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甜蜜的怀疑这是一个阴谋。”
没错,罗马法确实一项可以保证各阶层利益的法律,但是…
贵族们干什么可不都是老老实实遵守法律的,一般官吏也不会去管。
你能想象一个手脚粘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拿着罗马法跟你讲道理吗!
想想都觉得可怕啊!
而且纽盖特八成会设立一个类似执政官的官职,一切权力来源于罗马法,那就意味着他的权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如果执政官拥有军权的话,就算是巴西琉斯也无法撼动他。
一股强大的反元老院势力在贵族间开始蔓延。
对于这股力量,常年游走与贵族圈子的卢卡斯·诺塔拉斯当然清楚,并且很快波及到了他的家族。
他们家族干的烂事也不少,屁股也不干净。
罗马法,他们家族中多少人只听说个名字。
“我、我当然是不支持的了,但要怎么阻止他呢,他可是有一支军队的。”
在贵族宴会上,卢卡斯支支吾吾的说。
“他巴列奥略家族就不管一管的吗,那个谁,阿德罗尼库斯·巴列奥略就被纽盖特杀了,那是血海深仇啊。”
什么共治皇帝,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况且还是一个天主教徒,那就更不能忍了。
有反对的,自然有支持的,这类人大部分是离开了教会的前僧侣团体,他们在被百年前的“圣像破坏运动”中遇到了类似塞里斯“三武一宗灭佛运动”的冲击。
自此,皇权压倒了教权。
许多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要么去西欧,要么归田、当兵,当小吏。
随着造纸术和印刷术的普及,许多获得了一定知识的人离开了无聊的教会,在贵族家族手下干活,或者进入官僚体系当个小官。
纽盖特放出来的风声让他们激动了,只要懂罗马法,贵族?呵呵。
不存在什么以大欺小,一本罗马法打天下,到时候当上元老院的长官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派势力是蛰伏了千年的商人团体,急需维护自身利益的资产阶级。
无论是依附君主,还是贵族,他们都是被薅羊毛的那一个,如果他们的一个支持者能进入拥有实权的元老院,出台有利于他们的法律。
这在意大利半岛的共和国中不稀奇,但在君主制里出现就让人觉得大有利益可图。
无论纽盖特只是随便说说,还是真想这么做。
罗马法、元老院成为了君士坦丁堡市民们又多了一个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
甚至影响到了另一边的君士坦丁十一世。/
作为罗马帝国最有权势的家族,这不可能不影响到他,尤其是他背后的家族。
君士坦丁十一世写信建议他要放缓他的改革。
甚至还回了君士坦丁堡,当面跟纽盖特说。
“那当然,我也知道,我并不是那种急于求成的人,之前在威尼斯的时候我也跟你说了。”
是想保证家族可以千年传承的共和,还是说爽个几十年被另一个家族赶下台,后人身死族灭的帝制。
塞里斯那里算幸运的,即使他们短视的选择第二个,也能撑几百年后才身死族灭。
罗马帝国这种四战之地可不同了,没多少资源让子孙霍霍。
纽盖特记得,应该再过几个月,朱家的那个败家子,土木堡战神、瓦剌留学生就要送走塞里斯大部分的精锐部队了。
就这,塞里斯居然还能坚持两百年。
“我知道,我会跟家人商量一下的。”
反正有的是时间,纽盖特并没有天真到觉得他只要轻轻的点一个决议,就能成立罗马共和国。
君士坦丁十一世既然回来了,纽盖特就干脆与他换班交接了。
奥斯曼那边的小规模战争已经成为了常态化。
纽盖特要给他们上一课,看看什么叫小刀子放血。
“杰克,军营生活如何?”
杰克在打完了莱斯波斯战役之后,在加利波利修整了快一个月。
现在随“火星”军团莫里斯军团长和两个罗马民兵军团驻守从原科贾埃利,现在的奥普提马通,到原苏格拉到现在的士麦那。
“很适应,巴西琉斯,和其他地方的军营都差不多。”
纽盖特欣慰的点头称赞,他的希腊语虽然口语很重,但至少可以让人听懂了。
在奥普提马通和老友问候、寒暄几句后,纽盖特来到了尼科米底亚城。
他的回来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在这里选出两个忠心耿耿,又有一定能力的长官管理此地的行省长官。
这难度还挺大的,信仰不同、民族不同,罗马还是入侵者,三层负面加持下,可选的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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