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五渊看着不似玩笑的阮幕安,微微一愣。
他说什么?比起固守疆土,他更喜欢去开疆扩土?
这个……
只怕皇上不会同意吧?
毕竟阮幕安可是刑部尚书,地位举足轻重的。
君离看着阮幕安,丝毫不觉得意外。
怎么说呢,意料之中。
“别冲动,皇上怎么可能会放你去开疆拓土。”郁五渊开口说。
说来,文武双全的人,不论做什么都会觉得屈才了。
比如阮幕安就是这样。
“我自有打算。”阮幕安开口。
郁五渊看着似乎已经思路周全的阮幕安,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哥,有我在,你做好刑部尚书就好。”君离开口说。
阮幕安去开疆扩土?
只怕那丫头要和自己闹。
阮幕安抬头看着君离,说,“若非要低调从事,我不会选择去科考。”
“……”君离看着阮幕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大哥,这件事殿下会妥善处理,你我守护好……”
“祖母的逝世,父亲重伤,还有阿虞的伤。”阮幕安缓声开口说,“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君离看着阮幕安那个样子,沉默了片刻后,不在说话。
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
林毓蹭地一下起身,大步朝着房门口走去。
阮沐初急忙上去照顾自己母亲。
苏叶顾及着自己的肚子,只能压着步子跟上去。
围在阮白虞身前的几个孩子让出路。
阮白虞起身过去。
君离几人也往门口走去。
晏阳靠着门,见一下子就凑上来的一群人,嘴角微微一抽。
这样子,像是想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呢。
林毓焦急的开口询问,“晏阳大夫,我家夫君怎么样了?”
晏阳看着焦急不已的林毓,顿了顿,开口道,“说实话……,国公爷的情况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
对上君离夫妇的目光,晏阳说,“外伤严重不说,内伤更是吓人,要不是华琊渡了内力稳住情况,只怕根本不撑不到回来。”
林毓身体一晃,要不是有阮沐初搀扶着,只怕已经站不稳摔了。
“……”晏阳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阮白虞阴沉的目光,开口,“王妃娘娘,那什么…,你别这样看我。”
他害怕!
“继续说。”阮白虞沉声开口。
晏阳顿了顿,开口,“如今外伤是包扎好了,但是内伤很重,王哥在里面针灸。”
“他怎么说的?”阮白虞问。
晏阳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是不容乐观,国公爷毕竟上年纪了,身体肯定不如年轻人,如今又是要命伤又是内伤,我们会尽力,但是你们也得做个…心理准备。”
林毓眼前一黑,最后支撑不住靠在阮沐初怀里尽量不会让自己昏过去。
阮白虞一愣。
君离走到阮白虞身边,他伸手撑着阮白虞的背脊,缓声开口说,“务必尽力。”
“王爷,我们只是大夫,并没有回天之力。”晏阳苦笑着开口。
他挺崇敬这位国公爷的,可他是人不是神,有的人真的是拼尽全力也救不了。
当年的师父,如今的国公爷,他真的感觉到深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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