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军又和我苦穷了,在战场上我最讨厌看到了他了,每次看到他就没有好事,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向我要钱。
不过这次倒是情有可原,铺天盖地的炮弹整整的打了这么多天,已经将我们先期运抵的弹药消耗了差不多,还要留下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我不得不下令停止攻击。这时再看满地的弹坑,我不禁心疼,为了图一时痛快,数万发炮弹永远的赠送给了日本人,同时赠送的还有十余万发子弹,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巩固阵地,以防日军夜间来袭!”我命令道,果不然日军虽然在白天遭受了惨重的打击,可是他们并没有记性,晚间的时候无数小股日军试图在夜色的掩护下偷袭我军营地,只可惜他们最先踩中的是我们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地雷。
地雷这东西真是好,不但造价便宜而且杀伤力强,更重要的是它弹不虚发,没有敌人触发地雷是不会爆炸的,虽然土质地雷的威力不是很强,但是他所产生的震撼力绝对不弱。更重要的是他节省了我军用于守夜的人员耗费,好不容易通过地雷阵的日军毫无任何耐性组成有效的攻击阵型,蜂拥而上向大营冲来。
“弓箭手准备!放!”炮弹却不要紧,我们还有弓箭呢,我的军队并没有因为换装火器而放弃使用弓箭,有的时候弓箭似乎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日军没有做好防范弓箭的准备,几天来他们面对的一直是犀利的火器,拿着笨重的盾牌不利于躲避枪弹,所以进攻的日军是轻装上阵。
无数支羽间骤然而至将很多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日军瞬间钉在地上,那贯穿身体的箭尾还带着血花兀自不停的震颤,日军的又一波攻击宣告失败。当晚,我们进行了作战会议。
“先生,这样攻击下去我们的进展会很慢,日军十分顽强,我建议我们应该建立第二登陆点,最好在大分登陆,直接从背后偷袭日军。”刘星在对马不是白驻扎那么久的,他对日本各地山川和地形都很有研究,如今日军主力都集中在长崎附近,而东部空虚。
“刘星说的是,倭人缺少战马,若我军在东部登陆以骑兵部队进行奇袭绝对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张乾坤和刘星在军校是同一届的学员,虽然他没有刘星那么耀眼,可是这几年在战场上也屡立战功,这次远征日本他被我点名破格提升统帅了一个万人队,此时他提出的建议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虽然这一次我们东征日本没有当年忽必烈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可是所有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火力配备强劲,最重要的是张乾坤的万人队一直没有投入到战斗中,精力充沛,弹药也相对充足,具有承担一次长程攻击的能力。
“嗯,这个险值得冒!”看着日本地图的我深思了良久之后同意了张乾坤的作战计划。
“好了,张乾坤,这次行动就由你统一指挥吧,你那一万人应该够用了吧!”
“先生,绝对没有问题,若是不能突破敌军,我张乾坤提头来见!”张乾坤拍着胸脯保证到。
“我要你的脑袋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给我取得胜利。这次你要是给我丢脸,就回家抱孩子去吧!”我笑着说道。
“是!”张乾坤将身躯一挺保证道,这一次东征的将领我选择的都是新一代的将领,这些人刚刚在战场上崭露头角,无论是锐气还是智谋都堪称军中的翘首。应该给他们更多的机会展现自己,磨炼自己,这样将来才能堪当大任,日本正是最好的训练场,在这里士兵和将领们不必顾虑对敌人的杀伤,更不用背负所谓的仁义道德,整个东征被定义为一场纯粹的军事行动,一切以对我方最有利的原则进行。作战的规则完全由我们自己制定,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随后众人就兵力如何分配,如何配合进行了长时间的磋商,经验告诉我们作战计划作的越完备,我军的损失就越小,所取得的战果越大。
公元1634年3月,当大多数日本人还沉浸在梦乡的时候,邓希晨的远洋舰队已经将1万名全副武装的骑兵部队悄悄地运抵了大分,由于这里被日本人当作是自己的内海,所以防范并不严密,在遇到小小的抵抗之后,张乾坤带着他的战士顺利登陆,第二天一早,一队规某庞大的骑兵军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是奇袭了大分不远的佐贺随后马不停蹄的直向熊本扑去。
“顽固一彻”是熊本县的方言,据说它集中概括了熊本人的个性,火国的大自然,使当地人特别具有反抗和批判精神。天草之乱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而后世明治维新以后出现的复古攘夷主义的神风连之乱也是由熊本人挑起的。
当我军的骑兵突然出现在敌军背后的时候让日军措手不及,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刚刚被日军占领不久的熊本就被攻克了,随后张乾坤越战越勇,带着部队马不停蹄的向福冈扑去,那里驻扎着日军此次增援九州的主力部队。我真是佩服张乾坤,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竟然敢以一万的骑兵去攻击敌人五万的大部队并且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倭人矮小,本身在个头上就处于劣势,面对高头大马的骑兵先天就具有一种恐慌,更何况是配备了精良火器的甲种兵团的精英呢。所以当张乾坤带领骑兵在深夜里对驻扎在福冈的日军进行夜袭时,原本还有一些优势的日本五是刀面对已经改良冶炼技术的辽东战刀时已经毫无任何优势,加之我军居高临下战马飞速狂奔所带来的冲击力都让日军无法承受,将这场战争变成了简单的屠杀。
