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疤痕(1 / 1)

白非墨一听这话立马奔了出去,以珠珠现在的武力来说,躺赢只怕也不会落上风。

果然刚一出院子,不到几步路,就在那大厅之内,一对身影来回厮杀,正是躺赢和珠珠。而围在一旁执剑而立的几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想必是躺赢干的。

“珠珠……”躺赢的眼神里满是赞叹,“真是没想到,你如今武功居然变得如此之好……果然应了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听这语气,显然躺赢也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

“承蒙夸奖……”珠珠冷笑道,“但你擅闯昭阳府,奉承话对我没有用。”说话间,一招攻势已经祭出!

这一剑雷霆万钧,躺赢也是用剑堪堪躲过这一劫,但被她的剑气震得后退三尺,二人也旋即分开。

这么狠?!你来真的?!”他最先开始还并未多认真与她对打,没想到她下手居然这么狠!

就在这缝隙之间,白非墨得以插进话来,“别动手!他是我的人!”

白非墨连忙转身对珠珠道,“云南王府好歹还是昭阳府的座上宾,你不会这么无礼吧?”

“我不是你的人。”躺赢淡淡地说了这一句。但是看他的神情,显然还在气头上,看也不看白非墨,如此负气道。

珠珠笑了,对着白非墨挑眉道,“看起来他不承认……座上宾又怎样,擅闯昭阳府,云南王也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只见珠珠忽然出剑,朝着躺赢攻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玉树以一轻剑四两拨千斤,挑开了珠珠的重剑,对躺赢道,“快走!”

躺赢闪了个身,凝眉看着,倒是有点奇怪。临风已是会意,催促着躺赢走,“快走,快走,珠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对啊,对啊……看样子是失忆了……”临风推着躺赢走,“快走,闹大了,七哥都救不了你……”

然而躺赢忽然转过身,身形移动,却是直接朝着珠珠而去。

“让开!”躺赢一喝,玉树已经错身一步然而还是止住了躺赢,“你做什么?!还不快走!”

“我有疑问,非得解开不可!”

说话间,躺赢大力一掌已经是把玉树打出去,玉树踉跄了一下先稳住身形,却护住了白非墨,道,“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非墨看着躺赢就这样和珠珠相互斗杀起来。刚才躺赢的话她已经听到了,虽然她也一头雾水,但是她并未出声组织,只是道,“先看看他要做什么。”一边吩咐倜傥随时报告周围的消息。倘若昭阳府重兵来了,躺赢只怕脱不开身,因此还是要留意一些才好。

她这边没说话,玉树他们自然是不会再插手的。刚才珠珠和躺赢对打,躺赢手下留情,没使出全力而已。此番对打未必躺赢就会输。

果然躺赢此次并没有一丝松懈。他只是凝眉看着珠珠,仿佛在思考什么严重的问题。然而手里快剑不变,沉稳有力地阻挡着珠珠重剑的进攻,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这是白非墨第一次看见躺赢这个样子,以往他真的很少出手,要出手也说明情况特别紧急,作为重点保护对象的白非墨自然没有这个机会能看到躺赢出手。然而她今天看到了,躺赢在快如疾风的攻势下,丝毫没有慌张,只是精准地借力打力,巧妙地把珠珠地攻击化解开。并且在这样的战略下,逐渐占据上风,前期蓄的力开始一一发动,打得珠珠连连后退。

“躺赢他到底要做什么?”

然而这问题没有任何人回答。

躺赢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真气催动剑行,朝着珠珠冲去,那剑不听旋转着,剑尖锋利无比,一时就像是一个钻头一样,竟然在珠珠的重剑叮叮作响,钻得星光直冒,几乎要钻出一个洞来。

然而更吓人的是躺赢的脸,他一瞬间神色越发森然,咻的一声,直逼珠珠,只听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珠珠妩媚一笑,这一笑刹那间连春华都逊色,却见她换了脸色,道,“你猜~”

这一声语气柔媚,连白非墨都是一愣怔。然而躺赢似乎并未受到影响,更不必说分神,只是催动剑气直直向珠珠而去。

珠珠抵抗不住,转了个身躲过去。本该说躺赢这一击应该是扑了个空,谁知道他却早有防备一样,左手虚空一抓,朝着珠珠的脖颈而去!

这下珠珠躲闪不急,只不过是偏开头,只听哧啦一声,是衣服撕扯的声音。

众人定睛一看,珠珠左肩到右胸上方一大块衣服已经撕扯下来,雪白的肌肤已经裸露在外。白非墨只看见她右锁骨下方一颗痣,心里最后一个念想也没有了。

原本她还抱着眼前这个珠珠是易容的想法来,如今看来确实是不可能的了。眼前的人就是珠珠,那颗痣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

“我倒是没想到原来你喜欢撕人衣服玩啊……”珠珠故作暧昧地道,“你可要小心了,看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找你偿风流债了!”

白非墨听了,好不懊恼。曾几何时,她能想象得到珠珠居然是这副模样?

然而却见躺赢却看着珠珠,脸色忽然一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看来你不是风流,是下流了!”珠珠也恼了,调整呼吸,也再次攻杀过来。

这次却见躺赢忽然拼了命一样,

直取她脖颈,待到近身,却化爪为勾,顺着原本衣服撕开的口子向上一划,又是嗤啦一声,原本只破了胸前一块的衣服,居然从脖颈到胸上方都破了!

白非墨一看也愣了。只见珠珠脖子上一圈过去张牙舞爪的疤痕,就像是一条红色的大蜈蚣盘旋在她的脖子上一样,狰狞且可怕。

刚才若不是躺赢撕开了她的衣领,只怕白非墨还看不到。

“珠珠你……”那疤痕触目惊心,白非墨几乎落泪。一刀割在她的脖颈上,看那长度,几乎可以想见当初的残忍。一刀割颈,深不见底。

难怪珠珠的声音变得如此沙哑难听,受过那样的重创,不死已经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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