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赌注 上(1 / 1)

不称职的兽医 开阳 1856 字 9个月前

整个盛京沈阳唯一还算完整的就只有当年我建立的杏林书院了,不知道代善是没来得及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使这场大火没有波及书院,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书院并没有建在盛京沈阳城内。

然而此时的杏林书院哪里还有半点书院的样子,到处都挤满了难民,难民们将这里当成了遮风避雨的避难所,一时间人满为患,全然不见当初的读书声以及学生们下课后嬉戏打闹的情景。可以说我的一切事业的开始是从这个杏林书院开始的,而此时物是人非,让我不禁感慨万千。

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可是从古至今中国一直面对的就是土地和人口问题,因为粮食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够过,而中国的老百姓也成了要求简单的百姓,不饿肚子成了他们的奢望。看着拥挤在一起的难民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的眼睛湿润了,我告诉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沈阳的重建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但是清理旧城的遗迹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有人劝我放弃,还不如寻址新建,但是被我否定了。努尔哈赤是什么样的人,他选定的国都那自然是错不了的,因为努尔哈赤一直把“天时”、“地利”、“人和”的逻辑思维作为他的决策依据。这“地利”就是清史中对沈阳地理位置的评价:沈阳三面环山、四通八达,是块绝佳的军事要地,即所谓的“形胜之地”,而浑河就是“神水”。

努尔哈赤对汉文化同样非常有研究,他知道看风水选宝地必须是“先须观水势,观水之法,凡水之中必有山,故水会即龙尽,水交则龙止,水飞则生气散,水融注则内气聚,此为山水自然之理也。”努尔哈赤当初迅速决策迁都盛京,内心中最大的秘密就是发现了浑河与天柱山结合的盛京宝地,发现了浑河与天柱山的山川形状,发现了相交理气的山之龙脉,水之龙脉。所以当年三月初四,他才那样匆忙地带领八旗大军和家眷迅速迁都盛京:皇宫位置恰好坐落在浑河之龙脉的脊背上。

至于所谓的风水之说,在我看来那应该是针对地理、政治、经济等长远利益综合考量而得出的决断,并冠以风水之说。事实上从现代军事及地理的角度出发,沈阳的位置却是极佳的,正像努尔哈赤曾经说的那样:“沈阳形胜之地,西征明,由都尔鼻渡辽河,路直且近;北征蒙古,二三日可至;南征朝鲜,可由清河路以进;且于浑河、苏克苏浒河之上流,伐木顺流下,以之治宫室、为薪,不可胜用也;时而出猎,山近兽多;河中水族,亦可捕而取之。朕筹此熟矣,汝等宁不计及耶!”

尽管这个绝世枭雄已经早就魂归天国了,但是他所作出的决断仍然是我决定重建沈阳的重要依据。更重要的是我身为现代人清楚地知道沈阳周边地下所埋藏的宝藏,这里富含大量的铁矿、煤矿及其他稀有金属,正是建立军事重镇的极佳所在。朝鲜现在虽然富足,可是毕竟资源有限,要应付今后长期而耗费巨大的战争就不得不在沈阳建立庞大的军工生产基地,这是在后世是早就得到验证的。看吧,这又体现出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好处,可惜我地理学的还不是很好,否则早就找到金山银山了,到那时还不是金银满地,呵呵,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已经占上好位置了居然还得陇望蜀。

于是声势浩大的重建工程开始了,并且我将从前沈阳的旧城作为内城(沈阳虽然被代善付之一炬,可是他的城墙还保存完好),在内城外计划建造规模更庞大的城市群,并且仿照现代进行区域规划,或定出不同职能的生活区以及工业区,对于我的这种大手笔和举动很多人都是不懂,他们如何能明白,这座沈阳城将来会成为人口数十万乃至百万的巨大城市,现在不规划以后就要乱套了。

让这些人更不明白的是我并没有遵照先例在城外修筑城墙,而是以点带面,在各重要的路口修筑类似炮楼一样的哨塔,至于民房,我则在最外围一律采取砖瓦结构,使用平顶设计,房顶上再起一人多高城垛一样的女墙,上面构筑射击孔。自然了我的奇思妙想再次引来众人的惊异,不过时间长了他们也就见怪不怪,我李开阳做事已经早就匪夷所思了,他们只要学会服从就可以。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袁崇焕,现在唯一敢顶撞我的就是他了,袁蛮子的脾气现在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很多人都在背后这样偷偷的叫他,袁崇焕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是不怒反喜,因为他喜欢别人将他的脾气和名字联系在一起,并且他也为自己的脾气而自豪。可不是么,试问除了他谁敢和我叫号啊!

“元度,你这简直就是胡闹,有好好的城墙不建,却弄这些稀奇古怪的房屋做什么?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动用了这么多工匠,我的军营怎么办,我的指挥所怎么办?”袁崇焕一上来简直就是质问,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我早就不在意了,袁崇焕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对工作的认真和负责。

“元素息怒,来先喝一杯水,我看你也累了,歇一会咱们再说。”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不累,你得给我一个解释!”袁崇焕完全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脑袋直摇,自从当上了这个元帅,他管的事情是越来越多,这也难怪他还当自己是稣辽总督那会呢,暂时还分不清什么该他管什么不该他管。我也不为意,笑着说道:

“请问元素,在你印象中这世上有攻不破的城堡么?”

“这……”袁崇焕一时说不出话来,皱起眉头在那里冥思苦想。

“我的袁督师啊!你不用想了,想了也没用,这世间哪有攻不破的堡垒呢?假如有也在这里。”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人啊,人的思想才是最难攻破的,所以我们干吗要修筑城墙呢,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是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肯定道,这话让袁崇焕陷入沉思,这种在现代+分流行的军事理念此时在占代恐怕是绝无仅有的,此时被我提出来自然是有此惊世骇俗了。好在这样的嫖窃后人的成果在我以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尽管袁崇焕十分惊愕的看着我,我的脸上也是不红不白的,全然没有因此产生一丝愧疚感。我自己都在奇怪何以现在自己居然如此无耻了,拿来主义成了自我标榜。

我故做高深的看着袁崇焕,只见他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又仿佛想通了什么神色大悦。我趁热打铁的说道:  “元素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房舍,就是千军万马它们也能拦住。”听我这么说袁崇焕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也知道像袁崇焕这样的人不用事实是无法认他服输的,凡是这样的人是必须折服的,否则很难让他真心实意的跟着自己。

于是我笑着说道:  “元素一定是不信。那好咱们打一个赌,我带五百人负责防守,元素率一千人进攻,以两个时辰为限,若是我输了元素看到吗,我的这金枪就归元素你了,若是元素输了吗……‘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袁崇焕让他浑身不自在。“呵呵元素你苦是输了,元素须为我劝降祖大寿,我要得到山海关。”

“什么!这不公平!”袁崇焕听我这么说直摇头,在朝鲜时间长了他也学会计较衡量了,其实任何人都晓得我提出的这个赌注未免过于占便宜了,一把金抢如何能跟镇守一方的祖大寿相比。

“我猜元素也不会答应,这把金枪不过是一个彩头,我真正要赌的是这沈阳城”说着,我回头指向到处都在忙碌的建筑工地。

“元素要是赢了我,我就将这沈阳城送于元素又如何!假如元素赢了,这沈阳城如何重建全归元素说了算,元素的子孙可以世代沿袭,成为沈阳城主。”我当真是下了血本,一方面是对于我所构筑的立体交叉防御十分有信心,一方面也是为了彻底的折服这个桀骜不驯的袁督师。

“好,就此一言为定!”袁崇焕与我击掌相誓,生怕我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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