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杀机(1 / 1)

千古江山醉 罗小塘 2006 字 9个月前

画风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的统一,一脸的嫌弃。

楚子鱼见状,连忙将手放了下来,在桌底擦了擦,嬉笑道:“我···我就不用了,你玩你的,玩你的。”

而众人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楚子鱼的手,见楚子鱼竟然如此娴熟的擦鼻涕,不由得感慨,这擦鼻涕的动作,不管是王爷还是平民,都一样啊。

只见楚妗幽道:“五哥莫要谦虚,上来试试总是可以的。”

这楚妗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让楚子鱼吃瘪的机会,毕竟从前楚子鱼永远都是一本正经的,难得有这样不正经的模样,还不趁此机会让楚子鱼出出丑,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楚子鱼苦着脸,对着楚妗幽挤眉弄眼,然而楚妗幽却视而不见。

此时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楚子鱼,即便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

无可奈何之下,楚子鱼不得不朝着圆台走去。

楚妗幽见楚子鱼前来,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待楚子鱼走近,楚妗幽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这可又丢了一次皇家颜面,我看啊,以后这京城中的姑娘,都看不上你咯,以后你就别叫青王了,干脆叫鼻涕王算了。”

楚子鱼无奈的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你,叫谁不好非要叫我,这么多青年才俊,你叫一个你喜欢的不就行了嘛。“

楚妗幽翻了个白眼,道:“要是有看得上的,我早就去找父皇请旨了,何必等到现在。”

楚子鱼苦笑不已,说的也是,楚妗幽不光身份是个公主,在楚皇的心目中,那也是一个公主,宝贝的不行不行的,她一句话,楚皇都要掂量三分。

楚妗幽:“好了,专心舞剑吧,都等着呢。”

说完,楚妗幽再次坐了下来。

楚子鱼整理了一下情绪,点头道:“开始吧。”

……

典狱衙。

祝雨白坐在典狱衙一阁楼二楼的栏杆上,手上拿着一壶酒,抬头静静的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清冷的明月。那月光宛如白昼,照射在整个京城,将京城照耀的宛如披上了一层银霜。

而祝雨白身旁,殷墟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轻声道:“怎么?心情不好?”

每当祝雨白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祝雨白心情不好的时候,这种情况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而殷墟也是知道的,一旦找不到祝雨白了就会来这座废弃的阁楼。

这座阁楼是祝雨白小时候住的地方,是独属于祝雨白一个人的童年回忆。

祝雨白大口喝了一口酒,烈酒烧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充盈着她的身体,仿佛带给了她无尽的勇气般。

“师父……我在想一个问题,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祝雨白问到。

从前她以为,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维护正义,守护大楚。

但是自从楚子鱼来到京城之后,这一切都有了变化。她发现自己所认为的意义,在楚子鱼面前显得那么的脆弱,无能。

她心中的正义在楚子鱼面前宛如一张纸,一戳就破。而这么多年来,殷墟教给她的,就是维护大楚,做一名坚持正义的人。

殷墟看着祝雨白那迷茫的眼神,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祝雨白的肩膀,沉声道:“人活着的意义,是为了让自己更有意义,是为了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有人喜欢赚钱,就会去赚钱,体现自己的价值,而有人喜欢维护正义,就会当官兵,有人喜欢快意恩仇,就会去当侠客。

人活着的意义,莫非欲望二字罢了。”

“欲望?”

祝雨白脑海里回响着这两个字,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欲望这两个字她不知道是不是好的,但是或许人就是为了欲望而生的,但凡有所求,便有欲望。

可是……自己的欲望是什么?

祝雨白没有想明白,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去想过,以前她只是想,自己要对得起殷墟,他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而现在,她却不再这么想了。

殷墟一把将祝雨白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雨白,你这小妮子从小就瞒不住心中的事,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去救那个王爷是吗?你喜欢他?”

殷墟轻笑了一声,双眼死死的盯着祝雨白。

祝雨白眼神闪躲,洋怒道:“我……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被人拿去当替罪羊。”

“哦?真的吗?那在牢里,你为什么这么照顾他?搞得我这典狱衙大牢好像是他家后花园一样,到底是谁下的命令呢?”殷墟问到。

此话一出,祝雨白脸色微微一红,扭捏道:“我……反正不是我下的命令,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张皇失措的祝雨白,殷墟莫名的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啊,要是喜欢……就要勇敢一点,不然错过了,就错过了。”

殷墟发出一声叹息,将酒壶塞进了她的手中,而自己则下了阁楼,只留下祝雨白一人。

而在阁楼的台阶上,静静的躺着一块令牌。

……

铜雀宴。

一曲终,楚子鱼和楚妗幽从圆台上走了下来。

楚莫秋站了起来,热情的鼓掌,朗声大笑道:“五弟和小妹可真是给我长脸啊,哈哈,来,二哥敬你们一杯。”

说完,楚莫秋举杯,楚妗幽和楚子鱼也不好扫兴,正要举杯而起。

而就在此时,坐在楚子鱼身边的四王爷楚墨白却突然站了起来,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五弟,你可知罪?”

话音一落,众人静声,惊慌的看着楚墨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子鱼眉头紧锁,看着楚墨白轻笑道:“四哥,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让你大动肝火?”

楚子鱼倒是没想到,跳出来的人竟然是楚墨白。这楚墨白实际上是一个软弱胆小之人,也是一个墙头草。按道理来说,他是最不应该出头的人。但是没想到今日他却是第一个出头的。

这出戏,要开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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