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有事相求(1 / 1)

“你们先退下吧。”祝虞挥手吩咐秦王府影卫。

他们此刻就围在祝虞的床边,围得几乎像是一堵墙,密不透风。

“王爷说了,让我们在这里保护夫人。”为首的影卫不卑不亢,然而神色间满是倨傲。

“有毛病?在这里看我脸色?”白非墨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的好听,是保护,说的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在监视。

祝之秦这人,自大打白非墨一进来,就没有见过他。祝虞刚醒,自己怀孕的妻子还受惊了,身为丈夫的却不在。白非墨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风流倜傥,你们将这些人给我打出去!”

话音未落,只见两道影子一闪,又听见几声哎呦的声音,眨眼的瞬间,白非墨就看到自己面前人一下子都空了,原来是被打到院子里里去了。

“各位兄弟,不妨切磋切磋。”风流倜傥潇洒一笑,已是将门带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白非墨回过头,看见祝虞也是松了一口气,“谢谢你。”

“害,这有什么。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祝虞显然是在支人离开,必定是有要紧话要对白非墨说。

祝虞又沉默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开口,一副犹豫的模样,“我知道你和他有交情,你们谈论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插得上话的。也知道我这番话说出来,也许你会嘲笑……”

白非墨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能不能不要帮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祝虞道,“他求你做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帮他?”

“嗯?为什么?”白非墨知道祝虞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因为他不是个好人,他说的话不会算数,他允诺你的,也不一定会兑现。”

这是白非墨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她知道秦王和她交情并没有表面上的好,也知道秦王在打什么主意,总之不是为了她好,甚至连共赢的局面可能都做不到。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祝虞会提醒她这件事。

“他的野心太大了。”说到这话,祝虞忍不住身体微颤,“大到可怕。我不想他将来做下什么后悔的事情。我知道你从来没想过害他,但也从没想过要帮他,如果可以,你能不能……”

“不能。”虽然她话还没说完,但是白非墨已然打断了她的话。非墨自知自己没有那样的好心去制止,“我不会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白非墨没有犹豫,“他要做的那件事,扎根在他的心里多年,不是我砍掉一枝半叶就能撼动的。”

这当然是最大的原因,假若天命在他,她能如何?

“你会后悔的。”她面色一沉,小脸上已是痛苦。

白非墨握住了她的手,“不,我不会后悔。”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眼下当然是不能对她说,只好道,“那么你要离开他么?”

祝虞闻言一震,吃惊地看看向了白非墨,最终摇头。

祝虞不希望祝之秦夺皇位,白非墨当然能理解。眼下祝之秦已经是本朝太子不二人选,且皇帝痴狂迷惘,然而他却迟迟不册立祝之秦为太子,因此导致祝之秦的野心和他的职位已经完全不能匹配的了。

为今之计,只有弑君。

这件事,成,成王,败则为寇。生死未卜,她自然是不喜欢他败的,但是要看着他成功,最后坐拥天下,后宫六院,这却又是她受不了的事情。所以这才有此一问,仿佛白非墨不参与进去,她就不用纠结自己的选择了。

然而看她的神色似乎从没想过,那就离开他吧。白非墨初始还是惊讶的,因为祝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才穿几年的穿越者。然而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爱情面前,总有人是盲目的。

“原话奉送,你会后悔的。”白非墨站起来,见她迟迟不回答,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用,只是转移话题,“前几天也是怪我,若不是我出了岔子,你也不必受这惊吓。这样,风流依旧跟着你。”

说来这事情,白非墨似乎有点惭愧。因为密令被泄,所以导致祝虞被抓,虽然她平安无事,但是白非墨还是很担忧,“你的身子越来越不便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嗯。”

白非墨转身就走,然而听到祝虞出声叫住了她,“如果你眼睛看到的,让你快乐的画面不是真实的,那么你该怎么办呢?”

白非墨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在隐射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在提醒她什么。然而见祝虞一脸诚恳地发问,白非墨最终还是道,“我会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看清楚真相。

.

白非墨前脚才出不到五米路,后脚就有婢女来报说,秦王有请。

这对夫妻在搞什么?

“云南王,这次破获面具人一案,还是你的功劳最大,皇上已经命我一定要给你开个庆功宴。”

“还没破获,不过是取得了一个小小的进展。不劳秦王费心张罗。”瞧瞧这语气,多么兄友弟恭的样子,「看看我对你好吧?我在父皇面前夸你了!」

这次面具人一案,救回数百天朝百姓,还捕获数十名小喽啰,虽然姓贾的姓郭的老头没有抓捕归案,但是已经是巨大进展了。

其实这件事本来是皇上命昭阳负责的,而且出力最多的也是昭阳府的,严格说起来,秦王府就是为了找祝虞,而云南王府就是为了找白非墨,只有昭阳府毫无相干利益,自发下去的,这才全面范围缴获了这个天朝的窝点。

这样一个打击邪教组织的巨大功劳,最后却落到了秦王一人身上而已。听说百官都大加赞赏,百姓都欢欣鼓舞。

白非墨当然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也知道百官和百姓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有多少成分在里面,她也就不去点破了。

“秦王有什么要我做的,直说就是,也不必拐弯抹角,我性子直,不喜欢猜谜语。”看见他这惺惺作态的模样,白非墨忍不住白一眼,“若是执意装腔作势,那我还真没空奉陪。”

“咳咳。”被看穿的祝之秦假意咳嗽几声,掩饰尴尬,“那我也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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