随着熊本被攻破,福冈日军被袭的消息传开,整个九州半岛的形势随之转变,日军不得不抽出优势兵力来阻挡张乾坤的骑兵部队,但是这种狙击似乎变得没有多大意义。
张乾坤奉行的原则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不按章法出牌,并且他从不选择小路和山林茂密的地方行军,让日军很难发挥地理优势。再加上骑兵的机动速度十分快,上午还在这里突袭,而下午则到了数百里外,这让日军很难捉摸,所以尽管是派出了优势兵力,仍旧没有多大的进展。
而停留在长崎滩头的我军主力则有了长足的发展,一步一步的向原城逼近,与此同时原城外围的日军则发起了疯狂的攻击似乎想在我军抵达之前攻占原城。
但是天草四郎不愧是我的学生,每当紧要关头他都会挺身而出,硬是带领不到一万的起义军挡住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势。
日军统帅松平信纲不是傻子,当各处战果都不理想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形势的变化,继续这样分散军力,只会被我军逐一吃掉,与其那样还不如集中优势兵力个给我们致命的一击。于是松平信纲主动撤出了原城外围,在佐事堡集中兵力摆出了和我军决以死战的架势,并且还派人送来了战书,约定双方于10天之后举行会战,一决雌雄。
“傻瓜,谁和你硬拼,不见便宜我才不会沾呢!”我根本不理睬松平信纲的信使,将他轰出了大营自顾自的向原城挺进,没了日军的阻挠,原城不到半日就到了,此时我所见到的原城已经满目疮痍。唯独城头上的十字旗依旧高高飘扬,当我见到出城迎接我的天草四郎是,我鼻子一酸险些哭了,这哪里还是当初告别我依然决定回到日本的天草四郎啊,眼前的人黑瘦黑瘦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而他身后的所谓义军也都衣衫褴褛,这其中有很多人都和天草四郎年纪差不多,这些都是当初被我的属下误绑的童男,他们又追随天草返回日本,这一次原城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他们是主要原因。
“师父!”见到我天草四郎已经泣不成声,带着众人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快起来,快起来,师父来晚让你受苦了!”我连忙将天草四郎搀起来,仔细端详他。
天草四郎成熟了,尽管他的外观还没有完全脱离孩子气,可是那双眼睛似乎是已经久经风霜。
“师父,你快去看看神父吧,他已经病的快不行了!”说着他拉着我向城内跑。是汤若望,难怪出城迎接我的人当中没有见到他,原来是病了。
汤若望躺在床上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两腮和眼眶深陷,如同一副骷髅一样,他所信仰的上帝并不能拯救他反而是我这兽医及时赶到。汤若望并没有什么大病,他是在攻城的时候被流弹射伤,由于缺乏药品而导致伤口感染,因该说他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这还多亏了我从前所配备的伤药,在天草四郎他们来日本前我给他们带了不少,可是汤若望实在是太仁慈了以至于几乎将伤药都给了别人,而到自己时所剩无几。中药的抑菌效果不必西药好,但是在青霉素没有诞生之前他已经是最好的了。
“先生,你救救神父吧,我们不能没有他!”天草四郎哀求道,在他眼里我好像无所不能一样,事实上对此我也愁眉不展,汤若望已经全身感染了,从他的身体上不时地散发着恶臭,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汤若望似乎是还有知觉,这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宁静。
“李,我看见天使了,上帝在召唤我,不要为我悲哀,这是我最好的归宿!”话还没有说完他再次昏厥过去。
我在简陋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找不出好的办法来医治汤若望,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天他就真的要见上帝了,不,我绝对不能让汤若望死,就是上帝再喜欢他,也不能让他这时候去,日本,朝鲜以及辽东还有很多事没完等着他呢!
像这样引起全身感染的细菌以葡萄球菌为主的,而对付葡萄球菌最好的利器是青霉素,或者是溶菌酶,前者青霉素的研究我早就开始了,并且找到了几株不错的青霉菌株,而后者几乎现在的条件根本就无法完成。
就是青霉素的得来也十分不易,别看在现代时经常使用,可是这种被称为产生青霉素的青霉到底从何而来我并不清楚,只是到他的发现者亚历山.弗莱明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的,既然是意外就很难有规律可找,好在知道叫青霉菌,所以凡是发青的霉菌几乎都成了我让人研究的目标。
这简直如大海捞针一样的难,但是我还是制作了筛选流程,以分离到的葡萄球菌作为衡量尺度,规定凡是将培养霉菌后产生的培养液滴加在葡萄球菌培养皿上后不再生长葡萄球菌的都作为重点目标,这样经过了整整两年的筛选和研究才总算是发现了一株青霉菌株。
发现了又如何呢,青霉素的提炼工作繁重而艰难,一大罐培养液只能提炼出针尖大小的一点点青霉素。而这一点点青霉素根本就没有办法应用到实践当中,但是为了挽救汤若望的生命,我还是决定将最近一年来所提炼的全部青霉素都给汤若望用上,那也不过是指甲大小的一块。
当我将药液注入汤若望的血管里是,我不时的向上苍祈祷,希望他不要过敏才好,否则就真的没救了。还好不知道是药物计量过小还是汤若望真的不过敏,总之注射之后他没什么大事,既没见好转也没见恶化。
青霉素都用光了,看来还得想起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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