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想看左丰露出另外的神情,比如惊恐、害怕、胆小,于是她一直换着法子虐待左丰。就在许清枫她们来之前,珂还在左丰的伤口撒辣椒水。
“听说人间总爱用辣椒调味,我在你身上试试,看看合不合我胃口。”珂拿来一瓶浓缩辣椒水,一点一点的滴在左丰的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这个画面看得珂异常兴奋,紧接着她把剩下的全部倒在左丰腿上。
这时一个小兵来报,“主子,新魔王传召你过去。”
珂看了眼从头至尾一声不吭的左丰,“谅你也逃不了。”然后,转身与小兵离开房间。
回到现在
阿库姣对血的味道敏感,她从左丰身上闻到微弱的血腥味,但是左丰看起来不像受伤的样子,难不成她弄错了。其实阿库姣没有误会,左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只因他身下的椅子细须堵住了左丰的伤口,令他外表看着如同正常人一般,若是讲椅子与左丰分开,后果将会是……
左丰听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从黑暗中恢复一丝意识,“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青凝雪以为左丰怪罪她们来的时机太晚,“二师弟,此事也怪你,原本跟在我们身后好好的,怎的突然不见,你看,这会儿被魔族姑娘虐待,晓得苦头了吧。”
“不是~”左丰虚弱的声音并没有被青凝雪听进去。
青凝雪眼神询问阿库姣,“这绳子还能继续吗?”
“继续吧。”阿库姣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啊~”左丰发生一声哀嚎,在她们扯绳子的时候,椅子上的细须在左丰体内乱窜,似乎想要破涕而出。
许清枫加入战局,一起解左丰身上的绳子,“这个我解不开,不如……”她刚把擎舞剑放到左丰身上,左丰立刻发出哀嚎声,许清枫把擎舞剑拿离擎舞剑,左丰就停止哀嚎,许清枫再把擎舞剑放到左丰身上,左丰继续哀嚎。
左丰的内心世界是崩溃的,他被珂虐待的时候凭借毅力坚持不发出任何声音,许清枫到底是来救他的,还是来杀他的,左丰不禁觉得许清枫比珂还残忍。
“我来吧。”凌兮用力一把扯断左丰身上的绳子,然后大家一起把他从椅子上扶下来。
“师弟,我们走。”青凝雪以为解救了左丰,是以没有观察到其他地方。
许清枫的擎舞剑稍稍靠近左丰,左丰立刻发出哀嚎,没办法,许清枫只能离他远远的,让阿库姣帮忙抬他。凌兮搀住左丰的右手,青凝雪则是左手,阿库姣背着左丰前行,许清枫开路。
与来时一般,他们离开的相当顺利,但是当他们行至一半路程时,阿库娅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其他人同样,她们立刻察觉到不对,但是为时已晚。左丰脸色异常苍白,他的脸上及身体各处开始冒出小血珠,一颗一颗落下,渐渐染红了青峰派的道袍。
青凝雪:“师弟~”
许清枫:“二师兄~”
凌兮:“二师兄~”
阿库姣:“小崽子~”
左丰用
剩下的力气将真相告知她们,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左丰不愿自己的死拖累了同门,是以宁可死在魔族。
青凝雪许久不曾落泪,然而看着左丰这幅血人的样子,眼泪瞬间落下。“是不是那椅子有问题,是不是我们做错了?”
“不是你们的错,我其实~我~”左丰气息微弱,努力想要解释。
“你,你别说话,努力保留力气,有话我们回去再说。”凌兮的鼻子通红,显然大哭一场,但是她拼命压抑自己的哭声,不想给大家带来不好的氛围。
阿库姣叹息,也要怪她,若是她能够早一步发现真相,就不会鲁莽的让她们折腾左丰,左丰便不会加快死亡。“我听说魔族有一种植物继可以钻入人的身体,它不吸取人身体内的任何元素,只是喜欢游走在身体内部,带来无限痛意。”
紧接着阿库姣又说:“你身下的那把椅子是否长出细须钻入你的身体?”
左丰双眼无神,唯有本能的点头。
许清枫眼中含泪却努力压抑,她用力握紧擎舞剑,许清枫虽与左丰接触不多,但是知晓青峰派的二师兄为人正直,他,是个好人,而好人不该死,“阿库姣,二师兄真的没有救了吗?”
