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雪被覆盖整座幽静山林,碑石上,林盛和叶蔷温厚安宁地微笑着。
周晏京亲手清扫了墓碑上的雪,放下一束白菊花,单膝跪在碑前,向长眠于此的两人致歉:“岳父岳母两位大人,杀害你们的凶手己经绳之以法,迟了这么多年才给你们一个交代,对不住。”
林语熙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戴着一顶麂皮绒帽,鼻头在北风中微微泛红。
看着照片上二十年不曾老去的容颜,在想起他们的时候,终于能不再那么难过。
“爸爸妈妈,我也有宝宝了。”她弯下腰,抚摸着那张照片,整颗心被饱满的爱所充盈,“我要做妈妈了。”
当年那个被父母拼了命保护的小女孩,也即将为人母,以后会去爱自己的小孩,教会她如何爱人和如何被爱。
周晏京握着她的手,向墓碑上那两张温和的面庞说:“我会好好爱他们,好好保护他们。我保证。”
离开墓园时,落了雪的台阶有点滑,林语熙抓着周晏京的手,半侧着身体,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
周晏京看她那小鸭子似的姿势好玩,往下走了两层,站到她身前:“上来。我背你。”
林语熙探头看看下面长长的台阶,不逞强,趴到他背上,两只手臂圈住他脖颈。
周晏京托起她双腿,深冬凛冽的风吹过树梢,僻静的墓园一片静谧,皮鞋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首充满安全感的乐章。
背上的重量就是他这一生的寄托了,他稳稳当当地托着。
林语熙的脸颊贴着周晏京侧颈,他身上幽淡的木质冷香,有种风雪不能侵扰的暖意。
走着走着,她忽然扭过脸,看着周晏京侧脸。
从侧面看,他乌黑的睫毛长得过分,鼻梁从山根起势,拔地而起,挺翘清俊。
她盯着看得入神,一呼一吸柔软的气息扑在周晏京颈窝,像有人拿着羽毛在搔。
看了一会,她冷不丁冒出一句:“周晏京,你真好看。”
周晏京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继续迈下台阶,慢悠悠地道:“商量件事?”
“什么?”林语熙看着他一张一翕的薄唇。
“回家再勾引我行不行?”他说,“在这当着岳父岳母的面,生出半分杂念都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林语熙比窦娥还冤:“我只是夸你好看,哪里勾引你了。”
“你夸我好看,不就是对我起了色心。”周晏京借题发挥,“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夸我好看,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
林语熙沉默两秒,忽然将唇凑近,贴在他耳根的位置,碰了一下,又朝那吹了口气。
周晏京背上的肌肉绷紧了一瞬,偏头,对上一双弯起的笑眼。
林语熙歪在他肩膀上,笑得狡黠:“这才叫勾引。”
周晏京舔了舔牙根:“行。一会收拾你。”
上了车,林语熙刚把厚厚的羽绒服脱下,就被他抱到身上,分开她双膝。
他低下头来,林语熙以为他要吻她,自觉往前迎了迎。
那两片薄唇从她唇畔擦过,去寻她耳垂,先亲了亲,继而用牙齿轻轻咬住,舌尖逗弄。
羊绒毛衣柔软而宽松,周晏京指尖隔着衣服游走在她脊背。
他手指修长,似带了电流,在所经之处引起细密的连锁反应,绕过肋骨,从下缘带过。
林语熙气息紧了紧,发出微弱的细哼声,周晏京明知故问,似笑非笑的调子:“哼什么?”
林语熙不认账:“我没哼。”
“是吗。”周晏京的吻沿着她下颌来到唇瓣,一手掌住她后颈,深深地吻下去。
右手虎口托着她小巧而饱满的两只,手指微微收拢又放开。
只一下,林语熙倏地攥紧了他衣领,呼吸也进入紊乱的节奏。
车辆平稳行驶在冬日,等这个缠绵的吻结束,周晏京松开她时,她睁开眼,里面盛着湿漉漉的渴望。
可能是孕期荷尔蒙的作用,她变得格外敏感。
自始至终他的手都隔着衣服,只是若有似无地撩拨几下,林语熙却己经被吊得不上不下。
周晏京不太经得起她这样的眼神,指腹抚过她湿润的唇瓣,眸色深了些:“不是要勾引我,怎么自己先不行了?”
林语熙眼里迷蒙的水雾慢慢退下去,盯他几秒,抿着嘴唇扭头就要从他腿上下去。
她动作太慢,又被周晏京抱了回来,笑着问:“生气啊?”
林语熙就把脑袋别开,气哼哼的后脑勺对着他:“没有。”
周晏京失笑,搂住她仍然细韧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哄:“好了,不生气,回家好不好?回家陪你玩。”
彼时林语熙还不懂得“陪你玩”这三个字的含义,孕五月胎儿在子宫的着床己经很稳固,从医学的角度讲,己经可以适当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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