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大表哥谋个在铁路局的差事,再给您一万大洋,我们张家算得上有情谊吗?”张南姝问。
富大太太一惊。
她明明心动不己,脸上却露出为难。
张南姝:“大舅妈想好了。富雯是爬上我二哥的床,才遭遇不测。消息放出去,旁人乐得看你们笑话,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我敬重我妈,又在乎外公外婆在天的英名,不想外家受人指指点点。你不要以为我的条件是因为内疚。我仅仅是弥补一条人命。”
又道,“外公外婆都不在,我妈也去了。你们太过分的话,大家撕破脸,谁也别想好过。”
富大太太气得甩袖而去。
张南姝打算坐下来喝口茶,看一看孙牧说的报纸,大舅舅急忙来了。
他接受张南姝开出来的条件。
“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南姝,你们兄妹身上流淌着一半我们家的血。”大舅舅说。
张南姝点点头。
她把谈判结果告诉了张知。
张知叫副官去安排,差事很快定好了,钱也送去了富家。
“很好,内忧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外患。看徐朗如何垂死挣扎。”张知说。
张南姝:“徐朗怎么了?”
“你没看报纸?”
“我一早上都在应付大舅妈,哪里顾得上看报纸?”张南姝道。
“徐朗的女儿,你最讨厌的徐同玥,她住到了天津。她带着佐藤将军亡妻的戒指,佐藤将军出入她的公寓。”张知道。
张南姝狠狠一震:“她?”
“报界要发疯了,联合各界逼徐朗下野。”张知说。
“徐朗肯吗?他下野没用,大总统是他的傀儡。”张南姝道。
张知:“所以逼他和大总统一起下野。”
张南姝:“……什么戒指?”
“一枚翡翠戒指。”
张南姝:“孙牧送过徐同玥一枚翡翠戒指!”
张知:“我差点忘记了这事。孙牧干的?”
张南姝沉默坐在那里。
张知想起,那天提到抓住的死士,张南姝说了句,要是盛远山在,可以审出来,孙牧当时特意看了她好几眼。
男人的好胜心,瞬间爆棚。
既然张南姝觉得“有人”可以解决这件事,那么孙牧就必须做“这个人”。
“……真是幼稚,搁那儿吃醋。这个当口,不太适合搞徐朗,因为时机不怎么成熟。这是计划提前了。”张知道。
张南姝眼眶一热。
孙牧跟她说过,他不喜欢徐同玥,原来是真的。
他没有骗她。
她去看了报纸。
报纸几个版块全部都在骂徐朗和徐同玥。
连带着之前徐同玥的丑事,也被拿出来骂。
不少学生去徐朗府邸门口抗议,把徐府给围了起来,不准进出。
徐朗一日不发表声明下野,学生就一日不退。
孙牧回家时,张南姝问他:“你推动的?”
“我爹爹出了大力气。他想尽办法除掉徐朗,如今徐朗犯了众怒,他自然要痛打落水狗。”孙牧说。
张南姝:“戒指呢?”
孙牧:“翡翠戒指,里面刻上了特殊的纹路,属于佐藤将军亡妻的遗物。平时戴着,和普通戒指无二,不说是看不出来的。”
“那个佐藤,会不会记恨你?”张南姝很担心。
孙牧:“他是军部的,南姝;而我是孙家的女婿。他与我们,注定是敌对的,我还怕他记恨吗?”
张南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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