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当着她的面说。
果然。
到了李宴家,李宴倒着酒,商陆便猜到了七八分,“是不是国外势力又有动静了。”
“最近他们跟踪你的车子,看得很紧。你要小心了。”李宴把倒好的酒,端到商陆面前。
商陆没有心思,“不喝了,回去了。”
越到乔荞的孕后期,他越是白天黑夜地陪着乔荞。
有时候乔荞去公司处理一点小事情,只需要半小时,他也要一起跟着。
这会儿才离开乔荞几分钟,心里便有些不安。
一秒钟没有见到她,心里便很不踏实。
“不喝酒吗?”李宴在身后问。
商陆背对着李宴,走远,“只有单身狗才喝闷酒。”
那意思是说,他不是单身狗,他才不喝闷酒。
李宴的神色,立即委屈起来,“我天天一心一意地为你的安危着想,你就是这么虐我的,谁是单身狗?”
“不就是你吗?”回头看了李宴一眼,商陆便走了。
留下心里受伤的李宴,真想摔了酒瓶子。
但是兄弟是他自己选的,就算往他心窝子里插刀子,他也认了,“重色轻友,天天想着女人。”
那个乔荞,真有那么好?
年关一天天将近了。
安安也放寒假了。
秦、商、邓三家也准备过年了,他们把家里布置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唯独苏家,显得有些冷清。
苏炳天和女儿还有家里的佣人一起,往树上挂着喜庆的灯笼。
灯笼还是那么圆,那么红。
可是,家里再怎么布置,却回不到往年的热闹与喜庆。
苏炳天挂着灯笼的手,停下来,发着呆。
身后,苏静晓静静的,无助地看着他。
定是想妈妈了吧。
她也想妈妈了。
他们家往日的温馨,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苏静娴,把好好的家闹得家破人亡。
即使快过年了,可是这阵喜庆依然挡不住那些悲伤与刺痛。
苏静晓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假装没有看到父亲发呆,也假装没有看到父亲悄悄地擦泪。
她在背后扬起欢喜的声音,“爸,以楠说他在监狱里表现得很好,给他减刑了一个月。他会提前一个月出来,再有半年,我们就能见到他了。他出监当天,我就和他去领证,好不好?”
苏炳天擦了泪,转过身来,看着已经能站起来的女儿,无比欣慰。
还好妻子走的时候,他没有跟着一起走,否则女儿怎么活下去。
虽然女儿现在走路有些不太平衡,但是再继续做康复训练,坚持下去,肯定能恢复如常。
女儿的毅力,太让他佩服了。
“好,以楠出狱,我亲自开车去接他,再带上你的户口本,亲自送你们去民政局。”
静晓瘸着腿,挂了一只灯笼,又来到苏炳天的面前,“爸,薇薇姐和姐夫的小宝越长越可爱,拜年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见小蓁蓁,真的太漂亮了。等以楠出狱,我们也赶紧生一个。到时候家里可热闹了。”
刚刚的悲伤,似乎被这未来的幸福可冲淡了。
苏炳天的脸上,有了欣慰的笑意,正要说什么,陈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苏总,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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