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礼猛烈一脚踹在卫生间的门上。

他看到江橘柚蜷缩在浴缸里，里面装满了冷水，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江橘柚听到剧烈的声音，警惕的看着外面，捡起旁边的手枪对准外面。

“柚柚，是我，别害怕。”

沈寒礼没动，声线都在颤抖的哄着她。

江橘柚眼睛模糊已经看不清人了，可沈寒礼的声音她还听得出来。

放下手枪，沈寒礼里面来到她身边，想要抱抱她。

“沈寒礼，你出去好不好？我求你出去。”

江橘柚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模样，现在一定丑极了。

她是一个连死都想死美一点的人，怎么肯让沈寒礼见到这样糟糕的她。

“我不会丢下你的，也不会嫌弃你。”

沈寒礼小心翼翼的触碰她的脸，想要将她从水里捞起来。

“柚柚，我帮你注射逆流好不好？”沈寒礼在跟她商量，低声轻哄着。

“不需要，我不需要。我想自己扛过去，你别给我注射，我知道这种东西有瘾。”

江橘柚知道这种东西一旦沾上的话，就很难戒掉。

宁愿后期痛苦，她还不如现在痛苦。

她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指尖都快陷入小腿的肉里，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痛。

沈寒礼知道她会是这种态度。

她哪怕选择死亡，她也不屑于阴阳司这类人为伍。

“我帮你戒。”

沈寒礼将她从冷水抱了出来，心疼的要死，他的眼底起了红血丝。

在心里已经将阴阳司的人骂个一千遍了。

顾若昀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他才是那个外人。

明明是想提醒沈寒礼，逆流给江橘柚用上，他会想办法不给江橘柚停药，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可话到嘴边就被他吞咽了下去。

他默默的出去，将房门关好。

暝风跟薛擎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在让踏进一步。

薛擎也是刚刚赶到这边，听到顾若昀解释逆流的问题，都在为江橘柚揪心。

他都还没见识到这个传奇太太的英雄事迹，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寒礼将她湿衣服全都换掉，她让江橘柚掐他的肉。

“柚柚，我是男人，皮糙肉厚。你怕疼，别伤了自己好不好？”

沈寒礼看到她腿上的血痕，眼睛刺痛的厉害，心口也酸痛的发胀。

江橘柚抱着他的手想要咬一口，最终也没下去嘴。

“沈寒礼，你把我打晕吧，我好痛，我这里好痛！”

江橘柚眼泪流的汹涌澎拜，痛苦的表情让她整个人都在拧巴着。

现在就想是有一万把刀子在割她的肉。

她手揪着心，左手的脉络红的可怕。

沈寒礼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让她咬。

江橘柚一开始还清楚，最后直接在发疯，重重的咬住他的手，血腥味在味蕾上扩散。

她现在只想结束这种痛苦，想要拿东西砸自己的脑袋。

沈寒礼一直都抱着她，禁锢着她。

江橘柚反抗不动，就咬他的肩膀，鲜血淋淋的。

大约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她好像累了，昏睡过去。

眼尾还挂着泪珠，沈寒礼一直抱着她没松手。

哪怕她现在睡着了，他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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