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曼努埃尔都已经是堂堂男子汉了,和士兵们在烂泥塘里打滚,估计深受士兵们的爱戴,你儿子伊萨克呢,就像宝贝一样供在神圣皇宫里?”
执政官安德烈突然问了纽盖特这么个问题。
“哈哈哈,罗马帝国现在需要的是虚君,巴西琉斯什么都不用干,事情全部交给你这种当执政官的就行了,我也知道我的文治武功高过亚历山大、汉尼拔,戴克里先,后人难以突破,那就干脆不要突破了。”
这样共和制才能发挥它最大的效果,反正十年以后执政官就必须退位,又能避免执政官觊觎巴西琉斯的位置。
“虽然我跟你政见不一致,但是你功过亚历山大、汉尼拔,还有戴克里先,我是承认的,可是你忽略了一点。”
纽盖特示意让他说。
“人心,法律不是上位者用来限制自己的,而是用法律恐吓百姓的,你见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吗,法是针对奴隶的,贵族就是这个想法,贵族们有土地、有钱、有人,还有文化,他们才是罗马帝国真正的主人。”
执政官安德烈对此的总结是,等纽盖特老得干不动了,或者寿终正寝了,贵族们一定会卷土重来,拥立一个强势的君主,在执政官和元老院手中夺权。
“如果这样,我也并不意外,至少我已经做到了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我也给了元老院与罗马人民一条可以设想的道路,不是吗。”
“巴西琉斯爱德华陛下,您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纽盖特到觉得他挺现实的。
“对了,斯坎德培去世了,我过去看看,送点礼物去吧。”
执政官安德烈立刻警惕起来。
“你去那里干嘛,你跟他就一面之缘而已,有必要千里迢迢的跑过去一趟吗,才回来几天啊,又要走。”
在纽盖特要出去的问题上,执政官安德烈让他先关心一下儿子伊萨克的婚礼,说不定现在奥地利大公国的公主都快到了,他不在那怎么见证这一切呢,难道要拖拖拉拉的等他一个人。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执政官安德烈要稳住他,众所周知,纽盖特每到一个行省那就必定要检查一遍那里的官员们的工作。
贵族们也是知道纽盖特的脾气的,杀人不眨眼,完全不管那个人是谁,这让他抓住什么把柄那还得了,连夜就开始屠屠了。
所以贵族们求执政官安德烈一定要稳住纽盖特,其他的事一切好说,千万不要动用这个大杀器。
纽盖特自己也清楚自己在贵族们心中是个什么形象,知道执政官安德烈为什么阻止他,既然如此纽盖特就卖给他一个面子吧。
“行,你以我的名义为乔治•卡斯特里奥蒂•斯坎德培表示哀悼吧。”
说完,纽盖特就离开了总督府,去元老院里看看。
在元老院里,能几乎天天坐在这里喝茶的绝大多数是把持了罗马帝国各个部位的三百多名贵族家族,就像执政官安德烈说的那样,贵族们有土地、有钱、有人,还有垄断了知识。
小部分的是神职人员和资产较为雄厚的商人、工厂主。
纽盖特在这里久违的遇见了前任海军大公卢卡斯•诺塔拉斯和前执政官艾尔文·沃尔特。
“库尔德斯坦和阿塞拜疆那地方偏僻是偏僻了一点,但是好东西也挺多的,捷足先登了,不好意思呀。”
他们两人虽然已经辞职了,在商业领域三人的书信交流、商业互助并不少。
艾尔文·沃尔特名下经营有葡萄园、农田,还有畜牧业。
卢卡斯•诺塔拉斯主要在希腊军区经营海上运输业和养马场生意。
“巴西琉斯,你真的把你名下的一部分产业给了你儿子,然后分家啊,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呢。”
纽盖特当然不是说着玩的,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财产,之后就是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了。
这就是纽盖特,也是他父亲的教育观。
“有时候你们也关照一下他吧,孩子有什么不懂的就耐心的给点意见。”
三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即将到来的执政官竞选,在卢卡斯和艾尔文那里有好几个备选的人。
“我挺看好那个波斯尼亚的桑贾克·博罗维尼奇,就是现在的财政部长,只是他说他要等到第四任再上,是个稳打稳扎的人,我觉得他挺不错,在这里混了几年就展示了自己出色的能力。”
纽盖特跟桑贾克·博罗维尼奇有一面之缘,并没有在意。
执政官选举,他听个八卦,就听着他们分析第三任执政官谁最有可能。
在元老院待了一会儿,纽盖特去了一趟竞技场看赛车比赛,他对这种体育活动并没有什么兴趣,就简单慰问了一下各个党派的赛车手看了十几分钟就回神圣皇宫了。