“若是能瞬间修复他受损严重的身体,那还有救,但是,抱歉,我没有那个能耐。”阿库姣是守护兽,并非治愈兽。
“二师兄,二师兄,你别睡,醒醒啊,我们快到青峰山了,师傅马上就能治好你。”凌兮看到左丰垂下的手臂害怕的大声呼唤,“二师兄,二师兄,你能听到凌兮的声音吗?不要睡,不要睡~”
左丰已经再也听不到了,他靠在阿库姣的背上,身下血流成河。
青凝雪想起初见左丰的时候,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喜欢华丽的衣裳,她每次都会让左丰做苦力活,而他毫无怨言,默默地完成青凝雪吩咐的事情。她也喜欢调侃这个师弟,认为他性子太木讷,怕他找不到人生伴侣,总是替他物色人选,然后左丰就会一个月不与她说话。
而今,青凝雪再也不能与左丰斗嘴,他永远离开他们了。青凝雪为大师姐,大师姐永远都是师弟师妹的榜样,她,不能哭,她,必须坚强。
“时辰不早,师傅该等急了,我们走吧。”青凝雪柔嫩的声音变得粗哑。
凌兮与许清枫收起悲伤的神情,她们没有哭,不过是沙子进了眼睛里。阿库姣看淡生死,神情也是淡漠的,“人总有一死,或早或晚,冥冥安排。”
回到房间的珂发现左丰不见了,而那张椅子依旧在原处。珂抚摸椅子上的血迹,伸手tian舐,她妖媚的脸上充满了兴奋之情。“即使你被救了,也活不久,哈哈哈哈哈~”
此时一个小兵来报,“主子,有人送了美男给您。”
“哦,在哪?我去瞧瞧,若是顺了我心意,也让他体验一番钻心椅的厉害。看看呀,他是否比之前那个有出息。”珂慢悠悠走出房间,婀娜着走向另一人身边,“就是你吗?皮相不错,跟我来吧!”
那名男子受蛊惑般随着珂进入房间,紧接着外面听到里面传来十分凄惨的叫声。
青峰派的大殿内,掌门已久候多时,当他看到浑身是血的左丰时,神情一度呆滞。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片刻后掌门很快恢复该有的仪态,“说,究竟是何情况?”
于是众人把了解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掌门。
“魔族妖孽竟如此心肠歹毒,若是被我逮到,定要将她挫骨扬灰以慰左丰在天之灵。”掌门一掌将身下的座椅化作粉末,仍无法解开心中怒火。
头发花白的药师查看了左丰的情况,“掌门,此事有蹊跷。”
“何事?”
“我查到左丰的气息全无,但是却保留了一丝微弱的灵气,这…”
许清枫大喊道:“你话说一半,快说清楚啊!”
青凝雪拦住许清枫:“九妹,不可对药师无理。”
“抱歉,是我越矩了。”许清枫立刻反思自己,二师兄已经死了,她发这脾气还有何意思。
“这只兔子是谁的?”
药师突然发问,这时她们才想起左丰还有一只契约灵兽,若是主人死了,契约便会解除,灵兽恢复自由身。咕咕兔一直躺在左丰的空间袋中沉睡,直到药师检查到空间袋才无意间把咕咕兔放出来。
“咕咕兔的契约印记仍在,这是否表示师弟没有死!”青凝雪不由幻想,她更希望是真实。
药师抓起咕咕兔的耳朵仔细研究,“这究竟是何品种,为何老身没见过。”
咕咕兔比普通兔子小一倍,外形十分可爱,却不爱动,喜欢蜷缩着睡觉。此时它已经清醒,努力想要从药师的桎梏中解脱,但是一个爪子挥出去的时候,咕咕兔已经感到困意,动作变得缓慢,仿佛认命一般,渐渐的它不再挣扎。
“这只兔子倒是有趣。”药师无奈笑笑,既然是左丰的契约兽应该不至于如此无用,他更相信是它耗尽了力气,而不是真的想睡觉。
“慢着,左丰有救了。”阿库姣突然发声。
掌门大喜,“难不成你有办法!不愧是本门守护兽,连死人都能救活。”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言语不对,换种说法。“快说,无论如何都必须救活他。”
我就这一个聪慧徒弟,死了,上哪再找一个?
阿库姣指向睡梦中的咕咕兔,“谁送的灵兽,谁就有办法救活左丰。”
“白黎!”青凝雪、许清枫、凌兮齐声说道。
阿库姣疑惑:“她是谁?”
凌兮回答:“她送我们每人一只契约兽。”
“难不成是她?有可能。”阿库姣突然呐呐自语。
掌门好奇的询问阿库姣:“你认识她。”
“你忘了是谁把我送给你的!”阿库姣在成为青峰派守护兽前生活在一块地方,那里有很多她的朋友,不知大家现在都去了何处。
掌门年事已高,实在想不起是谁把阿库姣送给他。等等,他好像有印象,“我似乎是在集市上买下你,并无人送我。”
众人惊呆,守护兽也是可以随意买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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