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对祝宁不利吗?可是看样子又不像……难道是皇后跟她已经冰释前嫌了?
白非墨这边想着,信马由缰,忽然马儿就停住不走了。白非墨抬头一看,昭阳这样正骑着马堵在她面前。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看起来倒像是一点顾虑都没有,这让白非墨更加生气了,把缰绳一握,冲冲地道,“有何贵干?”
昭阳比之昨天倒是更从容了不少,昨天他还情绪波澜来着,但今日轮到白非墨伤神了。
昭阳摇摇头,“我就是忽然有点疑惑,昨天你说的什么天命……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白非墨皱了皱眉头,他道,“我听说西南人有大才,会蛊术,会巫术还会卜术,说不定真的会真的有什么天命已经被你们占卜出来也说不定……”
“你说的这些我能信吗?”白非墨瞪着眼睛看他,“你不过是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一些消息罢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天命啥的都是我瞎编出来的。目的就是骗你和我站在一起,你爱信不信。”
”你总是这样看待别人的么!无论好坏,只按你自己的心思来看待是不是?也罢,你就当我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吧……”昭阳催马向前,有意离她近一点,偏着头看她,“你看看我今天离你这么近,这么多少眼睛看着,只怕别人会误会罢?”
“你果然是故意的!”白非墨扬起鞭子冲着昭阳的马屁股狠命打了一鞭,“离我远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马儿受了刺激,撒腿就跑,倒是昭阳笑着把马儿控制住了,又催马回来。白非墨见状扬起马鞭就要打,然而这时候昭阳却伸手握住了马鞭,“不闹了,说个正经事,我只是忽然想起你派你家玉树去查探太子照的身世问题,即使知道了结果,你也执意不改你的想法么?”
白非墨心里猛地一惊。
他说的的确是她近日忽略的事情。然而她很明白那结果不是真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也不懂,但是她很确定,太子照的身份大概率不会有假,小概率嘛……
“我是不是诓你?到时候你就看着吧。对了,我提醒你一下。玉树调查消息虽然隐蔽,但既然我的影卫可以知道消息,那么宫里的也未必不知道,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看他倒不像是在耍她的样子,白非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其实她未尝没有后怕的感觉,但是她向来自视甚高,也就不太注意,“谢了。”
她向来恩怨分明。
像这样子的大事,不可能一查就查出来,但是一旦查出来,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留下一丝蛛丝马迹,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既然这些秘密已经被掩藏,如果想要深挖,就得冒着风险去。今天多亏了他提醒,
不然她若是继续的话,只怕会惹出大事。现在不动手是那位的仁慈,但不代表他不记仇。
然而白非墨后来想到这件事,觉得昭阳真的是顶级乌鸦嘴了。果然后来宫里那位就召见白非墨了,但是白非墨走到一半,才发现这条路通的是皇后娘娘的寝宫,找她的也是皇后娘娘。
“……把前儿个收到的安神香……拿去一盒给她,就说是我的主意……”白非墨听到这声音就是皇后娘娘的,忙低着头跪在地上,“娘娘安康。”
皇后娘娘见到白非墨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你先坐。”
“今年的秋天冷的很呐。倒是比往常更冷了。”皇后看着窗外散落的秋叶了,“去年这个时候,梧桐叶掉的也没有这么多。”她说完,摸了摸自己手里的炉子道,看了一下那白非墨,“你今年刚来这里,一定很有些不习惯罢。这里的冬天的确是比不上不过云南春城的四季如春。
皇后娘娘忽然直起身,把身子向白非墨方向靠近,伸手一探,倒是直接捂住了白非墨的手,“你的手的确是过于凉了。我听说你时常是有备药带在在身上的你今年刚来,怕有些水土不服的。”
白非墨连忙摇头,“都不过是补血补精气神的而已”
皇后娘娘点点头,忽然一个宫女匆匆来报,“两位郡主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皇后笑着说,“把她们两个请进来罢。”
白非墨看到祝虞和祝宁俩姐妹,正施施然向这里走来。
看见几个小宫女熟门熟路地替她二人把斗篷解下来,又捧给她们一人一个暖手炉。然而祝虞嫌热,摆摆手,让那人下去了。
祝虞径直向皇后娘娘走过来,道,“宫里还点着这种香啊!”
皇后娘娘点点头,“安神香的确让我舒服点。”
“我瞧着姑母最近病可就要好了。至今一月都没来宫里见过姑母,阿虞真是……”
“只不过是老了,其实哪里有什么病?”皇后娘娘安抚她道,“不过我的确要静养,这才不愿惊动你,也是怕把病过给你。”
听她们俩的对话,白费了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病了,她倒是不知道。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病的模样,只是模样憔悴了一些。
只有祝宁在一旁不说一句话。
忽然皇后娘娘继续道,“原先想着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两姐妹心里恐怕会有嫌隙。没想到如今看到也还好。”
这话题一下子转的让白非墨不知所措。这才知道皇后娘娘这次叫她们三个来是有用意的。
“我知道虽然你心高气傲,但总不至于因为这事就与照儿是没有一点感情了。”看到祝虞沉默不言皇后娘娘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没人。嫁谁不是嫁呢?你若跟在照儿身边,我也能时常看你。虽说照儿这次有鲁莽的地方。然而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子的?我倒很希望你们俩能破镜重圆。”
白白非墨心里吓了一跳,果然我娘娘还是希望太子照能和祝虞在一起。
虽然说的也没错啦,祝虞目前来说,的确是现在还是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既然嫁给谁都无所谓,为什么不选择太子呢?
“可是……可是太子喜欢的不是我呀。”祝虞看向了祝宁,“再说了,宁姐怎么办?
祝宁那一下子涨得通红。
“那又如何?”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皇后笑出声,“他是太子,想娶多少个妃子就娶多少个。”
她深深望进祝虞的眼,异常认真道,“你是嫡女,自然你是大。太子那边我也会去说的,他不敢不听。”这倒是个好法子。只不过祝虞听没听进去觉得那就说了。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有一户大户人家,家财万贯,财产丰厚。这个家中长子娶了一个青梅竹马为妻。按理说很恩爱的夫妻俩,然而丈夫在他的妻子怀孕期间,背地里偷吃,对方连孩子都有了。尽管觉得气愤,妻子最终还是原谅那那个丈夫和那个女子,因为至少那名女子曾经替她照顾她丈夫,且那名女子身份特殊,对丈夫有大利……”
她说的这个故事让白非墨觉得莫名其妙的,只见皇后娘娘抬头看向了祝虞,“假若你你是这个妻子,你的丈夫现在在外偷吃,你会怎么做呢?”
白非墨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问这个问题,然后忽然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白非墨猛的跳起来!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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