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盖特调了十个士兵,其中包括那几个跟着他过来的医院骑士。
一进门,大团长热情的以一种低姿态请纽盖特来到大厅。
大厅里面摆着一个圆桌,圆桌上面全是美味佳肴。
“波斯菜、阿拉伯菜、突厥菜,还有希腊和意大利菜,足够让巴西琉斯大饱口福,只是我们骑士不能喝酒所以以水代酒请巴西琉斯见谅。”
“大团长有心了啊,这么多菜是想多留我几天吗。”
进来的人中纽盖特那边的人与大团长那边的人对视了一眼,火药味十足,双方都早已知晓对方想干什么,所以都绷得很紧。
“都跟木头一样的瞪着对方干嘛,都放松点。”
纽盖特与雅克·德·米利坐下来吃了几口饭菜后正式谈起了正事。
“巴西琉斯准备什么时候与白羊一战,我的骑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您一句话呢。”
“我们二月份才开始集结军队的才一个半月,还得在过一个月时间,那时候我们就能集结十万人了。”
雅克·德·米利大团长举起水杯祝罗马军队旗开得胜。
“但是罗马帝国也有可能在西边与法兰西人开战,这您知道吗?”
大团长惊讶的问真有那么回事?
“嗯,基本上确认了,据说法兰西还派人去了塞浦路斯,我怀疑他们俩可能勾结在一起,不知道大团长是否知晓。”
“他们见面我知道,我之前还跟法兰西骑士见过面了,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内情。”
“那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劝他啊,没有罗马帝国这个远亲,他去耶路撒冷可能需要走几百年啊。”
“巴西琉斯还是希望与法兰西合作啊,如果是您,您愿意以重建耶路撒冷王国为条件吗,如果不行,耶路撒冷是谁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纽盖特笑道,区别就大了,天主与东正是一家人分家了,而顺从者不是,等他们进入耶路撒冷这里自然属于全体基督徒的。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异端比异教更讨人厌。”
短暂的沉默让大厅里的空气有些凝重。
禁卫军士兵把手都放剑柄上了。
“确实有这么句话,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这更像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团长认为呢。”
“我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即是一家人,那更应该统一口径,您以天主教徒身份成为巴西琉斯,难道没有想法改造罗马帝国吗?”
“有,当然有,那就是将两家人再一次,就像千年前那样坐下来谈,这也是我正在进行的改革。”
纽盖特问大团长,为什么他会来这里,与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面谈。
“因为希望我们能帮到你,因为仅靠你们拿不下白羊。”
“错,因为我知道我的军队能轻易的击败白羊的军队,在泰西封吃庆功宴。”
大团长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过来一趟,是因为想减少伤亡吗。
“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提醒大团长不要步圣殿骑士团的后尘,圣殿骑士团的遭遇您是知道的,不要与法兰西那种喜怒无常的君主靠太近,会被反噬的。”
“你放屁,你这是在离间我们与法王的关系!”
一个骑士蹦出来喊道。
“把他赶出去,关进禁闭!”
雅克·德·米利皱着眉头说,然后向纽盖特道歉。
“没关系,或许他就是法兰西人呢,提自己的祖国狡辩几句是人之常情,你说异端比异教更讨人厌,可就算是一家人那也是如此,两害相权,取其轻,您是怎么想的。”
雅克·德·米利有些动摇了,或许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被架在火上烤的圣殿兄弟。
“信仰与宫廷政治本不应该混在一起谈,这玷污了信仰的纯洁,金钱也一样,它让人招来灾祸,这何尝不是上帝借人之手的处罚。”
大团长拿起刀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不劝纽盖特吃。
吃完饭后,纽盖特与大团长在天台吹风,大团长看着南边的大海,一小时后,他转过身来。
“巴西琉斯,您说的对,政治这东西真是可怕,它是一头利维坦。”
“没有人可以完全驾驭它,因为它不仅吞噬别人的生命,也慢慢的腐蚀企图驾驭它的人的心。”
“这就是您为什么分权的原因吗,就算放弃神授的皇冠也愿意?”
纽盖特微笑着点点头。
“巴西琉斯爱德华一世陛下,您是一个柏拉图式的国王。”
纽盖特能感觉到这位大团长的心境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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