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中感动极了,却是沉着脸道:“朕是你的夫君,还有什么事情是跟朕说不得的?”
魏妃似乎是被皇上的君王之威吓到了,这才抹了抹眼泪道:“皇上可还记得严大人和安平候府的事情,那严大人扣押了林公子。如今都还未曾归还,安平候府于臣妾有再造之恩,而林侯爷子嗣单薄,见不着林公子,也不知道林公子情况如何。臣妾见着,委实于心不忍啊!”
皇上一惊道:“那严大人竟然扣押了林公子?”他还以为,他不理会严大人,时间一长,这事情自己就过去了呢。
却不料如今严大人竟然扣押了林公子。
“扣押了多长时间了。”
魏妃抹着眼泪道:“从那日严大人在普林寺抓了林公子,就一直未曾归还。”
皇上:“……”这都快一个月了吧!
为什么那安平候没有来找他哭闹,魏妃也没有来找他哭闹。
但一想着魏妃必然是为了不让他烦心,所以才如此,忍不住爱怜的将魏妃圈进自己的怀里道:“委屈爱妃了,朕这就下旨让严大人放了林公子。”
魏妃心中一喜,面上却是犹豫的道:“这样不好吧,毕竟犯错的是林公子,受了委屈的是严小姐。”
皇上拢了拢眉头道:“既然严小姐受了委屈,也不好白白放过林公子,这样吧,朕直接给二人赐婚。严大人总不能一直把自己的女婿关押着,或者是委屈了自己的女婿。”
魏妃这下脸上的笑容是装都装不了了。
林堂那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能够取得严阁老的女儿,不知道是高攀了多少。但这样,不仅仅是林堂受益,她也受益。
只有她在十二皇子夺位的时候,多多出一些力,届时她能收到的回报才会更多。
如此,在林朝雨和封云深去庄子的路上,严府和安平候府都收到了赐婚的圣旨。
严家三人,在收到赐婚圣旨之后,若不是理智尚在,一定会忍不住将那圣旨拿起来直接砸在那传旨公公的脸上。
严大人在传旨公公离开之后,双眼无神的瘫坐在椅子上。
严夫人反倒是一个劲儿的抹着眼泪哭喊着冲严大人道:“这就是你效忠的人啊,这个昏君,昏君啊!他怎么就没有死在南巡的路上,他怎么可以如此昏聩啊!我都跟你说过了,把林堂送回去,路上在找人劫了直接把人杀了就是了,可你偏不听。”
“我动了安平候府的利益又怎么样,现在我女儿就要嫁到那个火坑里面去了,我还不如不动他们呢……”
严夫人大概是太过气愤了,骂着骂着,竟然晕了过去。
严玉蝉惊呼一身,上前扶住严夫人的身子,严大人也立即反应了过来,打横把严夫人抱着送回了房。
严大人看着泪盈于睫,紧闭着眼的严夫人,心中钝痛不已。
在看着一旁脸都吓白了的女儿,更是愧疚道无法自拔。
若从前严大人对皇上是失望,那如今,严大人对皇上就是心寒了。
诚如严夫人所骂,皇上就是一个昏君啊!
而且是一个毫不顾忌臣子情绪的昏君,是他奢望了,也是他愚蠢无知了。因为他的愚忠,害了他的女儿。。
他决计不会让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那个禽兽的,即便是拼了他这条老命。好在皇上的圣旨上面并未言明二人成亲的时间,如此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圣旨赐的婚不能退?他即便是拼了他这条老命,也会退了这婚事的。
严大人摸了摸严玉蝉的头道:“婵儿放心,爹爹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禽兽的。
严玉蝉乖巧的点了点。
她知道,圣旨赐的婚,是很难退的。
皇上突然赐婚,其中定有猫腻,严玉蝉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她从最初听闻圣旨的惊恐过后,逐渐的恢复了从容。
她如今长大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让父母亲为她操心了,她也应该保护他们了。
严玉蝉定了定心神之后,还反过来安慰了严大人一番,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去之后,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带着青梅出门了,吩咐青桔留在院子里,她同青桔道:“父亲母亲若是过来问我,就说我去督主府了。”
严玉蝉没有撒谎,她的确是去封府。
封云深手脚通天,若是封云深愿意帮忙查,一定能够查出是谁在作祟。
然而严玉婵到了封府却被告知,封云深和林朝雨去庄子上了。
严玉蝉一时间楞在了封府的门口,反应过来之后坐回了马车上,却并未吩咐车夫立即离开。想了想之后,决定去西厂找蔡景南帮忙。
蔡景南虽然看着坏了一些,但严玉婵觉得总归得需要去试一下,若是蔡景南愿意帮她呢?
