙府去,告诉他们,以此为戒,莫要仗势欺人。都散了吧…”吴心最后挥手说道。
“哗……”
大门外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围观百姓纷纷叫好,竖起大拇指,为京兆府点赞。
在他们的认知里,还没有见过像吴心这般,办案干净利索的官。
原告和被告相继离开,围观群众也都散去,各自回家。
只有京兆府的人一下子围在了吴心的身旁,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事态的后果。
这里面,郑炳义最为担心,因为他一首代管着京兆府的事宜,知道里面的轻重。
“大人!这样一来,咱们会不会惹上麻烦,那孙家可不是省油的灯,何况他后面还有大皇子撑腰,只怕…明日早朝就会向大人发难啊!”郑炳义担心道。
吴心则满不在乎:“怕什么?伸张正义,为民做主。咱们是依法办事,在理……”
“可是……”郑炳义还想再说什么,被吴心挥手打断。
“没事!天塌下来,有本官顶着,你现在去查一下,这孙大少有没有前科,就是以前犯没犯过事……”
“有!”
郑炳义马上答道,“这小子作恶多端,有不少记录可查,属下马上去找来。”
不一会,一沓罪状就放在了吴心的面前,他仔细翻看了一遍,心里越发的气愤。
这个孙家大少,真是劣迹斑斑,罄竹难书。今日,虽被阉割了,却是便宜了他。
吴心在这梳理孙家的罪状,暂且不提。在这里,顺便再说一下童府的情况。
老金头提亲被朱氏赶出门之后,童府里可是热闹了一番。
先是童尚书和夫人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童国安干脆搬进了书房里去住,不再搭理自己的老婆。
童大小姐听说此事,更是气的欲哭无泪,于是,她立即吩咐下人,去采购锅碗瓢盆,财米油盐……在自己小院子里开火做饭。
当天,童小姐就不再与母亲共进晚餐了。
童府内,从未有过的一场冷战,自此,拉来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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