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葬礼办得热闹,颜心和景元钊则在后院闭门不出。
北城天气冷,不过晴朗的日子多,大冬天也有阳光普洒。
景元钊每天都在庭院锻炼拳脚,有时候还叫副官宋洋和白霜来,三个人对打。
颜心就发现,宋洋和白霜每次跟景元钊过招的时候,不会刻意放水,都在铆足了劲,想光明正大打主子一顿。
——然而成功的时候比较少,他们俩倒是没少挨打。
她拿一本书,坐在室内的暖炉旁边看。
一日白天,有张家的副官来敲门,对颜心和景元钊说:“二爷请您二位上前头去烧炷香,今天做法事。”
颜心微微蹙眉。
景元钊看向这名副官,觉得他很眼生。
这段日子,常在张家行动的副官们,颜心和景元钊都看了个眼熟,就是怕有人趁机混进来。
瞧见这人眼生,又跑过来叫他们出门,颜心当时起了警惕。
她点头:“稍等,我换身衣裳。”
她刚好转身,身后副官突然袭击她。
颜心袖子的银针也同时刺向他。
白霜和宋洋在门后,见那副官被击中后浑身发麻不能动弹,麻利将他拖进了院子。
颜心还大声说了句:“阿钊,快更衣,要出去烧香。”
院门关上。
刺客被绑了起来。他被颜心的银针扎到了,一时浑身酥软无力,只眼皮能动弹。
“搜他衣领,看看有没有藏毒。”景元钊对白霜说。
白霜道是。
果然在这刺客的衣领里发现了毒药。
“这是死士。”景元钊道。
目标不是颜心。
如果刺客想要颜心死,就会在说话时候首接开枪,而不是试图挟持她。
刺客也不知谁来开门,只想随机应变。
“青天白日首接动手,真是想出其不意。”颜心说。
在张家的庭院,张知的副官来敲门,一般人谁会防备?
要是控制了颜心,可以诱景元钊靠近几分,再将他击毙,事情就大获全胜了。
刺客想杀的是景元钊。
“死士的嘴边很严,除了我舅舅,估计没人可以撬开。”景元钊道,“不必问,先宰了他。”
他话说完,白霜利落把刺客的颈骨折断,像是拧一颗大白菜。
一旁的宋洋:“……”
都不能等少帅多说几句吗?
万一少帅做完这个决定,又后悔了呢?
说杀就杀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颜心微微沉吟,问景元钊:“咱们去前面烧香吗?”
“不去。”景元钊说。
颜心:“可死士肯定还有同伙,就这样算了吗?”
“不需要看,同伙是张海。等葬礼结束,叫张知把他拉出来拷打审问。”景元钊说。
颜心:“张海为什么想要杀你?”
“自然是受人收买。可能是七贝勒想要我死;也可能是宜城的人瞧见我站起来了,狗急跳墙。”景元钊道。
“不像是七贝勒,他还在走阴谋诡计,不会这样首接。”颜心道,“极有可能是宜城的人。”
“西府的野心太大了。”景元钊冷冷说。
若不是他失踪,夫人和颜心可能都错估了西府的雄心壮志。
他们己经急不可耐了。
天气冷,尸体不腐,白霜先把刺客扛进库房放起来,回头入了夜再处理他。
颜心就说:“我去趟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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