君士坦丁十一世与纽盖特吃饭谈到威尼斯之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能跟法军会一会。
“想当年,我和父皇为了向西欧求援军,跑了多少趟冤枉路,现在居然还有一天能反杀回西欧,这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呢。”
“也没有啦,我们跟威尼斯共和国有仇不是人尽皆知的嘛,而且那几次都是他们先挑事的。”
如果他们能拿下耶路撒冷,那也不枉西欧发动了那么多次十字军东征行动呀,到时候把意大利半岛拿下他们应该会没意见的。
君士坦丁十一世听笑了,果然每一个罗马人都有一个查士丁尼大帝的梦想,那就是拿下罗马城,光复意大利半岛。
“但愿如此吧,拿下耶路撒冷那么大功劳,那不得天命所归啊。”
罗马帝国与白羊王朝的战争结束后,一部分民兵军团回到了家乡,还有一些则暂时驻守在新占领区内维持当地秩序。/
罗马常备军将有一支返回巴尔干半岛,一支留在小亚细亚半岛修整待命。
尼克斯所在的第三军团慢慢悠悠的来到了安卡拉行省,许多住得近的人,请假回家休息去了。
尼克斯不想回去,反正家里有人管理田地,他就跟着熟悉这里的穆罕默德到处走走看看。
“在我手下你过得还好吧,我可是把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学到的保命技能都告诉了你,要不然你能活着回家。”
“是是是,多谢百夫长大人,以后希望你少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我这不是要维护作为长官的威严嘛,要不然怎么让那些老兵油子卖力作战呢,你也得体量一下我嘛。”
两人在乡间的小路上边走边聊。
当他一个村民那里有可以吃饭的地方时,那个农民一开口那标准的希腊语就觉得这人不是当地人。
“当年,巴西琉斯击败异教徒,收复安卡拉时,因为这里农业遭到破坏,农民逃走了许多这里成为了无主之地,就颁布了移民政策,我是我们家第三个儿子,家里的地分不出来了,我就到这里了。”
这也是罗马帝国的惯用手段了,在阿塞拜疆和库尔德斯坦那边君士坦丁堡也开出了这种优惠政策,吸引无地农民来这里,为的就是加快占领区的希腊化。
尼克斯也来了兴趣就坐旁边问他之前是在那里,现在过得怎么样。
希腊农民问他是不是哥特人,听口音不像是希腊人。
“你是保加利亚的啊,怪不得有一些奇怪的口音,安卡拉旁边就有一座哥特人的城,当年巴西琉斯就在那里冲冠一怒为兄弟,屠了城,这真是…那些人活,诈降。”
作为突厥人的穆罕默德听不得这个就走开,去旁边看风景了。
等尼克斯与那个农民聊完了,动身离开了才跟上去。
“你也别过意不去了,巴西琉斯爱德华陛下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怎么对那些党人派的,战争嘛,对待敌人就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一样,这是罗马军团的口号。”
“我懂的,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就是为那些妇女儿童觉得可惜。”
在尼克斯后面,有人喊了一声让开,然后后面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尼克斯和穆罕默德看见一辆马车来了,立刻让开出了一条路。
“有病吧,就这么宽的路跑那么快,而且尼科米底亚到安卡拉的罗马大道不是已经修好了吗!”
“要不是罗马大道堵车,鬼才愿意跑这种地方呢。”
在马车上控制马的马克西·西蒙斯说到。
他的老板查理,将他指派到这个遥远的地方,是为了给这里的顾客推荐他们厂家生产的马车。
由于罗马大道堵车,就改在了乡间的小路上测试车的质量。
不巧的是马不知道什么原因受到了惊吓,开始疯狂的冲锋,马克西拉都拉不住,里面的顾客没有安全带在车厢里上蹿下跳。
跑了三四公里马终于累了,马克西也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倒,这偏僻的地方找人扶正可不容易。”
马克西·西蒙斯让顾客下车看看他们厂的产品,就算这样的颠簸,马车都没有散架足以说明他们的产品质量过关,难道不应该立刻下单吗。
腿软的客户从车厢里伸出头来,然后开始吐。
马克西·西蒙斯愣了一下也感到肚子开始有反应,然后他也吐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了马克西的卖力推销,他为老板查理拿到了这份一百辆马车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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