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主道:“母亲,无妨的,我现在进宫没有人能把我如何。”
长乐公主愁眉苦脸的道:“安儿,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应该躲着皇上才是,却如何……如何还总是进宫啊!”
女人明明知道皇上的心思。
临安郡主道:“母亲,女儿躲着皇上之后呢?如今女儿的年纪大了,跟女儿同龄的公子都已经成家了,女儿是万不能去给人做妾的。年纪小的,人家觉得女儿不合适,女儿亦是觉得他们不合适。”
“女儿必需趁着皇上对公主府还有些情谊,为自己谋取一门好的亲事啊!若不然那些个表兄上位,只怕连女儿是谁都不知道。若是女儿打小在都城长大,或许与那些表兄还有几分情谊,可女儿是在外面长大的,跟表兄们本就没有什么走动。唯一一个跟女儿关系不错的三表哥,还已经……。母亲难道要看着女儿成为一个老姑娘吗?”
长乐公主被临安郡主一番话说得眼泪汪汪的,她堂堂一国公主的女儿,竟然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失败。
若是她稍微有一点本事,皇上也不会欺她至此。都城这些世家,也不会无视她至此。
长乐公主哭着道:“安儿,委屈你了。本宫不让你进宫,实在是担心皇上他……”
临安郡宽慰着长乐公主道:“母亲不必担忧,皇上如今身体底子大不如从前,已然不敢在……,后宫的妃嫔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人被临幸了。”
长乐公主只知道皇上身子不好了,却不知道已经不好到这样的地步了。
知道临安郡主进宫也不会吃亏,长乐公主就稍微放心了一些,不在阻止临安郡主入宫了。
临安郡主陪着长乐公主说了一会子话这才离开。
如今所受的耻辱,他日她势必会一一讨回来的。
封云深到了蔡景南约他见面的地方,平日里都是一脸散漫的蔡景南,今日罕见的一脸郑重之色。
封云深眸光一闪,坐下之后不急不缓的问:“查到了什么?”
蔡景南勾唇一笑:“查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啊,丞相,竟然是皇后的人。”
封云深目光一凛,难怪啊!
难怪林家的人,还有林家的党羽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几个人站着举足轻重的位置,皇后却始终能够清楚的知道朝堂上面的局势和情况,而林家也能够清楚的知道朝堂的情况。
林家人入仕,至今为止从来都没有出现什么纰漏和不适,就好像他们一直都在朝堂上一样。
所有人都以为丞相是皇上的狗腿子,他亦然,皇上自己亦然。
丞相这个老匹夫,倒是骗过了所有的人。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丞相是个胆小怕事,不敢争,不敢得罪人,也没有什么能力,只知道抱皇上大腿的这么一个人。
却不料看似不显眼的一个人,才是藏得最深的。
也是他狭隘了,若丞相当真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没用,又如何稳坐丞相之位这么多年呢?
蔡景南道:“封督主,被丞相骗了个感觉如何?”
封云深含笑道:“很不爽啊!”
“蔡指挥使呢?”
蔡景南道:“本官向来脾气都不好。”
封云深笑了笑。
蔡景南道:“只是这皇后和丞相勾结的证据,却不太好找。”
“蔡指挥使是如何发现皇后与丞相有勾结的?”
蔡景南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道:“本大爷一直在查蔡府宴客那日跑到蔡府大开杀戒的那一帮人马,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指向了丞相府。今日抓到了在饭菜中下毒的人,而那个人却是丞相府的做饭婆子,封督主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封云深默了默,若不是蔡景南知道他不会那个时候对蔡府动手,只怕他借给蔡府的厨子是最先被怀疑的。
那个婆子的去处封云深没有问,因为不用问也知道,必然已经下地府了。
若是那婆子尚在,蔡景南就不会说出证据不太好找这样的话了。
不过……
封云深温文尔雅的笑着道:“找不到丞相跟皇后勾结的证据也不要紧,我这里有丞相卖官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和欺压百姓的证据,过些日子事情就会闹起来,蔡指挥使届时只需要看戏即可。”
蔡景南砸巴着嘴道:“啧啧……,封督主好算计啊!”他只想着如何找到皇后和丞相勾结的证据,这样就可以把丞相给扳倒,皇后的野心也会暴露在皇上跟前。
却没有想过从丞相的身上找原因。
若这丞相自己行事又被人诟病的地方,若是没有人故意闹出来,他一国丞相倒也不惧一两个苦主。可若是有人可以推动和闹大呢?
封云深谦虚道:“蔡指挥使的手段也不遑多让。”他这边都还没有查到皇后那些人的线索,蔡景南就查到了。
二人相视一笑。
东月和卫风见着几家主子这般,心中同道:这又是要搞事情了,为丞相默哀。
封云深最开始的时候选择假扮太监接手东厂,就是因为东厂可以明里暗里的在宁国的所有地方监视各种人的举动。
这种行为,是皇上所允许的。
也只有东厂和西厂这般,不会被皇上怀疑别有居心。
因为东厂和西厂就是作为皇上的眼睛和刀的。
因为东厂厂督的职责之便,他才可以掌握和了解更多的消息。
封云深最开始的时候是想着为他的母亲和吴家报仇,所以渴望实权,但后来,他发现他是有野心的。
这种野心告诉他,他需要掌握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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