抱着这样侥幸的心里,严玉婵就去西厂了。
蔡景南因为蔡府被烧了,皇上信给他赐的府邸还在修葺,所以如今蔡景南是住在西厂的。
林朝雨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因此很快就到了庄子。
在门口接封云深和林朝雨的,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和一个老嬷嬷,那老嬷嬷看到封云深的时候,眼中满是激动之色,眼里还隐有泪水。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规矩很到位的跟封云深行礼道:“老奴见过督主。”
林朝雨惊奇的发现,那嬷嬷跟封云深行礼的时候行的是极为规范的宫廷礼。
封云深罕见的上前一把扶起了那老嬷嬷,脸上隐有责备之意的道:“都跟嬷嬷说过多少次了,您不必如此多礼。”
那老嬷嬷固执的摇头道:“礼不可废,礼不可废。”
待封云深跟那老嬷嬷寒暄过后,管家方才含笑道:“奴才见过督主。”
封云深无奈的道:“明叔,您怎么也学了嬷嬷的做派。”
那明叔但笑不语。
封云深似乎有一种不知道该拿他们如何是好的样子。
林朝雨觉得颇为惊奇。
那明叔白面无须,声音似乎也于正常男子有些不一样,像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一般,而且看上去身子骨有些弱。
至于封云深对二人的态度,是于封府那些人不一样的亲近。这样的封云深,林朝雨只有在他面对封铎的时候才会看到。
封云深跟那明叔寒暄了一阵之后,这才牵了林朝雨的手,让她略微上前一步,同二人介绍到:“明叔,嬷嬷,这是我的夫人,可可。”
封云深平日里可可长可可短的叫着林朝雨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封云深这般同旁人介绍她的时候,林朝雨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跟着封云深的称呼喊了一声:“明叔好,嬷嬷好。”
林朝雨的情况,二人均是听说过的。二人都未曾见过林朝雨,但单凭林朝雨是被安平候以那样的形式塞进封府的这一点,二人就觉得安平候府的教养是差的,即便是有这侯府小姐的身份,也是配不上封云深的。
然如今当真见到林朝雨这个人的时候,二人此前的一些自己臆想的情况,全都被推翻了。大方沉稳,明丽动人,并不因为他们是下人就看清,且不用封云深吩咐就很自然的跟封云深一样称呼他们。
安嬷嬷和蔼可亲的笑了笑,跟林朝雨回了一礼道:“老奴见过夫人。”
安嬷嬷生了一张圆脸,笑起来慈和得很,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林朝雨自然而然的回以了一个好看的微笑。
明叔见安嬷嬷喜欢林朝雨,他也就喜欢了,热情的道:“督主和夫人一路辛苦,先到庄子里面歇息一会儿在做安排可好。”
封云深颔首。
明叔和安嬷嬷就领着二人进了庄子。
林朝雨发现,这庄子内的人极少。
也是这个时候,林朝雨才发现,封云深此番出门除开平常惯带的东月之外,竟然还带了落雪。
林朝雨不禁有些困惑。
莫说林朝雨困惑了,就是落雪自己也是困惑的呀!
昨日东月来通知她说封云深要带林朝雨去庄子上玩耍,让她随行,她直接就楞在了原地。
她前些日子伤势已经好了,但封云深天天呆在仪德院,她是连封云深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看到。
先前林朝雨天天往闲云院凑,落雪看着二人恩爱心塞得很。如今林朝雨不往闲云院凑了,她看不见二人恩爱了,落雪更加心塞了。
但落雪跟着封云深和林朝雨走了没几步,就被东月带着去了另外的地方。
当她看着那布置成大红色的房间,无一处不充满着喜庆喜气的布置,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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